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墨猶豫了一會兒后,離開了房間。
這邊。
夏安然逛了一天街,地上放的都是她的戰利品,鞋,包,珠寶,堆了滿滿一地,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臉上敷著面膜,她悠閑地睡在躺椅上。
房門推開,夏安然準備破口大罵,但是看到是沈子墨后,她迅速換上笑臉:“子墨,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沈子墨冷著小臉道:“幼兒園群里的消息你沒有看嗎?”
夏安然道:“今天有點忙,還沒來得及看手機呢,我現在去看。”
沈子墨:“明天是圣誕節,幼兒園要舉辦圣誕節活動,讓做手工。”
夏安然又累又困,只想睡覺,根本不想搞什么破手工:“不就是手工嗎?這東西還用做,買就行了,去睡吧,我明天去商場給你買個最貴最好的,讓其他同學都羨慕你。”
聞言,沈子墨的小臉蛋更加冰冷。
“砰——”
他重重將門摔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夏安然被嚇了一大跳,她擰眉咒罵:“神經病,小賤種!”
回到房間,沈子墨小小的身體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眼底有淚光閃過。
他的媽媽如果是初初,該多好!
可以陪他做手工,陪他畫畫,陪他做好多好多的事......
最后哭累了,他不知不覺中才睡著。
翌日。
夏初起的很早,將小安寧送到學校,她回到家里苦練了一番,又做了些圣誕小蛋糕。
十一點鐘,她打車去了幼兒園。
剛下車,陳子函媽媽就過來打招呼:“小安寧媽媽,你怎么打出租車來的,沒讓你丈夫送你?”
丈夫?
夏初一開始有些疑惑不解,想了想才想起來,中間有兩次順路坐沈寒川的車來送小安寧,結果被陳子函媽媽給撞見了。
很明顯,她把沈寒川錯認成了自己的丈夫。
夏初嘴角扯動,剛準備解釋,結果陳子函媽媽又轉移了話題:“小安寧媽媽,你準備了這么多啊?”
于是,她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還好,手工和吃的都準備了一些。”
“你兩個孩子呢,準備這么多,倒也正常。”陳子函媽媽笑道,“提這么多肯定很重,我來幫你。”
“不用——”
不等夏初拒絕,陳子函媽媽就熱情地從她手里搶過袋子。
夏初只好道:“謝謝。”
“子函和小安寧玩的那么好,我就順手幫你提一下而已,別這么客氣。”
陳子函媽媽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盤。
但凡能在這個學校上學,都是非富即貴,有一定的地位和家世。
和班級里的每個家長都搞好關系,百利而無一害,說不定以后有用到的地方呢。
而且小安寧媽媽有好幾次都是坐勞斯萊斯來的,老公也看著貴氣十足,家世肯定不菲。
兩人有說有笑走進幼兒園。
班級里已經到了不少家長,各個盛裝出席,皮草,珠寶,愛馬仕和香奈兒包隨處可見。
夏初眉頭擰起,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到底是參加親自活動,還是參加宴會?
闊太太們三五成群圍在一起,高談闊論談著最新款的奢侈品。
小安寧才轉過來沒多久,夏初和班級里的媽媽也不認識,而且她們的談話,夏初既不感興趣也不懂,于是找了個角落坐下。
陳子函媽媽也是剛發家的暴發戶,班級里的那些闊太太看不上眼,也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