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一拍兩散 > 第872章:耳熟
  應霍深吸一口氣,不慌不忙的說:“應淮序是高容佩養大的,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看他聽你的話嗎?我給過他機會,是他執迷不悟的要站在高容佩那邊。”

  “而且,我也不是真的打算讓他去坐牢,只要他不再當高容佩的劊子手,我們就還是一家人。最終的決定權,在他的手里,你應該去勸勸他。你作為他的親生母親,這一點說話的分量都沒有嗎?”

  應霍閉了閉眼,輕嘆道:“說到底,我做這一切,為的是應家,為的是清隨和你。我都這一把年紀了,這次僥幸保住了性命,我還能活幾年?接下去真正要掌管應家的人,是清隨。而這個家的女主人是你。我是在替你們保全應家。”

  “淮序是被高容佩從小洗了腦,利用夏時給我按個這樣下三流的罪名,她的野心是要讓應家成為她個人的所有物。她甚至想告訴我,她人雖然死了,但她的精神永遠都在,她會讓我看到,就算她死了,應家照舊會被她收入囊中,成為她高容佩的所有物。”

  他冷笑,眼里仿佛淬了毒,一字一句的咬著牙,說:“她是在向我挑釁,她死了,我活著,我依然不是她的對手。”

  舒然再一次,無比的憎惡高容佩。

  她的孩子,憑什么要成為她高容佩棋子,成為他們兩夫妻互相斗恨的工具!

  應霍艱難的坐正身子,說:“我相信你能夠勸服你的兒子。”

  他對舒然沒有絲毫的警惕,即便此刻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但他自信的以為,沒有任何危險。

  一個舒然,又能翻出什么花來呢?

  ……

  隔天,舒然去了警局,見到了應淮序。

  他看起來并無不妥,除了身上的衣服略微皺巴了一點,其他一切都挺好。

  他應該有能耐出來的,可他卻將自己鎖在里面。

  舒然就這樣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才說了第一句話,“你想出來嗎?”

  應淮序默了一會,說:“家里的這些事兒,您就別管了。”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要一意孤行,你還是要站在老太太那邊。對嗎?”

  舒然眼里流露出來的是失望和心痛,“即便她拿你當棋子,把你當做她精神的延續,你依然還是要站在她那邊,對嗎?”

  應淮序:“與奶奶無關,我是個成年人,我做的,就是我想要做的事。”

  舒然搖搖頭,“不。這不是你想要做的,你自小被老太太養在身邊,你的思維方式,你認為正確的行為,都等同于她高容佩的思想。如今的你,等同于她。”

  舒然驟然落下了眼淚。

  應淮序卻十分不耐煩,連一句多余的廢話都不想給,直接起身就走。

  舒然看著他的背影,說:“你若是想看到我死,你就繼續下去。”

  這是她沒有辦法的招數了。

  用一個母親的生命,去威脅他妥協。

  如果連這個都沒用,那么她確實可以去死了。

  “還有。下下個周六的家庭聚會,我邀請了南梔,她一定會來。”

  應淮序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回過頭的時候,只看到舒然淡定離開的背影。

  ……

  南梔留在深城的大半個月,前一個星期料理了耀星的事兒,后面幾天,則是在廣告公司熟悉環境,順便重新布置了一下公寓,把灰色系列的窗簾全部給換掉。

  這一天,她接受了王權的邀請,去了一趟他的餐廳。

  王權過了五十歲之后,突然對餐飲有了很大的興趣,就立刻拿了一筆錢,進行了投資,并創建了獨屬于他自己的品牌。

  但他的餐廳只針對于高端的客戶群,因此只在特定的圈子內小有名氣。

  進入餐廳需要穿中式禮服,大多數女人都選擇旗袍。

  南梔為此,去店里專門買了一件素色的旗袍,開叉不高,她出門的時候,還專門用別針,在膝蓋的位置又別了一個。

  旗袍是很能襯托女人的身材曲線的。

  南梔到了餐廳門口,王權親自下來接她上樓。

  這一天,餐廳沒有對外營業,王權只招待了她。

  并帶著她看了整個餐廳的結構,還提供了信息和照片。

  是的,王權想讓南梔給他的餐廳做一點推廣,僅此而已。

  吃飯的時候,王權提到了他在耀星購入了那一套智能電器,“我也是年紀大了,有些東西弄不明白。”

  第二天,南梔就安排了專業人士,跟王權約了時間,就去他家里親自教學。

  王權為表感謝,又請南梔吃了一次飯。

  王權始終很紳士,聊天的時候,甚至展現了他作為老紳士的幽默和風趣。

  南梔由始至終都沒有跟他聊過應家的任何。

  倒是他先開得口,說:“想不到淮序是這樣的情況。就是可憐了你,幸好你足夠清醒。”

  南梔抿了一口酒,露出一點落寞的表情,說:“其實也不是非常清醒。我戀愛運不怎么好,好像遇不到什么對的人,現在就在工作上使力,努力賺錢就好了。”

  好像是戳到了傷心的地方,她倒了一杯又一杯。

  王權勸阻了幾次,南梔朝著他微笑,說:“有您在,我也沒什么好怕的呀。”

  王權笑了笑,從對面的位置,坐到了她的身邊,像普通長輩一樣,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都已經過去了,以后肯定能遇到對的人,你還年輕。”

  南梔中間去了一趟衛生間,再回來后,將桌上剩余的紅酒都喝完了。

  王權送她回家,但南梔歪著腦袋,怎么問她,她都沒有回應。

  車子在市區里開了幾圈之后,王權對著司機,報上了酒店的名字。

  房間開好之后,王權親自將她帶進去,沒讓司機和其他人跟著。

  南梔躺在床上,中心忐忑到了極致。

  他們說,像應霍這種老手,做任何事之前,一定一定會給自己留下對方自愿,且他是受害方的證據。

  并且極其的謹慎。

  南梔躺在床上,她聞到了王權身上那股特有的香水味道,很近很近,他的呼吸也很近。

  但他的手,他的身體,一點都沒有碰到她。

  就在南梔覺得自己要頂不住的時候,王權的手機響起。

  不消片刻,她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睜開眼,人已經走了。

  只是他剛接電話的時候,南梔莫名覺得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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