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獨立國,我看在他們眼中,我們和一個藩國沒什么區別!成王敗寇,沒有一個君王會不想拓寬他的疆域,孤何錯之有?”
齊堇一張俊秀的面孔幾近扭曲,怒視著路綰,因為激動,眼里布滿了血絲。
“齊堇,我不想再和你說下去了,你我根本就不是一種人,你嗜殺喜戰,到現在了還不知道悔改。”路綰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倦了。
“路綰,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還是說你認準了孤心悅于你,不會殺你?”齊堇臉色黑沉,眼神復雜的盯著女人。
“你既然這么愛我,那就和我一起去死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路綰的聲音平靜,像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看著路綰的樣子,齊堇的眉頭緊縮,他這下真的有些慌了,沒有人能威脅一個一心赴死的人。
路綰連死都不怕,他又如何能威脅路綰讓她給他解毒呢。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小臂微凸的黑色經脈,他不相信他沒得選了。
“來人。”外面響起腳步聲。
守候在外面的黑甲叛軍進來沖齊堇微微頷首。
“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孤不許她死了。”
“是!”
路綰離開之后,齊堇看了一眼高座之上的皇位,剛剛的一腔興奮此刻已經蕩然無存。
一個人如果要死了還要權勢有什么用。
“來人,召齊安回來。”
“是!”
齊堇緩緩躺在龍椅之上,他此刻的內心慌亂和空虛交織,就是沒有半分喜悅了。
齊安這邊剛抄了幾個府邸,就被告知齊堇喚他回去,還有些奇怪。
等他到了離宮就更奇怪了。
“你說太子殿下怎么了?”齊安拉住一個從鳶國帶來的親信。
他在宮殿外被攔下,看著周圍低垂著腦袋的眾人,這氣氛有些奇怪,攻占了離國皇宮不是喜事嗎?
這些人一個個怎么跟奔喪一樣,弄的他不明所以。
“太子殿下剛剛召了宮內的所有御醫過來,然后又把所有人都攆了出來,在里面發了一通脾氣。”
“御醫?”齊安微微皺眉。
剛剛分別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那些御醫說什么?”
“他們沒說什么,不過御醫院的院首被殿下留下了,還沒出來,等下先生可以問問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齊安皺眉點了點頭。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門才緩緩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提著藥箱就要出來,卻看到了守在門口的齊安。
“何院首,好久不見。”
“豫柯管事?”老者也有些呆滯,顯然是認出了眼前的齊安就是之前攝政王府的豫柯。
“先生好記性,不過我真名叫齊安。”齊安微微一笑。
“齊?你是鳶國人,哦不,你是鳶國太子的人?”何院首眼神有些復雜。
此刻他也明白過來齊安是什么人了。
“沒錯。”
何院首微舒了一口氣,眉頭緊蹙,看向齊安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客氣,畢竟對一個奸細,他沒有什么必要給好臉色。
他想要離開卻被齊安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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