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久,亡靈谷當中的人都出來了。
大約有兩百多人,幾乎全部都是老者,鮮少會有一些身上有著不治之癥的傷患在這其中。
各種各樣的人這里面都有,但是此時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仇視著陳玄。
在他們的眼里面,冥河是神圣的河流,是不容褻瀆的。
哪怕是陳玄只是將手伸進了冥河當中,這些人也不允許。
只是他們哪里又知道,十幾萬年之前,陳玄搞不懂為什么尸骨這么深冥河竟然還在外表,所以陳玄還挖過冥河。
那個時候沒有人看見陳玄的動作,也就沒有人制止。
不過即便是陳玄當時挖了冥河,那此時冥河不還是他們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物嗎?
陳玄有時候覺得人類非常的虛偽,并且對這個世界很無知。
這個世界之上固然是有神,但是求神沒有用,還不如去祈求自己。
看著這些仇視著陳玄,恨不得將陳玄給咬碎的人,陳玄微微的閉了閉眼睛。
這些人陳玄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只是現在事情的真相陳玄還不了解,這里面的任何一個人,陳玄都不能放過。
六萬年之前的事情,并且與冥河有關,那必定是一件大事。
即便是當年那一群人已經死去了,那這一件事情肯定還會流傳著,并且還會記載在史冊之上。
這里雖然是將死之人才會來的地方,但是只要是居住在亡靈谷的人,都會被記載一下。
并且即便他們不說,陳玄也不擔心,因為亡靈谷當中還有一個圣物,里面存儲著從這里被建造出來發生的一切事情。
只要拿到了那個圣物,陳玄就能夠知道當年的真相。
只不過......在拿到圣物之前,陳玄需要想知道誰是現在的谷主。
環視一圈圍繞著陳玄的人,陳玄開口詢問:“誰是谷主?”
眾人停下來對陳玄指責又詛咒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人理會陳玄。
然后陳玄的視線看向了站在他對立面的一個拿著木質權杖的老奶奶。
“你是谷主。”
陳玄的語氣很是堅定,讓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
谷主卻是嗤笑一聲,道:“小伙子眼力不錯,只是你褻瀆了冥河,按律當斬。”
陳玄玩味一笑,回道:“褻瀆又如何?你們要斬我,有這個本事嗎?”
眼前的谷主便是整個亡靈谷當中修為實力最高強的人,在地至尊三品的修為級段,不過壽元只是堪堪不到二十年了。
這個世界之上的高修為的女性不多,從谷主容貌的滄桑上,陳玄就可以看得出來,之前她經歷了多少才有今天的修為實力。
亡靈谷也是看實力的,所以也一般是修為實力最高強的人才能夠做這個谷主。
這里面不知道為什么被附加了一種能力,在這里陳玄感知不到這里面的人心里面想的到底是什么。
這一點陳玄在十幾萬年之前就知道了,所以他沒有感知到這里的人心里面想的什么,也沒有覺得很驚訝。
不過心里面想什么陳玄不知道,但是陳玄卻能夠感知到這里面人的修為實力。
聽到陳玄的話,谷主的手往上提了一下,示意了一下她手上的權杖。
“小伙子,我知道你實力強勁,我們這里也都是一些將死之人。
只是我們是虔誠的信徒,在自己所敬仰的圣物被褻瀆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爆發出怎么樣的實力。”
陳玄撇撇嘴,“所以呢?我覺得你們還是敵不過我。”
聞言谷主眼睛瞇了瞇,冷言道:“小伙子不要太猖狂了,在場各位哪一個不比你年紀大,依我看,你自己自刎,這件事情我們就算了。”
陳玄嘖嘖兩聲,看了一眼圍著他站的人。
確實,這里每一個人看著年紀都要比他大很多,只是他們又有何人知道,陳玄的實際年齡要有二十萬歲呢?
