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們家主才剛走沒兩月時間,你這個代家主又急著入督察院做什么?”
“皇宮里水那么深!老夫發了誓,一定要守好你們!所以絕對不行!”
“督察院里,我也早打過招呼,皇家的事情,不是咱們這些官應該管的,咳咳!”
劉基當即就拒絕了趙征的要求,并且語氣十分的堅定。
“劉公!陛下是怎么樣的人,您比晚輩更清楚!”
“現在他遷怒太醫,遷怒皇宮內侍!”
“但再后面呢,一旦太子妃真有什么不測,以陛下的疑心病,誰又說得準,他會會遷怒到文武大臣們!”
“家主在臨走時,也同樣囑托了我們啊!”
“勛貴案、歐陽駙馬案、空印案、胡勇案,還有最近才結束的郭痕案。”
“陛下殺了那么多人,滿朝文武早已是人心惶惶!”
“如此這般下去,那以后,還有文武大臣,敢說真話,敢辦實事嗎?”
“江山千瘡百孔,苦的就是百姓了啊!”
趙征只好語重心長的對劉基勸道,說完了,再遞上了德行錦衣衛那里拿到的推舉信。
“就是不行。”
但是劉基,還是表示了拒絕,又一把推回了趙征手里舉著的推舉信。
“劉公!”
“小友!你不要再說了!你是說不動我的。”
“你們家主才剛剛走,我一定得顧好你們趙府!”
“收手吧,不關咱們管的事情,就別再去管了,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理想,到底是什么!”
劉基用力的點了點紅木桌子,他是真為趙征而擔憂。
也是真的,對皇帝朱重八,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可是劉公!你真的甘愿嗎!”
“晚輩再告訴你一件好消息吧,西南已經開始做相關的準備了!”
“因為家主在之前,又研究出來了一個神器!”
“所以咱們現在在表面上,雖然看起來是為了滿朝文武,但是,也同樣是在讓咱們以后的行動更加方便啊。”
“劉公,你仔細想一想,如果我們放任不管。”
“那滿朝文武大臣就只是對皇帝失望,再也不會真心的為日月王朝出力了。”
“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呢?到時候就算我們起義了,他們不為皇家,為了自己利益,也肯定會對我們進行阻擋的。”
“當下這個時機,可是我們爭取他們最好的機會啊!”
“比如工部尚書王正,戶部尚書呂尚,甚至還有禮部尚書解晉大人,現在不就是咱們把他們拉過來的最好時機嗎?”
“屆時,借助他們的資源,我們也能更好的開啟民智!我們說不定,就不用等幾十幾百年了!”
趙征語重心長的繼續勸著劉基改變想法,搬出了之前的準備。
“這......”
劉基聽見這番話,看了看自己鬢角處的白發,想到自己此生居然有能夠看到理想變成現實的可能。
終于是有點被說動了。
但是,人老就更想穩妥。
所以他雖然語氣變緩和了,但該有的疑問,他還是得提出來。
“趙家主在走之前,研究出來了一個什么樣的神器?”
“確定能有把握嗎?”
“有!”
趙征趕緊點頭,又說道。
“劉公,晚輩可以肯定,家主研究出來的這個神器,一旦應用成功,戰機傳遞可瞬息千里!咱們就差時間與底蘊了!”
“什么!戰機傳遞可瞬息千里!!!”
啪!
劉基聽到這話,再也無法淡定了,手中茶杯直接滑落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小友你確定!”
“確定!”
趙征肯定的點了點頭。
“短則一二十年,長也不過五十年!就有可能實現!”
“一二十年,五十年......”
劉基念叨著,摸著自己的胸口,思考了起來。
趙征也沒有再說話,只在一旁等待著。
......
幾刻鐘后。
“老夫,好像沒有拒絕你的理由了。”
“不過......這一次,還是換我去吧。”
說著,劉基就想要起身,但他老了,又病了,動作根本就快不起來。
“咳咳,讓你見笑了,明明幾個月前,我還能騎馬的。”
趙征搖搖頭,趕緊扶著他又坐下。
“劉公,這件事,非得晚輩去做不可,您老就等著好消息吧。”
“晚輩是趙府代家主,皇帝肯定不敢對我怎么樣。”
劉基聽見趙征這話,這才放下了心坐好,只不過動作上,還是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趙征自然也堅定的回看著他,表示自己一定會活著回來。
......
“唉,光陰如駿馬加鞭,又如落花流水,老夫想不服老,也不行啊。”
“你去吧......”
“活著回來,切記,說不動,就及時抽身。”
“晚輩明白!”
趙征接過劉基蓋上了印章的推舉信,執禮告退后,出了劉府,才開始狂奔。
......
此時,已是京城的宵禁時間。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禁衛軍。
唰!
“狂奔者何人!快快止步!不然別怪刀劍無眼!”
大晚上的,趙征在大街上狂奔,這些禁衛軍就是想不注意都難。
所以他們立馬抽出了刀劍,對趙征進行了阻攔。
還好趙征現在這副二十六號傀儡的身份是趙府代家主,身后一直都跟著錦衣衛。
唰!
“瞎了你的狗眼!圣府代家主事急從權,自有要事!還不趕緊滾開!”
其中,毛祥手下的德行錦衣衛是最清楚趙征要干什么的,所以他趕緊搶在自己其他同僚之前,先跳了出來,對趙征的狂奔進行了合理定義。
其他統領手下的錦衣衛自然也就只能跟著跳了出來。
因為錦衣衛,受到所有人的害怕,也受到所有的看不起。
所以他們內部,在對外時,也格外的團結。
唰!唰!唰!
“趕緊滾開!”
錦衣衛人雖少,但在氣勢上,卻直接壓了禁衛軍一頭。
趙征也趕緊出示了自己的牙牌。
攔路的禁衛軍看后,都紛紛看向了自己的上司。
他們上司自然是早就麻爪了。
怎么大晚上隨便攔住一個人,就把趙府和錦衣衛都給惹到了。
“放行!放行!”
什么宵禁規矩,什么禁衛軍職責,有自己的性命和前途重要嗎,何況那是趙府代家主,能不是為了日月王朝好?
“多謝各位將軍!”
“趙大人要不要一匹快馬?”
......
東宮。
皇帝朱重八剛剛又處死了一批太醫,此刻正在對著新到的一批太醫暴怒。
“庸醫!若你們還找不到治好咱兒媳婦的法子!那咱還給你發什么俸祿!”
“陛下!太子妃身子虛弱,是為先天!誕下皇孫后,又損后天!積年之患,已如蟻蛀之壩!臣等實在無能為力啊!”
太醫們,也實在沒有辦法。
大限將至的人,若他們都能夠治好,那他們就是神仙了,現在能吊住性命已是極限。
但暴怒的皇帝朱重八可不管這些。
“放屁!你敢這么詛咒咱的兒媳!咱的乖孫才三歲你們懂嗎!來人啊!”
“饒命啊!陛下!”
“陛下!陛下!趙府代家主穿著官服,拿著督察院的奏折來了!”
二虎又跑了進來,只是這一次,他終于不用帶刀了。
一旁跪著的太醫,也在看到了生還的曙光后,立刻安靜了下來。
“圣府代家主來了,我們有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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