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冷了聲音,干脆拒絕。
周山緩緩道:“蘇小姐,與盛闊的合同簽是簽了,但最后的決定權還在先生手上,先生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請蘇小姐好好想想,哪天有時間。”
蘇墨努力壓制上竄的怒氣:“就今天吧。”
“好的,蘇小姐,稍后發給您時間地址。”
周山一說完,蘇墨就把電話掛了。
晚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公司的不遠處,挺抓人眼球,路過的都要撇上一眼。
蘇墨打電話給周山:“你把車往前開一百米,在那等我。”
周山沒拒絕,往前開,蘇墨這才跟上去上車。
車上,冷氣開的十足,蘇墨冷的渾身一激靈,看到小桌上有一個疊起來的毛毯,拿過蓋上。
心里納悶,上次也是這輛車,怎么沒見有毛毯?
車子開的平穩,很快停了下來。
凰天
周山讓侍者帶她下去,侍者認得蘇墨,態度和宜的領她上去。
侍者打開門,蘇墨進去,發現除了霍時謙外,還多了一個人,看清那人蘇墨面色倏然一冷。
范文縉抬頭,對上蘇墨視線時,心里的不安也是愈發濃烈。
不敢對上蘇墨的視線,撇過眼,看向霍時謙,笑容有些僵硬:“霍總,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嗎?”
“還記得她嗎?”霍時謙冷聲。
范文縉臉上的笑僵的斂不起來,語調帶了幾分懼怕和無措:“記......記得。”
霍時謙的意思他猜了個七八分,沒等他們開口,他先巴著臉道歉:“蘇小姐,范某在這里跟你道個歉,前天我喝醉了酒,不小心走錯了房間,驚擾了蘇小姐,還請蘇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如果沒人制止,我猜你會繼續下去吧。”
蘇墨冷笑,看著他戴著眼鏡氣溫儒雅的臉,再想到那晚的事,胃里忽然一陣翻涌。
“我怎么敢,蘇小姐,我真是走錯房間了,我......我該死。”說著,他狠狠地抬手朝自己臉上甩了巴掌。
見蘇墨只冷冷地看著他,范文縉心里一急,就想跪下來,磕頭道歉,頭剛垂到一半,一只腳忽然伸出,呈亮的皮鞋勾住他的下巴。
他驚懼抬眸,見霍時謙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磕頭就不必了,折壽。”
“你先出去。”
這話是對著蘇墨說的。
蘇墨也不想多待,起身離開。
見蘇墨離開,范文縉想談正事,拿出一份文件,臉上抬起討好的笑:“霍總,我愿意拿南港的項目向蘇小姐賠罪,請您和蘇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過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誰指使你的?”
“沒......沒人指使我。”
范文縉知道柯家和霍時謙的關系,要是自己供出狄菲婉,霍時謙肯定會袒護她,而把所有的錯全歸到他身上,倒不如瞞下來,日后向狄菲婉討個人情。
“怎么,前天的苦頭還沒吃夠?”霍時謙的聲音涼了一截。
范文縉想到周山帶他去的那個地方,冷汗直冒:“霍總,真是我一人所為,沒人指使。”
霍時謙放下腳,薄唇扯出一抹涔冷地弧度:“等查出來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范文縉身上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