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朱元璋身體不適,正在休養。
現在天下事,都在太子朱標的手中。
要求,自然也是先求他。
太子朱標遲疑了一下。
這遲疑,自然不是擔心現在的太傅趙征能力不足。
而是他無法下這個心了。
在與李善這個丞相討論朝廷派人人選時,他這個太子,李善這個丞相,又何嘗不知道趙征才是最好的人選。
但是他們都自覺的避開了他。
不能逮著一家人薅啊。
“求太子殿下成全!”
見太子朱標在遲疑,趙征自然知道他在遲疑什么,只好又求。
“太子殿下!”
“中原王不僅是微臣一府人的家主,更是微臣一府人的血親!”
“其實他還是微臣的舅舅!”
趙府一府人,除了趙氏學堂內的學子,和實驗田里的各類幫手外,都是系統的傀儡,靠著認親入的府。
兩嘴一張,關系隨便編。
“微臣舅舅沒能看到濁河水患被治理成功的那一天的到來,微臣這個外甥不去做。”
“那微臣就是不孝!”
“不孝之人,又怎么可以坐上太傅這個位置!”
“所以,求太子殿下成全啊!”
趙征滿臉掛淚,極盡悲傷。
馬皇后先忍不住了,拉了拉自己兒子的衣角,點了點頭。
太子朱標又怎么不懂其中道理,又怎么沒有動容。
buff已經被趙征給疊滿了。
他就是不答應,也找不出理由。
“本宮答應太傅就是!”
“太傅現為本宮恩師,千萬別再下跪了!”
太子朱標也急了,我答應你了還不行嗎,再跪我也成不孝了。
“那太傅可有什么需要。”
“微臣沒有其他需要,微臣只有一問,可否請求藍侯爺一同上路?”
目的,來了。
此趙征,就是彼趙征。
說傷心,那是對受災百姓的。
說憤怒,那就是對藍羽的!
藍秋之貪,誤了他研究水泥。
藍將之貪,誤了他救災大計。
趙征演得出圣人,但也做的成小人。
再者,不為其他。
那中原省府各衛所守將,多為這藍羽的義子。
所以就是為了救災更加順利,這藍羽,他也帶定了。
難題,再次交到了太子朱標的手上。
這藍羽又何嘗不是他名義上的舅舅。
且作為年輕一代的第一勇將,太子朱標也需要他。
“我替標兒應下了!”
馬皇后終于又站了出來,為自己的兒子朱標解決了這個難題。
“標兒,你需要藍羽不假。”
“但藍羽多義子,這些義子,你可不需要。”
“以往,你父皇在開春,經常修剪果樹的旁枝末節,在秋天吶,這果樹才能長出他喜歡的果子。”
“現在,你父皇特意給你找了個與藍羽有仇的太傅,也是想你明白這個道理。”
馬皇后看得最明白,在太子朱標的耳朵旁邊,小聲提醒他道。
“如此,藍羽!你可愿意?”
如此,太子朱標也穩下了心來,問道在一旁趴著不愿不動彈的藍羽。
藍羽此刻,就算本性再桀驁不馴,再膽大包天,也不敢造次。
只能點了了頭,嗯了一聲。
然后不小心帶動了背上傷口,又是一陣吸冷氣的聲音。
......
于是。
待馬皇后與太子朱標離去后,趙府內,就只剩下了還趴在地上的藍羽,這一個外人。
“洪都侯,可還好啊?”
趙征皮笑肉不笑的蹲下,先給他打了一個招呼。
現在勢比人強,藍羽也只能努力露出一個笑臉,回到趙征。
“嘶~~~”
“太傅好!”
這家人太可怕了!
藍羽以往都不敢招惹,不想招惹趙府出來的官,生怕被盯上,告到皇帝朱重八那里去。
卻不曾想,堅持到了今天,還是被動的被卷入了其中。
而且帶上了關系不說。
這關系,還是壞關系。
自己的義子,間接又直接的害死了人家的舅舅。
所以現在自己這個太子舅舅,也被丟下了。
“太傅大人,是藍某手下義子對不住太傅舅舅。”
“但藍某也是無辜。”
“帶兵打仗時,藍某手下這些義子可是聽話得很,藍某說東,他們就立馬往東,藍某說西,他們就立馬往下。”
“打仗需要他們這樣,所以私底下才驕縱了些。”
“還請太傅大人,網開一面!”
藍羽絞盡腦汁,才終于從自己的腦子里,想出了以往都沒有用到過的,認慫的話。
只是這效果嘛。
讓趙征怒氣更甚了。
“洪都侯有這份心就對了。”
“那本官到時候替您管教一下,侯爺應該也是會愿意的吧。”
“啊!”
“藍某,自當感激不盡!”
......
當了六次干吏,趙征明白了很多道理。
以至于幾年里,他就從一個政治小白,變成了政治老手。
但這最近一次,正義侯的馬甲,又讓趙征明白了一個新道理。
當一個忠臣,皇帝會怕,那是因為皇帝需要。
百官會怕,那是怕染上了不好的名聲。
但在京城外面,情況就不一樣了。
京城外,也就是天下。
天下,更講究實力。
有一個不知道趙府名頭的北河府軍屯衛所守將在,那就一定還會有第二個。
世人皆知他的清名。
但現在,濁河水患急迫,只有清名還不夠。
他要人,要物!
他要所有阻礙他的人,不僅恐懼他的清名,還要怕惹到他過上清明。
所以干吏,他要做。
酷吏,他更要做。
趙府現在加上他,一共還剩下九十四個傀儡。
雖然看起來很多,但只要稍有不注意,那就會被一波帶走。
且就算不會被一波帶走,這些傀儡也不是復活金幣,也會隨著時間,老去的。
“再快些!”
朝廷的物資人手,他等不及了。
災區的百姓,需要主心骨!
所以他進了宮,要到了一隊護衛,又得到皇帝朱重八再次特批的一個錦衣衛頭子,吳風。
就拉著洪都侯藍羽,直接向災區進發。
“哎喲!趙太傅慢點!”
“藍某屁股疼,只能趴著,這胸口都快被抖裂開了!”
“駕馬車不是你這么架的啊!”
藍羽的痛吟,不斷的從馬車車廂內傳出。
“趙大人,要不還是末將來駕車吧?”
連吳風也看不下去了。
因為拉車的馬兒,被趙征不時的狠狠抽上幾鞭子,跑得是快,但也進入了狂暴狀態。
連他這個戎馬半生的錦衣衛,在馬車上,都有些坐不住了。
吳風寧愿自己騎馬跟著。
“駕!”
啪!
“你們怎么知道這是我第一次駕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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