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頭看去,只見兩人從雨幕中穿來,手里拿著槍,對著他們,面無表情。
幾人也不帶怕的:“我們只是照令辦事,抓到人就走,兩位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墨少讓我們來管一管,你說我們該不該來。”
墨少?
墨昱修!
幾人面面相窺,他們是知道墨昱修的,因為前年的一件事,讓他們都不敢小窺這個男人,各方勢力都要給他的面子,不敢直接與他硬碰硬。
幾人神色閃過猶豫,見他們不走,另一撥人扣動了扳機。
“我們走!”
幾人消失在雨幕中,形容狼狽。
千俞躺在地上,被打的口角流出鮮血。
男人將一塊巾帕給他:“小子,欠你的人情我可還了。”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來,幾個醫生快步進去。
千俞心里一慌,顧不得身上的痛,踉蹌著跑進去。
很快,蘇墨被帶進救護車,往醫院去。
兩個男人留在原地,饒有興趣討論。
“是個女人。”
“還是懷孕的。”
醫院
伊娜趕來時,護士遞給她一份文件:“孕婦現在的身體特征不能進行順產,只能進行剖腹,如果同意的話就在上面簽個字吧。”
“那她有沒有生命危險啊?”伊娜緊張地問。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如果多耽擱一分鐘,病人就多一分危險。”
護士催促著簽字,最后伊娜只能先將字簽上。
蘇墨已經冷汗涔涔,死死抓著護士的手,用力到泛白。
她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怕孩子在腹內缺氧窒息,甚至等不及麻醉劑起效,,醫生就劃開了她的肚子。
她的慘叫聲漸漸變的低落沙啞,再也發不出來了。
蒼白的嘴唇被她咬的稀爛,一陣一陣的劇痛襲來,面前的護士醫生漸漸重影起來。
意識開始模糊,整個人像被打散般,靈魂飄在了半空中,眼皮像壓了千斤重的東西,止不住的要閉上。
腦海里忽然跳出霍時謙冰冷無情的話。
只是替身
只是替身
這幾個字狠狠刮著她的心。
緊接著,畫面一轉,她想到孩子會動之后,會在他們肚子里揮舞著小手小腳,甚至能想到他們的調皮樣。
她的孩子,不是為了他生,只因為,他們是她的孩子。
手術到中途,麻醉劑才起了作用,她有些冷,簌簌的想要蜷縮身子,她想起每晚枕著的那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的,毫無縫隙的將她籠在其中,沉沉的木質香讓她很快能夠安穩入睡。
她睜大了眼,看著明亮的燈光,眼淚無聲的往下淌,淌了滿臉。
護士看著她破碎的淚水,心里不由一軟,小心翼翼地幫她擦著眼淚,輕聲勸慰著她,蘇墨想要扯出抹笑表示感謝,面部肌肉卻感覺像是僵住般,動彈不得。
墨墨
她聽到了他喊她。
不管是溫情的,還是情迷時糾纏一起的呢喃,在此時都清晰無比。
霍時謙,孩子只能是我的,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