陳玄淡淡的點了點頭。
清心丸一給太白喂下之后,太白的七竅當中都緩緩的往外面流出來了黑氣,陳玄的手一收,黑氣被陳玄收在了手上,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氣體圓球。
陳玄皺眉凝視著手上的黑氣球,然后感知分析著黑氣球當中的那種氣息。
里面有擎天的氣息,但是只是一半一半,另外一半陳玄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但是陳玄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覺察過這個氣息了。
心里面冒出來了一個想法,這個幫助邪魔的人或許還是之前陳玄有過交道的人。
這樣一來,陳玄便知道,這個事情必須是他給管下了。
之前和陳玄有過交道,如今卻和邪魔同流合污?
這讓陳玄心里面有些不理解,不過陳玄之前打過交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完全不知道人到底是誰,也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于是陳玄也不在去想了,只是將魔氣遞給了伽禰,讓他也稍微的感知一下。
沒準他能夠感知到這個人是何人。
但是伽禰確實是神仙,但是也不是這么的神仙,神仙到這個世界里面這么多人,他全部都記得他們的氣息。
不過將魔氣遞給了伽禰一會兒之后,伽禰皺著眉咦了一聲。
陳玄聞聲看向伽禰,問:“怎么了?”
伽禰看著手中魔氣,道:“我怎么感覺著這個氣息這么熟悉?”
這下輪到陳玄愣了,他皺眉再問:“你也這么覺得?”
伽禰看向陳玄,“你竟然也覺得熟悉?”
陳玄點點頭,道:“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了。”
聞言伽禰將手中的魔氣收下,攤了攤手道:“完了,我也是。”
“你不是神嗎,怎么連熟悉的氣息都不記得?”
“我是神沒錯,但是世界上這么多的人,我怎么可能記得全部人的氣息啊。”
屋子里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伽禰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太白見到了人的模樣沒有。”
陳玄聽到伽禰的話之后打了一個哈欠,道:“那也得等到他醒過來了之后才知道了,還早,我先回去睡了。”
說著跟伽禰擺擺手,接著道:“你在這里看著他吧,有事情就叫我。
小紫,你也回去休息,病剛好不適合再這里多熬,今天算是特殊情況了。”
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小紫道:“我沒事主人。”
兩人說著說著離開了房間回去休息,伽禰這邊還看著太白。
他其實很想要去尋求一些天神殿的幫助,但是天神殿里面現在能夠幫他的人是一個沒有。
并且那些人伽禰都不太相信他們。
葭沅的歷劫不知道還有多久才會到時間,這邊判官的冥界每天都那么忙他也不好意思打擾。
實際上伽禰現在是剛剛歷劫回來的狀態,是不能夠單獨下來處理事情的,特別還是邪魔這樣的一級重大的事情。
火神派伽禰下來,無非就是之前陳玄去天神殿上面,陳玄和火神對峙的時候伽禰說了對火神不利的話。
伽禰其實也是挺搞不懂的,為什么要讓這一群有八百個心眼的人,做了這個世界的最高統治者。
他是因為歷劫所以說修為實力此時還沒有恢復完,但是他那些修為實力又不是徹底沒有了,他們竟然膽敢這么對待他。
伽禰心里面是越想越生氣,但是最后他也不得不遞回去一封信件,告訴火神他們事情的進展。
信件遞過去之后很快就有了回復,得到的回復和伽禰心里面想的一樣。
火神他們并沒有對陳玄使用他的降魔天地罩加固邪魔封印表示感謝,并且對伽禰先去吃喝再去暗夜界域表示批評,還命令伽禰將那個幫助擎天的人給找到再回去。
將手中的信件摧毀,伽禰冷聲一笑。
若是此時葭沅在天神殿,火神他們即便再強勢,也是不會這么命令伽禰的。
要是伽禰的修為實力恢復成為天神殿第一,火神怎么敢來命令伽禰?
火神的吩咐伽禰原本就想要這么做,所以伽禰心里面覺得他把火神的話當成放屁就好了,也沒有理會。
心里面不爽,但是他現在的修為實力確實在這個天神殿,沒有什么說話的資格,只能夠聽從他們的指揮和吩咐。
幾十萬年之前,伽禰要是知道他的同時都是這樣的一群牛馬,他肯定不會去參與十大神的挑選。
這不明擺著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心里面暗罵一聲,伽禰坐在了屋子的桌子上,照看著太白。
太白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才蘇醒過來的,那個時候陳玄也剛好醒來吃完飯。
剛擦了擦嘴小紫便過來說太白醒了,陳玄緩步的回到了太白的房間里面。
這個時候的太白和昨天晚上蘇醒過來的太白完全是兩個人。
昨天晚上蘇醒過來的太白雙目猩紅,現在回想一下陳玄才發覺當時全被太白那個時候的狂暴給吸引,而忽略了太白當時眼睛當中還有一絲絲的黑氣。
想必當時他還被俯身在他身上的魔殘余魔氣給折磨著。
現在陳玄將他體內的魔氣全部都給清除完全了,自然他也好了很多。
彼時的太白已經換上了干凈的衣服,身上的血跡也被清洗完畢了。
看著還是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他虛弱的躺在床上,伽禰正在給他喂水喝。
陳玄趕到站在伽禰的身后,輕輕開口詢問:“什么時候醒的?說話了嗎?”