“誰說年紀大就會厲害啊?我猖狂自然有我猖狂的底氣,倒是你們,修為不高,脾氣不小。”
言語間陳玄帶著些淡淡的嘲諷,看著谷主,陳玄猜她頂多才有兩三萬歲而已。
陳玄一向是尊老愛幼,只是這些人為老不尊,陳玄自然也不會和他們多留什么臉面。
谷主聽到陳玄的話,輕嗤了一聲,怒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的敬酒我不吃,罰酒我也不要,因為你們不配。”
猖狂至極的話已經讓場內之人都對陳玄的憤怒達到了一種高潮,陳玄已經感知到有人顯露出來了濃濃的殺意了。
不過這些人即便是一起上來圍攻陳玄,陳玄也依舊是完全不放在眼里面。
對于陳玄來說,眼前不是站著一群修為實力都差不多的人,而是站了一群螞蟻。
還是陳玄一腳就能夠全部都踩死完的螞蟻。
這些人都是一些將死之人,壽元沒有超過五十年的,之所以在壽元還有幾十年的時候來這里,他們或許也是想要在亡靈谷之內經歷超度。
傳說在亡靈谷活著的時間呆的越長,那超度就越完全。
這全然都是無稽之言,陳玄不信這個,不然十幾萬年之前也不會去挖冥河想去看看這河水到底是怎么浮現在尸骨之上的了。
眼前這些人全部都仇視著陳玄,像極了看著一個多年以來的宿敵。
特別是谷主,她看著陳玄的眼神當中好像含著無盡的火焰,想要將陳玄給燒死以此來祭奠冥河。
谷主最后也是氣極反笑,不過她的笑容當中帶著濃濃的殺意,即便是全然威脅不了陳玄,但是看著也是非常的不好看。
“你是何人?姓甚名誰?馬上你就要死了來祭奠冥河,死之前好歹讓我們知道你的名字。”
陳玄嘴角微微勾起,然后道:“九死一生境,玄天帝陳玄。”
此話一出,場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些人臉上都出現了不一樣的神色,但是最多的還是驚恐。
特別是谷主的臉上,陳玄看著她的臉從蠟黃頓時間變成了煞白。
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陳玄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不對勁。
以往知道了陳玄的身份的人,也有震驚的,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是不相信,或者是不敢信眼前之人就是陳玄。
少有會有著驚恐神色的人。
他們的臉上不止是驚恐,還有著一些的恐懼。
這種恐懼和知道陳玄身份的恐懼還不太一樣,陳玄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的出來,但是具體什么地方不一樣,陳玄還不知道。
現在的陳玄還不能夠去感知他們的心理想法,也不知道他們在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心里面是在想著什么。
心里面暗罵了一聲,陳玄早在十幾萬年之前就知道這一點,但是當時陳玄覺得他之后和亡靈谷之內的人或許也全然不會有任何的交集,所以說知道他們的心里想法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當時陳玄就沒有去尋找原因,因為畢竟陳玄來這里,就只是去看望神木尊者,也不會和亡靈谷之內的人有著任何的照面。
誰知道過去了十幾萬年之后,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陳玄要來處理著。
心里面屬實是煩躁,但是此時再去尋找著這個原因,未免有些太浪費時間了。
陳玄心里面煩躁,看著他們臉上明顯有故事的表情,此時陳玄卻也不能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這伙人在臉上那種表情露出來了之后,眼神都不在去看著陳玄了,而是閃躲著都去看著谷主。
陳玄一看他們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問題存在。
而當陳玄看向谷主的時候,谷主竟然也下意識的回避陳玄的眼神。
這下陳玄便徹底明白了,他們確實有事情。
眉頭一皺,陳玄伸出手,靈力隔空將谷主的脖子給狠狠的捏住。
“六萬年之前,冥河發生過什么事情?還有,我的女兒在這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全部一一招來,不然我就讓你們血洗冥河。”
此時陳玄的語氣冰冷,和之前那種淡漠的語氣也不一樣了。
原本圍繞著陳玄的人,在陳玄隔空捏著谷主脖子將谷主給雙腳離地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往后面退著。
他們確實都是將死之人,但是他們卻仍然會畏懼死亡。
沒有人不害怕死亡,沒有人會有例外。
哪怕是他們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是在真正的死亡之前,他們還是渴望或者的。
現在的陳玄無異于死神,靠近陳玄,就是靠近死亡。
陳玄不去理會這些人,而是一直盯著谷主看。
谷主被掐著脖子雙腳離地,臉上因為被掐而通紅。
她那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陳玄,雙腿不斷的掙扎著,只是手上還不肯放下她的權杖。
這個權杖沒有什么特殊的,陳玄已經感知過了,就只是一個木質的普通權杖罷了。
只是陳玄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馬上就要被掐斷氣了,還不肯松開這個破權杖。
眼前之人屬實是讓陳玄感到惡心,陳玄看了一眼那個木權杖,一股靈力將權杖從谷主的手里面奪到了陳玄的面前。
谷主驚呼一聲,陳玄的手放下來,谷主脖子上的靈力驟然消失,她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一邊摸著脖子一邊看著陳玄。
此時她心里面有著滿腔的怨念,但是她卻不敢開口再去斥責陳玄了。
因為畢竟眼前這個人,是玄天帝陳玄。
整個世界都不敢招惹的人,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亡靈谷的谷主,怎么有那個本事膽敢去招惹陳玄呢?
