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明明在千俞手里,她怎么也會有?
司顏神色陡然變得嚴肅:“你從哪得到這張照片的?”
“一個少年。”蘇墨如實說:“他現在躺在醫院里,還沒有醒來。”
司顏點了點頭,說:“上面這個人是顧靖琮,調查發現他疑似跟十年前的一起墜樓案有關。”
“墜樓案......”蘇墨呢喃著這兩個字。
“你跟顧御廷挺熟,跟他打過交道嗎?”司顏問。
提到顧靖琮,蘇墨心里莫名一咯噔。
眸光微閃:“沒有接觸過。”
“顧靖琮這樣身份的人,我是不能隨意調查的,因為沒有足夠多的證據,本想通過你能找到點有用的線索,既然不知道,那我就不問了。”
司顏轉動著手機,美眸閃著不知名的神色。
“為什么這么斷定是他?”
司顏神情微頓:“沒有斷定,只是大部分的嫌疑都指向他,雖然是十年前的事,但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就比如你說的那個少年,很可能是當年那場墜樓案里某個人的孩子。”
蘇墨渾身一震,似有什么在大腦匆匆滑過,又凝聚起來。
千承為什么這么針對她,要置她于死地,而他又對她的身份這么了解,如果不是那件意外,他很大可能會對自己下手。
而他的這些行為與當年的墜樓案有很大關系,再仔細回想跪在地上的兩人的眉眼,女人是外國人,千俞千承的眉眼與她幾分相似。
這一認知,讓蘇墨的心開始不由劇烈砰跳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當年那場墜樓案,顧靖琮又害了多少人?還將恩怨牽扯到了下一代。
見蘇墨臉色發白,司顏問她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真的是他,為什么十年前不把他制服,反而拖到現在?”
“當時他是顧家家主,在京市,除了霍家沒人動的了他們,而且,當時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又找了個替罪羊,如果不是我查案宗時看到,恐怕這樁案子真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我是信任你才過來問你的,你可不能把這這件事告訴別人。”司顏湊近她,俏皮的神態與剛剛的嚴肅對比鮮明。
蘇墨笑:“放心,不會的。”
她累的伸了個懶腰:“可不可以借你的沙發睡一晚,太累了。”
“里面有房間,我收拾出來給你。”蘇墨說著就要起身。
司顏拉住她:“不用麻煩了,我皮糙肉厚的,睡慣了沙發,你快去休息吧,沒打擾到你就行。”
見她躺下,縮給她拿來毯子,蓋在她身上:“如果晚上冷那個房間有被子,你拿出來蓋上。”
“好,你快去睡吧。”
第二天
蘇墨醒來時,見司顏還沒走,站在陽臺上,不知再看什么。
“早。”
蘇墨隨口說了句,想去看看孩子。
“有人跟著你。”司顏視線凝向某一處。
蘇墨腳步沒停:“你說的是兩個人嗎?”
“不是。”
蘇墨停下腳步,踱步到陽臺。
“黑市的人。”司顏喝了口水,美眸凜冽:“昨天我來到這就看到他們,一直往陽臺這邊看,他們手臂上有一個紋身,那是黑市打手才會紋的東西。”
“你最近出門要小心了。”
司顏端著水轉身回去。
“要不要派個人過來保護你?”
司顏開玩笑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