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謙一身黑色正裝,從大門進來,五官俊質,身軀高大,遒勁修長的雙腿闊步而來。
柳苑君只在別人嘴里,或在新聞媒體上了解他,這是為數不多的見面。
就算過了很多年,柳苑君覺得這個年輕人單是氣勢,就覺得不是普通人。
霍時謙將視線往她身上一放,鋒銳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穿透,柳苑君蹙眉。
光是一個眼神,竟讓她有種無法招架地感覺,自己可是比他活了四十多年的人,什么事,什么人沒見過,還會怕他?
柳澄一看見霍時謙,一下就被吸住了目光,久久無法挪開。
“說話!”
霍時謙看著她們,薄唇里冷冷吐出兩字。
柳澄回過神,越發的縮到柳苑君后面,這是她的習慣,一有什么事,她就躲到柳苑君后面,交由她處理。
柳苑君心里雖恨她不成鋼,但兩人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能勉強牽起抹笑來應付霍時謙:“這件事是小澄有錯在先,她不該頂撞蘇小姐,小澄,給蘇小姐道歉。”
反正目的已經達成,說一句道歉也不會少塊肉,柳苑君暗暗捏了捏她的胳膊,讓她道歉。
柳澄剛要不情不愿的開口道歉,就被霍時謙打斷。
“你們還沒理解我的意思,剛剛她問你們什么,如實說來!”
柳澄被他這一聲震住,下意識看向柳苑君。
柳苑君善于察言觀色,知道霍時謙這是真生氣了,自己要再搪塞下去,想必就別想從這個門出去了。
當著霍時謙的面,她狀似親昵地拉起蘇墨的手,視線在紅點上停留了會兒,用手擦了幾下,那紅點立刻不見了,說:“應該是小澄的指甲油不小心蹭到了,讓蘇小姐誤會,小澄,怎么這么不小心!”
蘇墨抽回手,被擦過的地方薄紅一片,一股若有若無的癢意滯在其上。
柳澄道過歉,柳苑君不想在此多耽擱,要走。
“周山,去送送。”
霍時謙冷聲開口。
柳苑君臉色微變:“霍總客氣,我們自己走就好。”
要他的人送,誰知會把她們送去什么地方。
霍時謙沒聽她說,讓周山去。
她們無奈,只能先跟周山走。
“你知道她們是誰?”
霍時謙勾過蘇墨的腰,蘇墨抬頭看他,問。
“知道。”
霍時謙低眸看她,輕聲說。
他不僅知道她們是誰,還知道她們來的目的是什么。
早之前,他就從爺爺嘴里知道柳苑君這個人,只是這幾年她并不在國內活躍,霍時謙也不想管那么多,既然她回來了,那他就開始好好跟她算賬了。
“剛剛她留在我手上的紅點,有點癢,我覺得這東西沒那么簡單。”
蘇墨低聲跟他說。
隱約中,她好像記得師父曾跟她提過這個,但太過久遠,她記得也不是很清了。
霍時謙聲音淡淡,卻包著層凜冽的殺意:“她要是敢對你怎么樣,那她們就別想活著出京市。”
蘇墨微愣。
看著手上薄紅的一片,沒再說什么。
“今天很漂亮。”
溫熱的呼吸疏倏然湊近,蘇墨杏眼閃過無措,瑩潤的耳珠忽然被輕咬了下,她羞惱地捂住耳朵往后退:“你......”
柔白的臉漲的通紅。
霍時謙笑意加深,像吃醉般看著她臉上瞬間漫上的薄紅:“這樣就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