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搖頭,聲音沙啞:“騰誠公司是假的,就是個空殼子,現在已經人去樓空,沒了蹤影。”
沈安晴冷下臉色。
她看著夏初,厲聲訓斥:“嫂子,你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合同也是你簽的,你在職場上這么多年,為什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夏初充滿歉意,連忙解釋道:“中午,項目部的張偉成拿來合同,讓我簽字,因為沒有實地考察,也沒有背調,所以我拒絕了他。”
“但是他說所有的流程都已經走完,就剩下簽字了,催促著我簽,還說出了什么問題,會負責任......”
沈安晴嚴肅起來:“你是二十六歲,不是六歲,這種話都敢聽別人的,腦子里裝的什么東西?心思既然不在工作上,還不如在家當個全職主婦,在家相夫教子。”
她的話說的很不好聽。
夏初胸口起伏,沒有言語。
這件事,本來就是她錯了,沈安晴身為上司,罵她,再正常不過。
沈寒川蹙眉,對夏初道:“子墨很擔心你,上樓,去看一下子墨。”
“可是——”
沈寒川將她打斷:“子墨剛才飯吃沒吃,還吐了。”
聽到這話,夏初急忙上樓。
看到她身影消失在樓梯間,沈寒川才對著沈安晴開口:“身為領導,公司出現問題,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怎么解決問題,而不是斥責下屬。”
沈安晴臉色一僵。
“哥,我身為領導兼上司,員工犯了這么大的錯誤,導致公司損失了六千萬,難道我連訓斥她的權利都沒有?”
他也太護著夏初了。
沈寒川扯動薄唇:“這個時候,解決問題比斥責下屬更重要,不要讓情緒控制了你的思維。”
說完,他給顧恒打了通電話。
不到兩個小時,顧恒就把騰誠公司老板的信息發了過來。
“在拿到CFD給的六億資金后,就迅速出了國,置辦了別墅,豪車,現在賬戶上的余額只剩下不到一千萬。”顧恒道,“沈少,看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騙局。”
沈寒川扯唇:“凍結他名下的所有資產,包括不動產,估算出價值。”
“是,沈少。”
隨后,沈寒川又看向沈安晴:“剩下的,從我賬戶轉給你。”
末了,他似是想到什么,又補了一句:“錢的事,別告訴你嫂子,等到明天告訴她,錢已經被追回,事情也都解決了。”
沈安晴攥緊掌心,應聲:“知道了。”
然后,沈寒川上樓去找夏初。
夏初已經回到房間,她垂頭喪氣坐在床邊。
她充滿后悔和懊惱,如果昨天能夠堅持自己的主見,那么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沈寒川在她身旁坐下:“還在想合同的事?”
夏初點頭。
“沈寒川,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是不是我的工作能力真的很差?”
沈寒川臉色一沉:“誰說的?”
夏初吐了口濁氣,看著腳尖:“這還用說。”
沈寒川不會安慰,也不會哄女人。
看著她頹廢的模樣,他瞇了瞇眸子,想了半晌,薄唇里吐出一句:“只是運氣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