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一人一驢一狗去修仙全文免費閱讀 > 第一百零五章 入魔
    他沒有說話,任由馬匹奔馳起來,將他拖著朝前,開始的時候他跑起來還能跟上,后面速度越來越快,就撲倒在地,他被馬拖著前行。
        
        他的膝蓋破了,后背爛了,手臂被拉的仿佛要掙脫開身體,這些痛苦和恨意交織,讓他忘記了一切。
        
        破損的丹田竟然慢慢復原,有絲絲真氣產生。
        
        大小山看到拖行的師父都在馬背上使勁的掙扎,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口中塞著布條他倆只得嗚嗚出聲。
        
        兩個少年的恨意很濃烈,可是尋常人的恨意再如何深入骨髓,也沒有習武之人的恐怖。
        
        特別是尉遲凌飛這樣的人,他現在的恨意和怒氣猶如實質,仿佛真氣一般的擴散開,真個人都被這股氣包裹住全身。
        
        他發出困獸般的怒吼,雙眼血紅,他的師父在的話一定會認出這是入魔的征兆。
        
        修煉武術之人,有了真氣以后就會有入魔一說。
        
        正派的人時刻提防心魔入體,輕者發瘋,重者入魔,為正派人所不恥。
        
        因為心魔入體會帶來極為負面的心態要么嗜殺成性,要么成為浪蕩之人,這些人湮滅人性,往往離經叛道為多。
        
        江湖上的魔門刻意修煉魔術,就是利用這些負能量刺激全身,以求最快時間達到最快的結果,魔門在江湖上人人喊打也是這個原因。
        
        正派功法敦厚,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以匡扶正義之事為己任;魔門功法講究不擇手段,損人利己,追求本身實力的最大。
        
        兩者除了門派之見,還以形式作風為標準。
        
        尉遲凌飛是什么人?他是在正派修煉都是煞氣濃烈到嚇得谷驚鴻逃跑的人,現在入魔那是煞星臨世。
        
        不過也幸好他本來煞氣驚人,對于這些負能量有了寫免疫,不至于真的影響他的心智,導致他喪失人性,濫殺無辜。
        
        這股沖天恨意混雜這顛嗔癡等各種負面情緒,加上之前他在谷底吃了異獸上古碧蛤的肉把能量存積體內,硬生生的推動身上的真氣自行運轉,沖破經脈的堵塞,修復了受損的經脈和丹田。
        
