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正和程荊說著話,感覺有人看著自己,回頭,見霍時謙朝自己走來,面色俊冷,像蘊著怒氣,直接坐在了她旁邊。
隔開了兩人。
蘇墨察覺到其中怪異的氣氛,不由看向程荊,尷尬地笑了笑。
秦璐從中打圓場,向霍時謙介紹了程荊。
“我們見過。”
霍時謙還記得上次宴會的事。
他伸出手,攬住蘇墨的肩,像宣誓主權般。
程荊面上浮現一層溫和地笑,心里淌出的苦澀只能默默咽下。
他的行為看起來幼稚,但確實深深刺激到了他。
只是他沒想到,霍時謙也會怕。
柳州京也是過來人,看出其中端倪,說:“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見他要走,程荊也站起來。
秦璐口頭留了會兒,隨即讓傭人送他們離開。
很快,大廳內只剩他們兩人。
霍時謙注意到蘇墨手掌上一道劃痕,很深,她像是不知道般,直到他輕輕一碰,才覺出痛來。
“怎么弄的?”
拿到傷看的霍時謙直皺眉,他看出這不是簡單劃傷,傷口像是在尖銳的匕首作用下形成。
他對這些傷口并不陌生。
“墨墨,不要想瞞著我。”
蘇墨對上他的目光,抿了抿唇。
手上的傷是在包間被劃傷的,因為擔心影響周野,所以她一直沒出聲,一直到現在。
“今天出去買東西,試水果時不小心被刀劃了。”
蹩腳的理由霍時謙并沒有信。
神色慍怒:“你不說,是等著我去查嗎!”
蘇墨看著手上的傷,跟他說今天的事,只是省略了一些細節,比如程荊帶她出來。
不是她不想說,只是剛剛霍時謙的反應,如果自己說了,必得有一番誤會和解釋。
聽完,霍時謙眸光幽深的嚇人。
陳爵
最近的打壓只是給了他一點皮外傷,好了就又忘了痛。
如果不把他抽骨扒皮,很難讓他知道痛的滋味。
霍時謙拿出醫藥箱,眸中神色微斂,只是臉上還帶著幾分寒意。
棉簽沾了藥水,在傷口處輕點,她疼的忍不住蜷了蜷手指:“痛......”
“還知道痛。”霍時謙話是這么說,但動作明顯輕柔了些,只是嘴巴還硬著:“忍著。”
蘇墨咬著唇,如果不是他發現,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傷口這么深。
等最后打上紗布,蘇墨才松了口氣。
恰在這時,周野進來,看見蘇墨包扎好的手,眸光微閃,已經知道霍時謙要問他什么。
只是在說給霍時謙時,他幫蘇墨瞞下了程荊送她出來的事。
蘇墨停了,神色有些復雜。
他幫自己瞞著是出乎她意料的,畢竟自己剛剛氣了他。
“沒了?”
等他講完,霍時謙出聲,鋒銳的視線直視著他,像是要把他看穿。
“就這些。”
“下去吧。”
霍時謙眼眸微斂,最終沒說什么。
但他有沒有信,誰也不知道。
出去后的周野,看著前面,面無表情。
他不知道先生有沒有把暗中的幾人撤回,如果沒有,那么他們今天就像個跳梁小丑般在他面前撒謊。
但如果有,又為什么遲遲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