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挑的私人食坊。
地點在郊區,一棟自建房里。
南梔坐在二樓,已經選好菜了。
老板是個比她年紀幾歲的單親媽媽,特別洋氣,女兒也很可愛。
南梔誤打誤撞來這邊吃飯的時候,生意還不是特別好,并且是老板剛剛起步最困難的時候。
趕巧了,那次來還遇上她前夫過來鬧騰。
為了房子的事兒。
吵的那叫一個兇,那男人最丑陋的面目都暴露在了那一天,將婚姻里所忍受的,所付出的,一樣一樣都給扒了個干凈。
南梔跟幾個朋友,都聽的一愣一愣。
曾經的夫妻,還有共同的孩子,在離婚分錢的這一刻,像仇人,像死敵。
為了那一分一厘,撕碎曾經的所有情感。
南梔看到她哭著炒菜,背脊挺的那么直,滿腹的委屈,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講,繼續干活。
所幸的是,老板熬過來了。
她現在店里生意很好,也開始拾到自己。
“你好久沒有來了哦,我開發了好些新菜,今天嘗嘗。”她拿了鮮榨果汁上來,順便問:“你朋友喜歡喝什么?”
南梔:“他喜歡……”她停頓了幾秒,說:“等他來了再說。”
老板往樓下掃了一眼,便在南梔身側坐下來,“我瞧你都等了快二十分鐘了。”
南梔跟老板關系還不錯。
這家店的裝修風格,南梔也有給過意見,廣告宣傳,是南梔給弄的。
打骨折的價格。
但寶匯是有規定的,在職員工不能接私活,她這算是違規操作,所以打骨折的價格也是應該的,優惠的錢就當是給老板的封口費了。
南梔看了看時間,說:“我也只剩下半個小時了。”她喝了一口果汁,便同老板閑聊起來,“你最近如何呀,瞧你這春風滿面的樣子,是不是談戀愛了?”
老板沒說,但言語間能聽出來,身邊應該是有個人的。
兩人聊了十分鐘,有人上來。
包間的門是開著的,南梔扭頭看過去,來人是個年輕男人,她略有些失望,將要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跟在他身后上來的應淮序。
南梔不由的笑了起來,但她坐著沒動。
兩個男人一起走到包間門口。
那年輕男人就站在門邊,讓了道出來。
應淮序進來,老板便立刻起身出去,順便問:“你想喝什么?”
應淮序:“只需要白開水。”
南梔看著老板出去,關門時,無意中看到了那年輕男人抓住了老板的手。
她笑著收回視線,無論曾經的境遇如何,總有枯木逢春的時候。
她替老板開心。
手里的鮮榨果汁被應淮序拿走,“昨晚上睡覺的時候說難受,這會就喝上冷飲了?”
她一向就沒那么細致和講究。
“也不是很涼。”
“受罪的是你自己。”
應淮序坐下來,這地不好找,但環境還可以,看出去是一片田埂,樓下院子里種了好多花,花團錦簇的。
南梔撇撇嘴,說:“受罪的時候就折騰你。”
他來的晚,兩人吃飯時間,壓縮到只有二十分鐘。
今天中午這里就只有南梔一桌,老板早就把食材都準備好。
那年輕男人端了溫水上來。
應淮序給南梔倒了一杯,說:“幾點的飛機?”
“三點。”
從這里去機場,最快也得一小時。
應淮序:“來得及。”
南梔其實也不著急,“晚的話,也沒事。反正今天到北城,主要是去吃一頓晚飯,旁的也沒重要的事兒。”
晚飯自然也是重要的。
那些個商場負責人,還有活動場地管轄人員,都是要打好照應。
他們配合的得當,宣傳才能發揮到極致。
這頓飯,最終吃的潦草。
應淮序結賬。
老板順手給兩杯咖啡,沖著南梔說:“我這邊的新項目,以后有時間來喝咖啡。”
南梔瞥見站在吧臺那邊,穿著圍裙的男人。
長得真的不賴。
咖啡由應淮序拿著。
兩人都自己開了車,出了院子,南梔接過他手里其中一杯咖啡,說:“我得趕緊走了。”
應淮序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沒讓她把咖啡拿走,“我送你去。”
“你不忙啊?”
他大早上是接了電話出的門,肯定是有事要忙。
應淮序自顧自的朝自己車子的方向走,說:“送你去機場的時間還是有的。”
吃飯的時間沒擠出來,送人的時間總是要有的。
南梔跑回去跟老板交代了一聲,就上了應淮序的車。
他開了輛超跑,暗灰色的,還挺帥。
南梔沒見他開過。
在m國的莊園里,她見過獨屬于應淮序的車庫,很多拉風且限量版的超跑,還有幾輛重型機車,男人的激情與速度,全在那車庫里展現了。
不過在國內,他大多數時候開的只是普通的大奔,或者賓利。
這一路,主打的就是一個狂飆。
他直接走的機場高速,一路都在超速。
因為速度太快,南梔連話都不敢跟他說。
一個小時的路程,被他壓縮到四十分鐘。
他開進機場停車場。
南梔準備在車里再待二十分鐘,跟他一塊在車上喝一會咖啡,聊個天,一起看看大飛機。
好像也挺浪漫的。
南梔品味了一口,發出贊嘆聲,“這咖啡真不錯。”
她又打開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拉花,拉了一朵梔子花。
她笑了笑,拿給應淮序看,說:“這小子有兩把刷子。”
應淮序對這咖啡沒什么興趣,拿過她的咖啡,放在杯槽,說:“跟助理交代一下,晚上少喝點酒。知道你認真,但不必那么拼。”
“知道,出門在外,我不會那么放肆。前天主要是高興,而且那么多熟人……”
他的目光投射過來,讓南梔閉了嘴。
應淮序把她從副駕駛抱過來,將她摁在自己腿上,同她親嘴。
應淮序的手壓在她的腰上,手指無意識的探入衣擺。
他這簡直是自虐型行為,唇上的力度,將他此刻強壓在理智之下的瘋狂念頭。
他用牙齒碾磨她的唇,而后捏了下她的腰,說:“時間差不多,你進去吧。”
南梔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說:“你回去開慢點。”
他揚起臉,點了下頭。
南梔與他對視了一會,才爬回副駕駛,她拿走了應淮序的那杯咖啡。
應淮序坐在車上,看著她步履匆匆的朝著航站樓跑。
這一秒鐘,他想跟著她一塊去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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