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即便沒有‘百枯靈木髓’，‘洗骨花’和‘彼岸沙華’也可以一起煉丹。換句話說，可以用另一種材料，來代替‘百枯靈木髓’，你知道那材料叫什么嗎？”
楊牧拋出第一個問題。
齊掌柜和一旁的青年，聽到這問題，都是愣住。
就在剛剛，云長老還說這三種材料，只能一同煉丹，缺一不可。
現在楊牧卻問他，用什么材料可以代替“百枯靈木髓”，那么無論云長老能否回答得上來，給人的感覺，都是楊牧對各種煉丹材料的認知，在云長老之上。
再者，既然云長老能有先前的提問，那么，他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不可能！胡說八道！”
云長老嗤之以鼻，“根本沒有可替代的材料。”
他認為楊牧是在詐他。
楊牧道：“有！”
云長老沉聲道：“你小子，該不會打算胡編一種誰也不曾見過的材料出來吧？”
楊牧道：“給你點提示。這種材料，是由另外7種材料熬制出來的。這七種材料，雖然算是頗為珍貴，但你必然都知曉。”
云長老皺眉沉思片刻，依舊毫無頭緒，一臉懷疑看向楊牧：“說說看！”
“浮幽草、駱金雪芝、金目黃芪……”
楊牧一連說出七種材料名稱。
齊掌柜和青年，聽完依舊滿頭霧水，像是在等待楊牧說清楚，這七種材料如何熬制，然后能夠取代“百枯靈木髓”。
龍柒更是壓根不知道，這七種材料，到底長什么樣子。
云長老則是眼睛逐漸瞪大，最終瞪得滾圓，猛一拍大腿：
“竟然還能如此！妙！實在是妙啊！我以前怎么就不曾想過，這七種材料結合起來……怎么就沒想到！可以，絕對可以代替百枯靈木髓！”
他對各種煉丹材料的藥性，爛熟于心，甚至靠著思考，能直接推導出，那些材料的藥性結合后，會產生怎樣的反應。
此時都不需要去嘗試，在腦海中想了想，便清楚楊牧并非在糊弄他！
是真的可行！
云長老懊惱不已，自己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將這七種材料結合使用。
然而，天底下的珍貴的煉丹材料數以萬計，若是將那些普通煉丹材料都算進去，更是數不勝數。
想要憑空想到將某幾種材料結合使用，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個問題，煉制‘赤云丹’的丹方之中，可以用來代替落英草的材料，一共有多少種？”楊牧再次詢問。
“3種！”
云長老下意識回答，但旋即立馬又道，“不對！等等！”
經歷剛才的一幕后，他總感覺，楊牧提的問題要比想象的更不簡單，仔細又思考了一會，還是覺得只有3種！
“3種！”他有些遲疑的道。
楊牧淡笑道：“的確是3種。”
他其實并沒打算，故意挑一些對方回答不上的問題，只是純粹想要確認下這位云長老的水平。
接下來，楊牧又是拋出幾個問題。
“不錯！竟然能準確回答上一半的問題，比我預料的要強不少。”楊牧夸獎道。
云長老聽到這話，卻是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若非他沒從楊牧臉上，找到任何嘲諷的神色，簡直要懷疑，對方究竟是不是在埋汰自己。
剛才他可是一副無所不知的態度，結果楊牧隨口提出的問題，他只能回答一半，未免太過丟人。
齊掌柜和青年一臉震撼。
也是有點被楊牧這話給弄懵了。
“你要這些材料，究竟是何人要拿來煉丹？”云長老一臉認真。
楊牧道：“我自己。”
云長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心中狂震，究竟是什么人，能夠教導出這樣的弟子？
從剛才的交流來看，這年輕人在煉丹一道的眼見和感悟，比起自己，時毫不遜色，甚至于，可能要比自己強上那么一些？
對！
頂多就強上一點點！
云長老心中自我安慰，對方只是恰好知道一些刁鉆古怪的東西，并非自己不如對方。
“不過，他已經這么厲害，那么，他師傅，又該厲害到何種程度？到底什么人，能夠教導出這樣的弟子？不對！他師傅，未必就比他厲害多少。”
云長老這般想著，對楊牧的師傅，便也就沒那么好奇起來。
此刻，他對楊牧本身起了更大的興趣。
雖然楊牧看起來年輕，但這世間，總有些天驕妖孽，年紀輕輕，便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天色已晚，要不我去準備些酒菜？”
齊掌柜看了眼天色，很有眼力勁的說道。
“好好好！吃完后，我們今晚再好好聊一聊。”
云長老抓住楊牧的手，一副擔心楊牧跑了的模樣。
楊牧被他那像是色鬼看美女的眼光弄得有點心里發毛，不過，好不容易遇到個“還算不錯”的煉丹師，他也想和對方好好聊聊，并未拒絕。
吃完晚飯，齊掌柜便為楊牧和龍柒安排了歇息的房間。
楊牧都還沒去看下那房間如何，便被云長老拉走，說是想要給他看幾本古籍。
第二天，中午。
云長老親自將楊牧和龍柒送出星月商行。
“楊兄弟，那些煉丹材料，都已經讓人給你送到客棧去了。”齊掌柜笑呵呵道。
“真就這么白白送給我了？”
楊牧轉頭看向云長老。
他也沒想到，只是陪對方聊了一個通宵，對方直接將他所需要的材料，都免費送給他。
不僅包括“洗骨花”、“彼岸沙華”等材料，就連原先要付的1000極品靈石，都不用給了。
云長老笑著點點頭。
楊牧并不和對方客套，道了聲謝，帶著龍柒揚長而去。
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中，齊掌柜才看向云長老：
“長老，這么做，真的值嗎？”
若是用外面世界的話來說，云長老此時的行為，相當于在投資楊牧，或者說，單純賣給楊牧一個人情。
齊掌柜倒也認為楊牧有被投資的資格，但云長老投資的數額未免太大，關鍵，這個楊牧天，似乎都壓根沒覺得他欠了多大的人情。
云長老答非所問，淡然道：
“此子如龍，橫空出世，必然掀起滔天巨浪。現在還能賣他一個人情，未來，連這種機會都不會再有！你等著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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