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之后,蘇墨覺得自己半個魂都搭進去了。
唐敞拍了拍她的肩:“你好好適應,以后多的是會讓你開。”
蘇墨勉強回了他一個笑。
等人散了差不多了,唐敞忽然湊近周野問:“最近他怎么樣,我好像很久都沒看見他了?”
周野瞥了他一眼。
他自己知道他口中指的人是誰:“有事,走了。”
“不可能!”
唐敞聲音有點大,意識過來自己好像有些激動,輕咳了聲:“我的意思是,他是怎么個走法,是自己走的,還是你讓他走的?”
“這重要嗎?”
“當然。”唐敞一下瞪大了眼:“怎么不重要了,重要的很,你告訴我他怎么走的。”
見他不說,唐敞就一直纏著他。
蘇墨先一步回辦公室了,周野見狀要跟上去,但唐敞攔著他,不讓他去。
“你不能走,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就不讓你走。”
唐敞算是看出,周野最討厭別人纏著他了,這種方法對他來說,屢試不爽。
周野確實不能拿他怎么辦。
要是其他人,直接一拳打趴在地。
周野朝他勾了勾手指:“靠近點,我告訴你。”
唐敞眼睛一亮,朝他靠近。
“他說不想看見你,所以走了。”
落下這句,周野直接走了。
留下一臉懵的唐敞。
反應過來,他下意識不信他說的,要去追他。
但周野早已躲進了蘇墨辦公室,不出來了。
他猜,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他鎖了。
唐敞咬牙,該死,竟然被他耍了。
他媽的說的根本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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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拘留室關了差不多有一個月,司顏覺得差不多了,便叫人把他放出來。
“過來,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司顏吹了吹保溫杯的水,小心的啜了口。
那人不復剛進來時那么囂張,進來時原本就一副邋里邋遢的樣子,現在已經可以用不忍直視形容。
簽完字,他問:“我的兒子有沒有來找過我?”
“沒有。”
司顏放下杯子:“他對這里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會過來。”
聽到這句,男人的胸膛忽然劇烈起伏:“這個小兔崽子,老子替他在這里待了這么久,他竟然連過來看我一眼都不看。”
司顏就這么看著他怒氣沖沖的離開。
她已經能猜到男孩臉上皮開肉綻的情形了。
也正如司顏猜想的。
男人一回到家,就把男孩一把抓住,抽過電線就往他身上招呼,嚇得男孩嗷嗷直叫。
女人也在一旁阻攔。
男人全當沒聽見,死死摁他在椅子上,毫不留情的在他背上甩下一鞭。
一邊打,嘴里還毫不留情的罵。
“好你個小兔崽子,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出來了,你倒好,在外面逍遙快活,課也不去上,拿著錢去逍遙,這些也就算了,連過來看一眼老子都不看,你真他媽的該死!”
一聲大過一聲,一鞭比一鞭狠。
女人在一旁看著,心都要碎了,但對于暴怒中的男人,她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