伽禰回:“剛醒,說話了但是嗓子太啞了,我喂他點兒水。”
陳玄瞥了一眼伽禰手上的水杯,這里面的水是普通的水摻著一些天地瓊漿混合的。
這天地瓊漿還不是陳玄這里的,應該是伽禰珍藏起來的天地瓊漿,之前不舍得喝,現在拿出來了一些給太白喝。
陳玄看著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一些好笑,又覺得伽禰很心酸。
這天地瓊漿,確實也不能當水喝,所以不是來了客人的話,陳玄這里的茶水就還是普通的水,想必是伽禰想要太白快點兒好起來。
水喝了半碗,太白搖了搖頭,聲音極其沙啞道:“不喝了......”
伽禰瞪他了一眼,呵斥道:“知道這是什么水嗎?給老子喝干凈!”
陳玄amp;太白:“......”
太白也不傻,知道這什么水,但是他原本也只是想要留著等一會兒再喝。
現在被伽禰脅迫喝下,他只好趕忙喝了。
陳玄其實想說完全沒有必要這個樣子,因為他還有很多,并且之前答應了給伽禰十壇天地瓊漿,陳玄也沒有忘記。
等到事情忙完之后伽禰離開的時候,陳玄會把這十壇天地瓊漿給伽禰的。
伽禰的表現讓陳玄之前覺得的心酸完全給掩蓋住了,現在陳玄只覺得好笑了。
太白喝完水,嗓子好了一些,不過仍然是非常的沙啞。
陳玄在他臨近脖子的位置上點了一下之后,太白明顯好了許多。
屋子里面的氣憤變的沉了起來。
陳玄往后面移了一些,坐在了屋子的椅子上,伽禰就坐在太白的窗前。
三人臉上的臉色都不算好。
“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沉聲的對太白說著,伽禰此時仿佛和之前變了一個人一樣。
太白的臉色也比較的沉重,甚至臉上浮現出來了愧疚。
“都是我的錯,沒有看好山內,讓有心之人誤入了封印當中。”
“誤入封印當中?”
伽禰和陳玄對視一眼。
陳玄或許不太清楚那個地方的構造,但是伽禰卻是知道。
關押著擎天的地方如果說是在外面找的話,是絕對不會在暗夜界域找到的。
或許能找到這個山,但是卻找不到山中的主體。
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有人能夠進的去的,除非是有特殊的情況。
伽禰皺著眉頭看著太白,心里面浮現出來了一個想法。
此時太白也看著比較的緊張,他甚至想要從床上下來,臉上的表情看著很慌張,好像是在畏懼伽禰。
這一幅表情明顯了就是太白心里面有鬼。
但是伽禰臉上不慌不忙,仍然是那樣一種淡淡的表情,然后把太白摁在床上,道:“不用緊張,你現在受傷了,我總不能把你殺了,有什么就說什么,我不生氣。”
太白明顯了就不相信伽禰,但是看了陳玄一眼,心想或許在陳玄面前伽禰也不會對他太過分。
并且這事情原本就是因為他而起的,現在擎天的封印是加固了,但是這封印一旦沒有被加固的話,擎天如果說沖破了封印,太白有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罪的。
他嘴角抖動一下,然后看著眼前的人,道:“我......大約幾個月之前,從山里面出去了一趟,去人家采購了一些東西,或許是在當時進出的時候,將路徑給暴露了。”
太白的話一說出來,伽禰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從陳玄的角度看著伽禰,此時伽禰的額頭上面青筋四起,看著就非常的生氣。
太白的傷還沒有恢復完全,事情陳玄雖然不知道有多么嚴重,但是此時陳玄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伽禰對太白動手。
看出來問題的時候陳玄就站起身,然后來到了伽禰的身邊拉著伽禰往后面走,“他身上有傷,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伽禰邊說便擼著袖子,怒吼一聲道:“你知道他犯了什么錯嗎?!”
“因為他這一個錯誤,險些毀了這天下蒼生!
數十萬年之前,擎天沒有被封印的時候,十大神加上九天上面的各路神靈一起去對抗擎天都沒有把他給收服,最后還是造物者出的主意給的寶物才將他收服。
路徑這么重要的東西,你竟然就這么的暴露了?!”
伽禰剛剛安慰太白的時候有多冷靜,現在就有多么的暴躁。
陳玄一只手險些都拉不住伽禰了。
為了以防萬一,陳玄把伽禰拉遠了一些,盡量讓伽禰遠離太白。
從伽禰的臉上,陳玄就已經能夠看出來伽禰到底有多么的生氣了。
太白這個時候也托著病體從床上要下來了,被伽禰大吼一聲:“不要命了?!給老子躺好!”