        讓他本來術士巔峰的修為直接提到了術師,這些負能量不斷的壓榨他的細胞,激發出最大的潛力出來。
        
        他升到術師的那一刻,天地變色,狂風嘶吼,這樣的變化讓馬匪都停下了馬隊,慌張的四處查看。
        
        馬兒不安的嘶鳴,馬背上的馬匪勒緊韁繩不頓安撫坐騎,可是效果甚微,那些馬似乎遇見恐怖無比的事情,變得暴躁不安。
        
        “那是什么?”一個瘦小的馬匪驚叫了一聲。
        眾人順著他的眼睛望去,就看到之前拖行馬后的人,竟然浮在半空。
        黑臉馬匪面露怯色,其他馬匪也惶惶不安,白臉儒生模樣的馬匪吼道:“裝神弄鬼而已,看我讓他原形畢露!”
        這個馬匪頭目從身后的馬鞍上取下一把硬弓,箭壺里面取出一支羽箭,瞄準還在半空閉目的尉遲凌飛就是一箭。
        羽箭呼嘯而去,聲勢驚人,只聽長弓聲未絕,那箭已經離他心口只有一寸,只要朝前一點,這尉遲凌飛就有性命之憂。
        可是那羽箭就在那個位置停了下來,無法寸進半分,阻擋他的就是那實質化的負面之氣。
        尉遲凌飛緩緩睜開眼睛,依舊血紅一片,看不到眼白和眼珠,一雙奪人心神的血色雙眼。
        這一幕十分詭異,讓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馬匪都腿肚子轉筋,手腳發軟,還是有一人喊了聲:“逃啊!”才驚醒了呆滯的眾人。
        白臉和黑臉見勢不妙,一拍馬背,一騎絕塵而去。
        尉遲凌飛雖然進入了江湖正派宗門個個聞之色變的入魔狀態,可他的意識還算清醒,就是嗜殺的念頭無法平復,這樣的感覺就像酒癮、牌癮一般,讓人有嘗試的沖動。
        他盯著就要遠去的幾人,嘴角扯了扯,聲音冷漠:“想逃么?太遲了謝謝你們放我出來。”
        尉遲凌飛右手朝后勾了勾,遠在五里之外的那柄長槍沖地上彈起來,朝著他在的方向破空飛來。
        長槍到了他的手上,他戲謔的一笑,說道:“百戰槍法,追魂擊!”
        長槍脫手,快如奔雷,眨眼就追上正在拼命逃跑的黑臉漢子,一槍把他刺了個對穿,還余勢不止的繼續前行,把那個白臉儒生模樣的大當家,刺得凌空飛起再狠狠的釘在地上,長槍身不斷的顫動,向人述說它的力量還未用完。
        殺了這兩位當家的,其余的那些馬匪嚇的屁滾尿流,不要命的揮舞馬鞭,有幾匹馬都跑得口吐白沫了。
        尉遲凌飛施展正一道白云過隙的輕功,幾個閃身就一一追上,把那些馬匪擊殺,還意猶未盡的幾掌把馬劈死,村里的幾位女孩也讓他給殺了,當他的掌風就要擊在大山和小山身上的時候,他冷漠的眼神有了變化,及時收住了招式。
        這樣強行收功,導致經脈逆轉,他吐出了一口血,然后再次昏迷了過去。
        大山和小山經常到山上打獵,對于廝殺流血那是不陌生的,可是現在的場地,除了他們師徒三人無一活口,地面上都讓馬匪的血給染紅了,兩位年輕人看得陣陣反胃,哇哇的吐了起來。
        主要是尉遲凌飛剛剛的殺戮太過于血腥的緣故,兩人坐下來休息了片刻,沒有管路上的尸體,兩人跑過去扶起尉遲凌飛,往隆縣方向走去。
        剛剛師父的變化太過于可怕,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只有去找破曉軍興許才會有人治得了,再者這些馬匪肯定沒有全部來完,小山村只是馬匪中的一小波,萬一山上的馬匪趕來看到了,那么就真的無法逃脫了。
        話說此時的破曉軍營外來了一隊人馬,正是不遠千里趕來的姑蘇輕淚。
        姑蘇輕淚的面上有疲憊之色,她讓丫鬟過去和營帳門口的士兵說,洪都的姑蘇輕淚前來尋找列山童。
        守兵一聽是找軍師的,不敢怠慢,急忙回身跑到營里找列山童前來。
        列山童正在看著書,聽到士兵通報,心有疑惑,會是誰呢?
        想了一會兒也理不出頭緒,隨士兵出了營帳。
        “木頭,大木頭.....”他遠遠就聽到一聲脆似黃鶯的喊聲。
        列山童對于這個聲音最是熟悉,他開心的笑了起來:“原來是輕淚來了,難怪今早的喜鵲叫得厲害。”
        “哼,你還說,這一路我們可是千辛萬苦,恰好遇到了許多好人,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姑蘇輕淚嬌嗔說道,見到了列山童她內心雀躍不已。
        聽到路途艱辛,列山童緊張得亂了手腳,又聽說差點被人要了命,緊張的問:“沒事吧,我這邊早就打算了,可是軍中事物太多,輕淚不要生氣了。”
        姑蘇輕淚噗嗤的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一對月牙,這樣的關心之語,聽他說完,覺得滿心都是甜蜜。
        這邊的吵鬧聲也驚擾到了軍中的其他人,張破曉一行人走了過來,問明情況,列山童負責給大家做了介紹。
        “木頭!傻木頭,你答應我下山就來尋我的,可是那么久你都不來。既然你不來,那么我只好悄悄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