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爵剛回國就敢挑釁霍時謙,顯然抱著既然不是朋友,那么成為對手也無妨的想法。
霍時謙此時找了私人醫生給蘇墨包扎。
過程中,他看見蘇墨輕輕擰了擰眉,蹙著眉叫醫生輕點。
很快,周野過來,在外面站著,并沒有出去。
霍時謙起身,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一處休息室。
周野將錄音筆給他:“先生,這些事都是陳爵做的,由他親口承認。”
霍時謙打開錄音筆,聽見里面的內容,濃眉一冷。
“前陣子他把老K趕了下來,正式坐上黑市第一把交椅,正是春風得意時。”
霍時謙手里緊攥著錄音筆:“本想讓他再得意會兒,但顯然他要找死。”
錄音筆在他手里應聲掰斷。
周野知道他這是發怒了。
他早已料到,只要是蘇墨的事,先生就不可能做到冷靜。
今天如果傷到的是別人,先生可能不會這么早下手。
另一邊
蘇墨已經包扎好,基本沒什么事,修養幾天就好了。
她遲遲沒見霍時謙和周野回來,想出去看看,剛打開們,就被人猛推了一把。
要不是身后的墨昱修反應迅速,接住她,恐怕她又要包扎一個傷口了。
來人是唐馨兒,看見蘇墨,那眼神恨不得撕下她一塊肉。
“周野呢,讓他出來!”
蘇墨蹙眉看著發瘋的唐馨兒,忽而指向她,眼神在她受傷的手腕上溜了一圈,譏嘲出聲:“真是可惜了,當時唯承沒用力點。”
她掃了眼周圍,發現霍時謙不在,語氣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一個七八歲小孩打了你一下你都追著不放,況且他還不是故意的,蘇墨,你們的心是毒液淬成的嗎。”
蘇墨知道她是來找茬的,剛想說話,瞥見身后的一道身影,終是沒開口。
唐馨兒以為她覺得做錯了,愈加得意的接著道:“怎么,不敢說話了,知道自己錯了,就去給我弟弟道歉,我姑且就原諒你。”
“跟誰道歉?”
身后驟然響起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唐馨兒渾身一顫,這道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沉穩的腳步聲漸漸朝她逼來。
唐馨兒看著徑自越過她,走到蘇墨面前的男人,心里不禁一顫。
她也曾為這個男人深深著迷過,只是她知道他是沒有心的,所以她并不準備在一顆樹上吊死。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對的。
她現在有陳爵撐腰,或許霍時謙都斗不過陳爵,自己又怕他什么呢,于是又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霍時謙輕笑出聲:“誰給你的膽子?讓我猜猜......”他神色輕蔑:“陳爵,是他給你的底氣,對嗎?”
唐馨兒臉色微白,但仍梗著脖子,仰起頭:“是又怎么樣,你動一下我,你猜猜他會把你們怎么樣。”
霍時謙笑,笑她天真。
語氣變的森然凜冽:“就算把你當著他的面殺了,他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要試試嗎?”
唐馨兒臉色一變,剛開始的洋洋得意漸漸被懼怕取代,不由后退一步,瞪了蘇墨一眼后,狼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