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說了幾句敷衍過去,蘇墨見他神情恢復正常,便沒再說什么。
“你似乎不是很喜歡我跟程荊見面。”
經過幾次,蘇墨也看出端倪來。
周野唇角彎了彎:“扣工資的事,我怎么可能會讓你干。”
蘇墨一下知道是為什么。
說了句半開玩笑的話:“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周野再開車,抽空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你以為對先生撒謊是很容易的事?”
蘇墨為微愣,仔細想了想,好像他說的有點道理,對他說謊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扣你多少錢,我給你。”
不就半個月工資,她給的起。
周野看到前面市中心的小區,說:“你能在這給我買套房,就算抵了我半月工資。”
蘇墨啞然,覺得話說早了。
沒想到他工資高的這么離譜。
頓時不吱聲了。
周野瞥了她一眼,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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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御廷這幾天因為雪辭的事,幾乎都待在醫院,醫生通知今天出院,今天去接她出院,出來時,他敏銳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見他看來,忙隱在柱子后面。
顧御廷眸光微斂:“雪辭,你先上去。”
將雪辭交給助理,顧御廷抬步往另一個方向去。
司顏本想來看眼雪辭,記得她今天出院。
等再探出頭時,雪辭已經上了車,面前忽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往前邁的腳步微頓,司顏的視線落在他領帶處,領子將喉結遮的嚴嚴實實。
“還想去哪?”
司顏心里驀然一痛,想到幾年前自己不辭而別,只將孩子留給他一走了之。
顧御廷的聲音含著一抹苦澀:“司顏,當年孩子是你丟的,你又在這裝什么母愛。”
司顏喉嚨一哽,心尖的痛感猛烈地席卷上來,讓她痛的無法呼吸。
指尖陷入肉里,竟感不到一點痛感,只覺得麻木。
“當年的事,對不起......”
司顏目光呆滯,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顧御廷冷笑:“當年只要你一句話,我命都可以給你,但你沒有,一聲不響地離開。”
“現在,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罷,他闊步離開,只留司顏一人在原地,淚水不知什么時候爬滿了整張臉。
晚上
蘇墨回到公寓時,看見門前坐了一個人,旁邊好幾瓶喝空的酒瓶,司顏耷拉著腦袋,像是已經醉了。
“司顏,司顏。”
蘇墨叫了她幾聲,都沒有應,無奈只能先把她抬進去。
周野在外面,余光掃見有幾人鬼祟地往這邊看來。
一轉身,他們又藏匿起來。
周野將門關上,隨便抄起一根木棍,朝他們走去。
蘇墨煮好醒酒茶,見周野還沒進來,便想去外面看看,剛要打開門,他就先從外面進來了。
“你......”
蘇墨敏銳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以為他受傷了。
周野知道她在看什么,直接將外套脫下:“別聞了,剛剛收拾了幾人,血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