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
巴怒剌終于是認栽了，問到趙征的目的。
“巴怒剌將軍，趙某不是都說過了嗎？”
“趙某為我朝圣武皇帝陛下欽定九邊使節，前來貴地，是為開互市，做棉花交易的。”
趙征回到眼前的巴怒剌，頭卻沒有任何忌憚眼前血刀的又回望向了上位上還坐著的合不勒汗王。
就算是拿著劉協的劇本，現在也該即興發揮了吧。
而巴怒剌在趙征回頭的瞬間，自然也是有想心一狠，直接動手的。
但一旦如此，那自己家族帖木兒的大計......
巴怒剌在猶豫。
上位的合不勒內心在激動。
直到......
巴怒剌終于理順了得失。
趙征，殺不得。
自己的妻兒老小與兄弟，都還在家主帖木兒的掌控中呢。
眼前這個不怕死的日月王朝的九邊使節多半也只以為自己是想篡位的將軍。
噗呲！
刀，又插回了那個‘幸運兒’的腹中。
砰！
巴怒剌跪下，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個名單，認罪了。
“罪將，罪該萬死！”
“只求汗王，趙使節能止戈兵鋒！饒了其他無干人等之罪！”
“罪將......認罪！”
合不勒內心的激動，在此刻，終于綻放到了臉上。
“好！”
“來人啊！”
“將此罪將及名單上的罪人，全部拿下！”
“是！”
巴怒剌背后的帖木兒之所以將合不勒扶上汗位，又不是自己上位。
就是因為合不勒這一支血脈，在亦力把里地區具有無上的正統性。
其一聲令下，是有許多人會呼應的。
趙征見此，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
砰！
黃色焰火終于得以在天空上綻放。
......
過幾日后。
趙征背上的傷口已經不會影響其正常的行動時。
趙征與涂杰，才又到了這西察合臺汗王庭大帳中。
這一次，他們才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款待。
上位的合不勒汗收回了權利，臉上也掛起了自信。
只是不知道若趙征走后，他還能不能將這番自信延續下去。
不過，那與趙征也無關了。
當下他只在意棉花。
占地盤的事兒，要開始，也是先從東察合臺汗開始。
“趙使節！您可是本汗的大恩人吶！”
“本汗先干為盡！您還有傷，請適量！”
自信的合不勒汗，酒量也變好了。
“謝合不勒汗的款待！”
羊奶酒喝多了，趙征本也沒啥興趣了。
現在有著正當的拒酒理由，那自然也不會貪杯。
......
酒足飯飽后，大帳內的眾人，才終于進入了正題的討論。
“合不勒汗，涂某為禮部隨行主事！”
“趙使節患傷，故互市建設一事，便交由了涂某。”
談條件這種事，趙征本就不擅長，他只擅長搶。
所以趙征便以背傷為由，將此權利全權交給了涂杰，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了。
涂杰自然是欣喜的。
油水，好多的油水！
外貪不算貪。
我發財啦！
此刻出列的涂杰，看著合不勒汗，就像看見聚寶盆。
有著日月王朝宗主國之威懾，和先前奪權之恩。
上位的合不勒汗自然在這件事上，也不敢有所懈怠。
何況，他也不是傻子。
之前不過是被迫屈服。
故合不勒汗清楚的知道，與日月王朝之互市，對現在根基不穩的他，只有好處。
互市之修建，他不僅僅不能懈怠，還必須全力督辦。
“來人啊，將輿圖為涂大人奉上！”
“是！”
“涂大人，只要不是優質牧場，您看上了那一塊地方，本汗就將其化為棉花種植地，與上國作互市交易所需。”
合不勒汗的這番態度，讓一旁的趙征都差點忍不住想為他鼓掌。
這人是真會抱大腿啊。
待他這番誠心傳到了老朱的耳朵里，老朱的老臉估計都得笑爛。
“這才是咱想要的屬國君主，傳旨天下，將西察合臺汗國，列為千秋不征之國！”
趙征連老朱笑完后的反應，都能猜得出來。
“呸！咋又想到他了。”
“正是飯后點心時間呢。”
趙征想到這里，趕緊把腦袋里的念頭止住。
關注起了現場。
此刻，涂杰望著輿圖，口水都幾乎流了下來。
“多好的地方啊，風吹草低見牛羊。”
“只要這輿圖上有指甲蓋大的地方給到我名下，那以后就發了。”
而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好處呢。
拿起筆的涂杰慢慢的畫出了答案。
他畫出了一個個，歪歪溜溜，邊緣全是曲線的棉花適種地。
最后，手停下，筆放下。
輿圖呈到了合不勒汗的面前。
合不勒汗果然沒有看出任何端倪，滿意的點了點頭。
“本汗對上國自是放心的！”
“來人！將此輿圖上畫圈的范圍上的部落，全部通知到位！”
“謝汗王！”
趙征適時對合不勒表示了感謝。
涂杰也趕緊跟上。
“謝汗王，屆時待東察合臺汗絲綢之路打通，棉種及茶鹽布糧，就會不日到達！”
“那本汗就寬心了，趙使節與涂大人也不必著急，畢竟互市之籌建，最快也要到明年。”
“眼下事了，不如在本汗王庭多待一些時日，好讓本汗盡到地主之誼！”
合不勒汗答應得這么爽快，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趙征他們也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合不勒汗是想留住他們，待自己的政權徹底穩定下來呢。
不過，他們不能留。
因為留在東察合臺汗王庭駐扎選址的五個錦衣衛，可等不了那么久。
還留在邊關衛所的那群禮部隨行官員，也多半要等不住了。
“汗王，此事從急，趙某還是來日再妨吧。”
“不過汗王放心，趙某會留下親衛十人，汗王如果書信，可交其傳之！”
這種事情，還得趙征出聲。
涂杰站到了一旁。
他倒是想留下，可惜，趙征要走，他就必須跟著。
至于那五個錦衣衛，真的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中。
“如此......”
上位的合不勒汗，猶豫了起來。
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
“趙大人，前方好像是那烏山部落，我們要繞路嗎？”
“只是......怎么好像沒看到人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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