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拳頭攥緊,心中充滿怒火。
上午夏安然還在喝酒,逛街,根本就不可能感冒。
子墨都已經生死垂危了,她竟然還找借口感冒不去獻血,不去救他,還是不是人!
她轉身,迅速向著醫院的采血室跑去。
房間內,夏初正在抽血。
醫生抽了400ml,夏初卻不肯離開。
畢竟子墨的狀況很嚴重,所以她堅持要繼續輸:“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扛得住,你繼續抽吧。”
拗不過她,醫生只好又抽了一些,沉聲叮囑道:“剛抽完血,先坐著,不要亂,否則可能會引起休克。”
夏初滿口答應:“好。”
醫生轉過身,她就急切地站起來,偷偷留意了一下周圍沒有人后,快步走出采血室。
而此時,夏安然正好從衛生間走出來,無意中對上夏初的背影,眉頭緊皺。
她竟然從采血室走出來!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是去獻血了?
夏安然心底緊張起來,她迅速沖進獻血室,果然看到了夏初的獻血紀錄。
但是,又一想到夏初已經離開了醫院,夏安然惶恐跳動的心安然落地,嘴角勾起弧度。
本來還有點發愁給沈子墨找不到合適的血型,現在既然夏初想做好事不留名,并且還親自送上了一份這么大恩情,她肯定得接著!
想到這,夏安然臉上揚起得意地笑容,朝著手術室外走去。
遠遠地,看到手術室外沈寒川高大挺拔的身影。
夏安然快速收起眼底的笑意,捂著胳膊,走過去。
離沈寒川只有一步之遙時,她呻*吟一聲,身體向后倒去。
沈寒川長腿邁動,迅速扶住夏安然,問:“怎么回事?”
夏安然抬起一張蒼白的臉,語氣輕顫:“沒事,就是剛獻完血,還有點頭暈。”
沈寒川瞇眸,問:“感冒了還能獻血?”
夏安然目光閃爍,胡亂找了個借口:“昨天晚上就好了,我剛才也把自己喝的藥告訴了醫生,醫生抽血之前也已經做了檢查,說血液健康,可以使用。就是一次性抽了800ml,現在頭暈,眼前發黑,有點站不穩......”
說完,夏安然身體又晃了晃,整個人看起來極其虛弱,站都站不穩。
聞言,沈寒川一向冰冷的嗓音多了幾分柔和:“辛苦你了。”
夏安然抬起蒼白的臉,一字一句緩聲道:“沈少,子墨是我兒子,他可是我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現在他危在旦夕,別說抽800ml的血,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會給他,只要他能平安無事,我怎么樣都愿意!”
沈寒川冷峻的臉龐上難得有了絲動容:“還能站住嗎?我讓陳管家送能回去。”
夏安然搖頭,目光堅定道:“我不回去,我要守著子墨,只有他安全,我才能放下心,我是他媽媽,這種危急時刻,我一定要陪著他!”
這時,主治醫生走了過來,恭敬道:“沈少,血漿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就給小少爺動手術。”
說完,就進了手術室。
隨后,幾名護士推著沈子墨走過來。
他小小的身子躺在推車上,臉蛋慘白,身上的白衣服被血染紅,看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