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兩人連滾帶爬的離開。
看著手里一大袋的東西，莊辰直接交給外面值日的老師，跟她說明的原因就要離開。
忽然，老師叫住了他的名字。
“莊辰？”
莊辰渾身一僵。
他沒有回頭，老師繞到他面前，看見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老師的眼眶忽然濕了。
抓著他手臂的手有些顫抖：“真的是你！”
莊辰看著她，眼神有些茫然，眼前有些蒼老的臉與記憶中的一張臉忽然發生了重疊。
“李老師。”
“哎！”
李麗聽著他還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記得自己，高興的眼淚掉了下來。
“待會先別走，我帶你去吃飯。”
聽到吃飯兩個字，莊辰忽然有些恍惚。
當年，他被學校外的小混混拿走全部的錢，那一個星期，他沒有錢吃飯，暈倒在教室，是他帶自己去吃飯，并且給了他那一個星期的飯錢。
那錢，自己至今都沒有還上。
“能否讓我帶上一個人？”
“當然可以。”
李麗猜他在這里出現，應該是為了等學校里的學生，遂爽快答應。
張晴晴出來時，就看見他和李麗站在一起，叫了聲：“李主任。”
李麗認識她，因為張晴晴高三，而且成績還不錯。
“小莊，你是等她吧？”
見莊辰點頭，李麗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這兩看起來應該不是兄妹，但他們的性格卻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李麗帶他們去就近的餐廳吃，莊辰趁去洗手間的空隙，先把單結了，然后再回來。
這邊，李麗已經跟張晴晴聊開，多是問她學習方面的事情，還有問她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
張晴晴第一次和老師單獨吃飯，有些不習慣，說的話也有些別扭。
李麗看出來了，便說：“不要緊張，你就把我當成你親近的人，跟我說說，老師只是想關心關心你，你要是不愿說，可以不說的。”
張晴晴知道李麗，素來以嚴厲著稱，管著整個年級，給她留下的是不茍言笑的樣子。
她從不知道她還有如此好說話的一面。
莊辰回來了，張晴晴才沒那么緊張。
李麗和莊辰說話，期間也并未冷落張晴晴。
等吃完，李麗走了，莊辰和張晴晴走路回去。
小巷里早已沒有了那一群多嘴多話都阿公阿婆。
“原來李主任嘴里提到的人是你。”
張晴晴想到什么，笑著說。
李麗上他們課時，最喜歡提到一位學生，在剛剛的聊天中，張晴晴才知道是他。
莊辰眉心一動。
他當時考的并不好，他沒想到李老師會一直記得他，而且時常提起。
如果不是張晴晴說，他還不知道。
“李主任還在跟我們抱怨，說，為什么你都不回來看她。”
莊辰笑容有些苦澀。
沒有一個好成績，又怎么可能有臉回去看。
“她真的很喜歡你，說你是她最得意的學生。”
今天張晴晴的話格外的多，喋喋不休。
可能是因為知道莊辰是他的學長，她莫名感到幾分親切。
而且，李主任看重的人，也不會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