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統共出現六名罪犯,其中四個全部被抓獲,還有兩個逃跑。
南梔這會才看到那幾個犯罪的樣子,竟然同把她藏進柜子里的男人,一樣的裝束。
小助理他們看到南梔,一下子沖了過來,小助理都哭了,嚇哭的。
一把抱住南梔,話都說不清楚一句,就光聽到她哀嚎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的南梔,沒有半點害怕的感覺,甚至于她心里都格外的安定。她將手掌壓在小助理的背上,輕聲安撫,“我沒事,別哭了。你這一哭,我反倒有事了一樣。”
小助理是真害怕了,人都還在發抖,強忍著不哭的樣子,特好笑,五官都變形了。
警方疏散人群,并讓他們趕緊回家,這幾天晚上不要出門,白天也盡量減少出行。
他們采購的東西都弄丟了。
等小助理冷靜下來,南梔才知道,原來當時小助理和另一個男同事被叫到外面去了。
他們前腳剛出去,那群罪犯就突然沖進了超市。
小助理和男同事都嚇死了。
他們當時出來的時候,只是想著出來看一眼,就沒跟南梔說。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幸好南梔沒事,要是出什么意外,他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南梔問:“誰叫你們出去的?”
小助理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說:“就是跟我們下來的小伙子,說好像有東西丟了。我想看看是不是缺少,要是有的話,在超市里買也行。”
“他們人呢?”南梔這才想起來還有兩個人。
小助理和男同事面面相覷,環顧了一圈,“對啊,他們人呢?剛才場面太混亂,我們光顧著躲起來了,根本沒看到他們。”
“趕緊打個電話,可別出事。”
可他們沒有交換電話,南梔給茶莊管理人打了個電話,把鎮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現在那兩個小伙子不見了,我擔心會不會出事,您打個電話問問,我們在這里等著,人是我帶下來的,總得安全把他們帶回去。”
掛了電話。
南梔他們匆匆去把要買的東西又買了一遍,弄完就坐在車里等著茶莊管理的回電。
小助理還心有余悸,只想快點回去,街上人少了很多,好多店鋪都關門了。
事件里,傷了好幾個人。
這種無差別攻擊,弄得人心惶惶。
小助理不錯眼的看著南梔,說:“幸好你沒事,太幸運了,真的太幸運了。”
小助理看了全程,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
那些人真的殺人不眨眼。
真的恐怖。
南梔一直看著外面,走過的每一個人,她都要多看幾遍,尤其是男的。
但其實她心里清楚,她不可能再看到那個人。
他不會出現的。
這時,茶莊管理人的電話進來,南梔收回心神。
“這兩人的電話怎么也打不通,要不你們先回來吧,我讓別人找找。”茶莊管理人嘬著牙花子,說:“誰找來的,那么不靠譜的人。”
“什么?”南梔問。
茶莊管理人也不瞞著,說:“這兩人是新來的,說什么是實習生。”
“什么時候來的?”
“就你們來了之后沒兩天就來了。你們沒注意嗎?幫你干了不少事兒呢。”
別說,南梔還真是沒有注意。
她突然想到了應淮序走之前說的話,要注意安全。
看來這兩人不簡單,他們故意把小助理和男同事支開,獨留她在超市里,應該是想做點什么。誰知道碰上了這群犯罪分子。
她想了一下,就打算先回山上。
再等一會,天都要黑了。
“開車小心點。”
車子穿過小鎮的街道,南梔的目光仍不斷的往那些狹窄的巷子里看,沒有,半個影子都沒有。
等他們的車子徹底離開小鎮街道。
某個窄巷內,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身上的裝束已經換了,戴著鴨舌帽和黑色的口罩。
他始終都沒有走出去。
……
南梔回到茶莊,天色暗下來。
邀請的明星團隊也已經到了,她去打招呼的時候,看到王維舟也在,正在跟拍攝團隊交涉。
他看起來還是十分孱弱,人瘦的不行。
“發生什么事了?”他聊完走出來,一時間詢問。
茶莊管理同他提了小鎮發生的事。
“小插曲,我沒事。其他人也沒事。”
王維舟點頭,看了一下他們采買的東西,然后讓她去休息,“明天的拍攝交給我吧。”
“那不行,我都跟了那么久了,這最后一步,我也要全程都在。”
這是不同領域,她需要經驗,多做項目,多跟多看。
回到房間,南梔坐在桌子邊上,倒水喝。
心緒激蕩。
她有預感,那個人就是周恪。
她不會忘記那雙眼睛的,永遠也不會。
她咽下冰涼的水,沒死就好。
……
夜深人靜。
小鎮的簡陋旅店里,兩個男人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嘴巴用石頭塞住,膠布貼上,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兩人跟前,坐著一個精瘦的男人,半張臉被口罩捂的嚴嚴實實,眼神凌厲,看的人心里發慌。
兩個男人不斷掙扎著,眼神里流露出求饒的信息。
他們把眼前的人當成是在超市行兇的暴徒。
男人聲音沙啞,聽不出原本的音色,問:“為什么要對那個女人下手?”
兩人嗯嗯嗯了半天,男人丟給他們一支筆。
在更兇惡人的面前,很多人就變成了軟骨頭。
這兩個就是,都還沒做什么呢,直接把老底交代了。
不過他們交代的,還不是最終的幕后。
男人看了一眼那歪歪扭扭的字,正好手機響起,他起身,進洗手間接電話。
“嗨。我是曦月,你現在手里那兩人給我吧。”
男人扯掉臉上的口罩,臟兮兮的鏡子里映出男人半張臉,臉頰上有幾道交叉的疤痕,即便如此,依然不影響男人的英俊。
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根黑色繩子,胸口露出的吊墜,是用銀子打造的梔子花。
他點了根香煙,抽完半根,他才開口,說:“好。我把人留在這里,你來接。”
“ok。”
電話掛斷,他靠著不怎么干凈的洗手臺,繼續抽完半根煙。
再出去時,只讓他們兩個待著,收拾了東西,匆匆離開。
走出旅店的那一刻,他拉上冒兜,將自己的臉完全掩藏,而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屬于他的梔子花,再也不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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