只不過......此時場內所有的人,心里面都非常的畏懼。
他們都知道陳玄口中所說的六萬年之前的事情是什么,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跟陳玄去開口說著一件事情。
事關重大,說出來就是引火上身。
眾人都下意識的往外面退著,但是在陳玄一記凌厲的眼神之下,他們也不敢再動了。
兩百余人,眼神都不對勁,并且在知道了陳玄的身份之后,表現的也異常的不對勁兒。
不過在陳玄眼神警告之后,他們也全然不敢再亂動了。
小小的亡靈谷之內,此時便只剩下了風聲。
或許眾人聽這個風聲像是超度的聲音,但是此時陳玄聽著這個聲音,卻是那種哭泣的聲音。
這個聲音弄的陳玄有一些心煩意亂的,雖然已經早有準備,求救的那一道聲音已經死去,但是陳玄內心深處還是想要抱著一團希望。
如果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活著,那或許這就會是陳玄唯一存活的直系血緣關系的后人了。
只是陳玄自己心里面也是清楚,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并且之前系統的反應已經給了陳玄答案了。
所有人都不敢動,只有谷主在不停的揉著她的脖子。
陳玄與她相隔著一道冥河,所以說只能使用靈力去掐著她的脖子,即便是如此,陳玄的力氣很大,將谷主的脖子掐出來了一團紅印。
看了一眼谷主,看了一眼懸浮在陳玄面前的木質權杖,陳玄再三感知了一下,這個權杖只是一個普通的權杖,不是亡靈谷的圣物之后,陳玄使用靈力,將這個權杖頓時間給一折兩半了。
咔嚓一聲響,響聲在亡靈谷的風聲面前不算是什么,只是小小的一道聲響而已。
但是卻換來了谷主的一聲凄慘的叫聲。
亡靈谷之內的人都知道,谷主手中的權杖是她多年之前愛人親手給她制作的。
只是谷主的愛人早在多年之前已經死去,就死在了冥河旁邊。
這個權杖如今是谷主愛人給谷主留下的唯一的一分念想了。
但是卻被陳玄給折了。
陳玄不知道這其中的故事,但是如果知道,也會這樣去做。
小小谷主,妄自菲薄,對陳玄出言不遜,單單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讓陳玄將人給殺死了。
何況她的身上還有著六萬年之前的秘密。
陳玄看著慘叫的谷主,不屑的笑了一聲,道:“我再說一遍,不要再讓我重復了。
真相我有的是辦法知道,現在讓你們說,是給你們活命的機會。
六萬年之前,冥河發生過什么事情?奸細是誰?我女兒呢?”
說話的時候,陳玄已經帶著有滿滿的怒氣了,這還是他在一直極力的忍耐著,不然早就爆發了。
不過萬不得已的時候,陳玄不想要去強奪圣物。
畢竟神木尊者還在這里,雖然他知道神木尊者也不是真的相信這些,但是他也不想要因為這個去沖撞了這里面有的沒的的東西。
只是在陳玄說完這一句話之后,還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只是谷主看著陳玄,停下來了慘叫,并且眼神繼續閃躲起來了。
看著他們這一幅樣子,陳玄心里面就覺得晦氣滿滿的。
看著眼前之人,陳玄靜默了三秒鐘,然后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陳玄的眼里面充滿了嗜血的味道。
陳玄沒有再說一句話,使用靈力將亡靈谷當中的所有人都給鉗制了起來,讓他們跪在地下。
陳玄不知道的是,對于這些人來說,什么時候死亡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來到這里,就是等著死亡的降臨的。
所以陳玄以死相逼對他們幾乎是沒有作用的。
并且他們現在站立在冥河旁,對于他們來說,死在冥河旁邊是一件極其榮幸的事情。
都被陳玄全部都給鉗制了起來,這些人還是沒有一個說話的,都閉著嘴巴像一個啞巴一樣,和之前不知道陳玄身份之前指責陳玄的人全然不像是一群人。
陳玄也是被氣的都笑了出來,他沒有一個個的逼問,而是踏著冥河的水面,踐踏著他們的信仰,來到了谷主的面前。
“圣物在什么地方,你們不告訴我,我自己去尋找真相總可以吧?”
彼時的谷主眼神當中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她連抬眼看一眼陳玄的勇氣都沒有了。
特別是此時陳玄站立在了谷主的面前,谷主不但不敢看,甚至還整個身體都在不斷的發著抖。
即便是如此的畏懼,但是他們還是不去說話,陳玄的心里面覺得晦氣的不行,這些人是真的不怕死,陳玄也知道了。
怒視了一眼谷主,陳玄微微的彎腰,道:“你現在不自己告訴我,就不要怪我知道了真相之后去牽連你。
還有,我脾氣是特別的不好,之后特別生氣的話,我或許還會牽連你們所有人的親人。
誅九族知道是什么懲罰嗎?若是我真的暴怒的話,誅十族我也不會嫌麻煩的。”
聽到陳玄的話之后,好不容易臉色恢復正常了的谷主,頓時間臉色煞白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沒有敢去看陳玄一眼,只是低著頭看著地面上的尸骨,然后不斷的發著抖。
陳玄見她的反應,不屑的輕嗤一聲,繼而直起身子,道:“我給你三息時間考慮。”
說完陳玄停下看著谷主的頭頂,三息之后,陳玄瞇了瞇眼睛,轉身離去。
或許他們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們卻還有一些顧忌。
這些人不可能是沒有親人的,自己壽元將近了死亡可以,但是他們的親人就不行了。
“等等!等等!”
谷主身體極力的往前靠,但是因為陳玄靈力的鉗制,卻怎么都動不了,只有一顆頭顱在掙扎著。
“我說我都說,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
陳玄聞言輕嗤一笑,腳步未停,冷冷道:“我從不給別人第二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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