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神情,為什么她卻感覺一股怪異。
對于她嚴肅的神色,狄靜檀溫柔地摸摸她的頭:“柔柔這是累了嗎,你爸本來想帶你去見見你兒時的幾個朋友,但看你這么累,要不改天吧?”
她說著,看向顧靖琮,似在征求他的意見。
顧靖澤將她摟進懷里:“已經約好了時間,要是不去,豈不是給他們留下柔柔不守信用的印象。”
“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蘇墨看著他們相擁,蹙緊眉頭,質問出聲。
顧靖琮對她說話的語氣很不滿:“誰教你這么說話的,我跟你媽離了不能再復?”
蘇墨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破綻百出卻又找不到漏洞在哪,一切都讓她覺得這一切顯得不那么真實。
下意識后退一步,想往外走。
“去哪?站住!”顧靖琮不悅大喊。
手被拉著,是狄靜檀。
蘇墨觸到狄靜檀那雙與她極為相似的眼,不禁停下腳步,最后妥協,被帶進車里。
周野趕到時,蘇墨恰好被帶走。
他將沾著血的外套脫下,闊步進去,有人攔著,周野掏出槍,對準他的腦袋:“叫顧靖琮出來。”
留下的都是新來的保鏢,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大的陣仗,驚駭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周野斷斷續續聽著,知道顧靖琮把蘇墨帶去了哪里,便走了。
紫御餐廳
里面每個角落都綴上了紫色玫瑰,香氣彌漫,給餐廳踱上了一層朦朧的曖昧。
蘇墨被帶到一個位置坐下。
“你好。”
剛坐下,一道聲音隨之落下,聲音算不上好聽,但攜著幾分不疾不徐的味道。
蘇墨抬眼,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白凈俊潤的男人,穿著正裝,身上透出的書生氣很明顯。
何致看見蘇墨的那一眼,狠狠驚艷了把,看直了眼。
可以說,蘇墨是他二十九年的人生中,看到的長的最好看的。
蘇墨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有點猜到顧靖琮想干什么,她問:“顧靖琮叫你來,不僅僅只是跟我見個面吧?”
何致臉紅了紅,在白凈的臉上顯得尤為明顯。
他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在學術圈里浸染,他的專業男女分半,只不過因為他的家世,不屑主動與他人打交道,大部分貼上來的人也只是為了巴結他,久而久之,他對與人的相處變的冷淡地多。
現在蘇墨對他這么一笑,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暗自后悔自己之前應該多跟女人接觸,不然不會在面對喜歡的人時,這么狼狽。
“知柔,冒昧這樣叫你,顧伯父讓我來,是想讓我們相互對彼此能多一些了解。”
蘇墨直截了當說:“我并不知情這件事,他并沒告訴我要與你見面。”
何致臉色微窘,眼神流露出幾分受傷,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見她要起身離開,何致下意識叫住她:“知柔,你不用這么排斥我,其實我們可以了解一下的。”
蘇墨被攔著走不得,忽而看到前面走來一群人的,為首的一身商務西裝,深色外套搭在腕間,長褲挺括,勾勒出遒勁修長的大腿。
五官俊美深邃,神情淡漠。
蘇墨看到他的那一秒,杏眼一亮。
想過去,卻被何致攔著。
蘇墨只好先后退一步,說:“我有男朋友,抱歉。”
何致一聽,神情崩裂的厲害。
他強笑出聲:“知柔,我聽顧伯父說你沒有男朋友,現在你說這個,是不是為了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