他吼的聲音震的陳玄腦子疼,太白這邊在伽禰的言語轟炸當中從新躺在了床上,一臉的愧疚。
而伽禰即便是被陳玄拉著,還在對著太白不斷的輸出。
“你知道擎天要是出來了后果多嚴重嗎?當年你也是參戰了的,還受了傷,多難才好起來你自己清楚吧還?!你竟然將路徑泄露了!”
此時的伽禰正在氣頭上面,太白就像一個小雞崽子躺在床上滿臉的畏懼與愧疚,一動都不敢動。
陳玄這邊費力的拉著伽禰,此時暴躁的伽禰和之前親自喂給太白水的伽禰做事是判若兩人。
大約罵了太白有一炷香的時間,伽禰罵渴了才聽了下來,最后的時候他的嗓子都有一些啞了,用力拽開陳玄的手,然后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另外一邊的太白見伽禰沒有了動靜,心里面其實還是在膽戰心驚的。
陳玄在伽禰的面前坐下,而后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就別在生氣了。”
伽禰看著陳玄,欲言又止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什么,只是偏了一下頭不再去看陳玄或者太白了。
陳玄知道伽禰的意思,他現在在氣頭上面,并且罵太白罵的他自己都有一些的累了。
所以伽禰想要讓陳玄接著替他詢問太白事情的始末。
無奈的搖了搖頭,陳玄走到太白的床邊,看著太白詢問:“那人長什么樣子你記得嗎?
他去了那里幾次,什么時候被你發現的,來的時候邪魔那里有什么動靜,你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
關押邪魔的山里面到處都充斥著邪魔的魔息,這種氣息雖然沒有攻擊力,但是卻能夠掩蓋住其余的氣息,并且有時候,在陰月陰日的天氣里面,那是邪魔的魔息最強盛的時候,他還可以短暫的控制一下外面的魔息。
整個山都被邪魔的魔息給圍繞著,所以一般人很難去感知來到這個地方的陌生的勢力。
并且也是因為太白知道這地方不會有其余的人來,所以每一次太白都不擔心。
但是那一次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故意在等著太白進出的時候去找到這個地方的路徑。
好巧不巧的,那一天還真的被這個人給蹲到了。
太白聽完陳玄的話,便立刻將他自己知道的盡數說給陳玄和伽禰聽。
“剛開始的時候我是不知道的,因為山里面魔息很濃厚,我感知不出來其余的人的氣息。
來了幾次我也不知道,但是五次應該是有的,他來的時候我會有一瞬間的錯覺。
第一次和前幾次的時候我是覺得或許真的是我的錯覺,但是后來我便感知清楚了,我原本是第一時間就給天神殿送去了信息的,但是我的信息被攔截了一直送不去。
我知道那人是來尋找擎天的,才猜想到他們之間是在做一些什么交易,但是以我自己的能力,是萬萬攻打不過他們的,并且還又擎天在那里,擎天的根本連見的都不敢見,不要說去那里面警告他了。
發現之后,我就想方設法的想要給天神殿遞過去信件,但是卻一直不成功。
那人的臉我沒有看清楚,但是我能感知到,他其實原本是一個人類,是在最近這一段時間之內,才變成了魔的,而且他還沒有魔化成功,現在是半人半魔的狀態。”
“魔化......”
陳玄呢喃一句,然后和后面的伽禰對視了一眼,彼時的伽禰眉頭緊鎖,臉上的那種怒氣已經消失了很多了,殘余下來的都是上愁的表情。
魔化其實還算是比較的普遍,有的人或者妖受到了重創之后,或者再也不相信自己的種族的時候,往往都會去選擇魔化。
而這個世界上只有那些頂級的魔族人,才有那個本事去給人魔化。
三大魔都可以,夜光也可以,只要有一定的修為實力,那是都可以去給人進行魔化的。
而把人給魔化,也是一種特殊的功法,是讓人轉變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魔。
這種情況在當今這個無法統一的世界其實還算是比較的常見。
畢竟有能力將人魔化的魔,不是只有三大魔而已。
這個詞所以出現的也不是那么的稀少。
但是魔化的時候,越強大的魔所魔化出來的魔,就越加的強大。
三大魔如果去魔化人類,那魔化出來的魔修為實力會提升不少。
陳玄有些愣神,他在想這個讓他熟悉的人到底是何人。
他看向太白,而后再一次的詢問道:“你當時連他的背影都沒有看到嗎?”
太白回憶了一下,道:“當時的情況確實是有一些的危急,因為當時我在發現那人又來了的時候,準備趁他們兩個在密謀著什么事情的時候趕忙將信息全部都告訴給天神殿,但是卻被發現了。
之后擎天就派那個人讓他過來了。”
“不過我雖然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但是我卻看到了他斷了一條胳膊。”
太白此話一出,陳玄立即精神了,他抬頭看著太白,皺著眉詢問:“斷了一條胳膊?”
“你還記得他斷的是哪一條胳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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