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的五名少女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在洛明晨問村莊在哪的時候，年紀稍大的少女還是如實告知了。
大晚上在不了解情況時，還能去救幾個不認識的人，怎樣都不會是壞人。
通知開船的人轉個方向，洛明晨見巫淩一直在盯著五個少女，只好先拿了果實給她們吃。
洛明晨發現少女吃了七色七葉草的果實后，巫淩便收回了視線，問：“你怎么知道她們被污染過？”
巫淩微微蹙眉道：“你聞不出來？她們身上有特殊的氣味。”
“氣味？”
洛明晨還真沒聞到。
“被污染的人或者動植物都有這種氣味，有點像尸臭，輕微卻無比刺鼻。”
聽到巫淩的話，五個少女被嚇的瑟瑟發抖，同時也偷偷的聞了聞彼此，并沒有嗅到他說的像尸臭一樣的氣味。
后面過來的五長老，用嘶啞的聲音道：“小淩對污染的氣味很敏感，我和老三也能聞到。”
這也是他們跟過來的原因之一。
“……哦。”
洛明晨一轉頭，罕見的看到宮星宇睜開了眼，“你不是瞎子？”
宮星宇還沒開口，后面在穿衣的赤霄說：“誰說是瞎子了？他只是白天看不清，光線太強還會難受，越黑看得越清楚，這才閉著眼。”
聽完，宮星宇勾了下赤霄的手指，示意他語氣好點，“我們夜族都是這樣。”
“這就是你們叫夜族的原因？我還以為你們住在晝短夜長的地方。”
畢竟沙族就是在沙漠的綠洲里。
宮星宇沒想到洛明晨會這么認為，哭笑不得道：“不是的。”
洛明晨看了看宮星宇那雙灰色眼瞳，從空間里拿了一副墨鏡給他，“要不你白天試試戴這個？”
大商場里的東西不少，各種各樣的墨鏡也多，質量應該也還行，反正他是沒用上。
宮星宇接下那奇怪的眼鏡道：“謝謝。”
“你們在外面聊什么？怎么換了個方向？”
花邀月打著哈欠過來，身后還跟著符玄靈。
洛明晨簡單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下。
發現方向不對的還有其他人。
已經解釋累了的洛明晨讓赤霄說去。
五個少女沒想到這船上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卻依舊縮在一起，不問她們就不開口。
等船靠岸，下去后，五個少女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原本就在岸邊祈禱的漁民們，見少女們回來，除了她們的家人高興之外，其他人驚恐萬狀。
“他們把祭品帶了回來！村子要遭殃了！”
不知是誰喊了兩句，其他人也開始驚慌，七嘴八舌的要將少女們再次送去海神那邊。
洛明晨倒是分辨出了誰喊的，水觸角直接把那人給拽了出來。
“大家都是人，怎么她們能當祭品，你當不得？要不你去算了。”
被水觸角卷著停在半空，那個瘦小男人拼命掙扎，“啊！妖怪！”
“拜托！我救了人，你們要殺人，到底誰才是妖怪？”
聽完，巫淩道：“他也被污染了，別浪費藥，殺了最好。”
洛明晨轉頭看他，“你居然知道藥給他用是浪費？我還以為你認為眾生平等來著。”
巫淩淡漠道：“眾生從沒平等過。資源有限，讓值得活下去的人活。”
“有道理。”
聽著洛明晨和巫淩你一言我一語，那些本來想過來抓五個少女的人，害怕的縮在一起。
村長大著膽子問：“各位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洛明晨問：“你們這有沒有人發過瘋？”
看他們不是很懂的樣子，洛明晨又道：“就是咬人的那種。”
聽到這，村長似是想到了什么，臉色有點難看，“有倒是有，可那是個半年前的事。”
霍琰沉思片刻，問：“你們從何時開始以活人為祭？”
其他人也在看著村長。
“唉……兩個月前，這是第三次。第一次是我家的小女兒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后來我們找到了山洞，里面有一個自稱是海神的，說我的女兒已經成了祭品，還說每個月要一個女孩。第二次我們選了一個女孩出來，她的家人帶著她逃走，結果海神發怒，把他們一家都變成干尸掛在漁網上。”
村長滿臉憂愁，“這回海神說了要五個女孩，我們也沒辦法。”
跟家人們團聚的五個少女，抱著爹娘泣不成聲。
聽到這，明元凈都感覺到不對了，“那個海神是如何與你們溝通的？會說話或者是寫字，那是不是人呢？”
“海神很大，而且模樣很奇怪，有好幾個頭和好些手腳，我們是從影子上看到的。他會降臨在村民身上，跟我們說話。”
村長說著看向被水觸角卷在半空的人，“上回海神便是降臨在他身上，上上回是他哥哥。”
赤霄問：“怎么都是他家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說是他們的祖先會通靈。”
聽完，赤霄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聲。
這笑聲讓村長有點尷尬，“我們一開始也不信，可那一家人死的太慘，由不得我們不信。”
洛明晨把那人放了下來。
巫淩厭惡道：“他身上的臭味很濃。”
村長以為巫淩說的是魚腥味，默默離他遠了點，局促的捏著衣角。
他們世世代代都是漁民，跟魚相處久了，身上自然會有一股魚腥味。
“那行。”
洛明晨拿了一桶果子出來，“喏，每人一顆。”
巫淩：“……”
這是不是有點多？
不過，洛明晨這干脆的動作，說明他還擁有更多。
符玄靈也是沒想到洛明晨竟然能把七色七葉草種的那么好，結了好多的果子。
村長奇怪道：“這是什么果子？”
“能讓你們不染病的果子，先吃吧。不吃的話，這位可就要殺了你們。”
洛明晨說著看了眼巫淩。
一頭銀發的巫淩看著更像是不近人情的神，眼神十分冷淡。
眾人不敢多言，拿一個就吃一個。
一來，他們的確染了病。
二來，巫淩是真的可怕。
洛明晨等人都在觀察，只有被所謂海神上過身的兄弟倆沒吃果子。
這回不用洛明晨動手，巫淩便將他們綁了出來，問：“為何不吃？”
還以為他要直接殺人的洛明晨放心了。
這倆一看就知道很多事情，不問完就殺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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