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話我一定傳達。”
周山走后,蘇墨把盒子打開,里面的香味瞬間飄出。
她加了點消香水進去
這香雖然聞著香,但容易上頭,迷人心智,加點消香水,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周野在陽臺抖了根煙出來抽,電話忽然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蹙,點了接聽。
“你是唐敞朋友吧?”
唐敞?
周野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記起唐敞是誰。
“有事?”
那人見他沒否認,溢了幾聲笑出來:“他現在在我手里,如果你想救他,就告訴我,當年他拍的那些照片在哪?”
周野思忖了番,才想起剛剛唐敞在車上說的。
這人大概就是當年的受害者了,
只不過他不去找段夢顏,而去找唐敞,這倒讓他有點想笑了。
“我確實知道照片在哪?”
“只不過,你不問問,他一直拿著那些照片要干嘛嗎?”
男人嗤笑一聲:“這是他們的惡趣味,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周野吸了口煙:“怎么,你想拿著那些照片去告他們?”
男人默了一瞬。
周野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余光瞥見蘇墨出來,他背過身,聲音低了些:“這件事也過去七八年了,如果你真想要個公道早就有了,區區幾張照片,你覺得能奈他們如何?”
“行了,你要照片我給你,記得把人放了。”
說罷,周野就掛了電話。
蘇墨見他從陽臺進來,并沒問他跟誰打電話。
周野見她進了浴室,從包里找出那些照片,拍了幾張照,傳過去,快速打去幾字。
“刷出來,今晚要。”
隨即將手機放回兜里。
蘇墨從浴室出來,躺在床上,忽而想到剛剛唐敞跟她說的那件事,思緒久久不能平。
將包里照片拿出,視線定格在一個少年身上。
他被人逼在樓梯角落,身上的藍白校服臟污不堪,袖子短的只能遮住手腕上一點,那露出的一點,傷疤交錯縱橫,猙獰的,肆虐的橫在上面。
褲腳同樣,腳踝處大大小小的傷疤。
看著慘不忍睹。
蘇墨以為這已經極限了
直到看到下一張
少年上半身沒穿衣服,把整個后背露了出來
瘦骨嶙峋的背上,骨骼明顯,皮下仿佛沒有肉,只有薄薄的一張皮膚
然而,就在這張薄薄的皮膚上,各種傷跌錯在上面
光是蘇墨認出的,就有刀傷,燙傷,抽傷......
她看不到男孩的面容,卻能知道此時的他有多絕望
蘇墨心底像被撒了把辣椒一樣難受,眼眶微澀。
臥室門忽然被打開,她倏然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眸中。
眼圈紅的更加明顯。
霍時謙一進來,沒沒想到她紅了眼,以為她受欺負了,想問她怎么了,視線觸到她手上的照片,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曲指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干,語調輕柔:“怎么了,跟我說說。”
蘇墨將照片收起來,唇角拉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今天聽了一些事,有點難過而已。”
等她心情平復了些,霍時謙順勢問她因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