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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陰雨綿綿,舒純從一輛的士下來,她拉著箱子,拿著包,在雨絲里,有些狼狽的走到一旁的商店門口躲雨。
她來這里有兩天了,從機場一路往這里趕,路上住了一晚的酒店,才來到這個有慕飛在的城市。
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即便她的交流沒有問題,可是,她的內心還是非常的孤寂甚至,還有些緊張不安的。
特別是,她看見那些人,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的時候,她就心里發毛。
還有幾個從她面前經過,直接對著做出挑眉勾引動作的黑人。
她立即心弦一緊,抱緊了包,趕緊從旁邊離開。
舒純找到了一間比較便宜的酒店先住下了,這里的天氣不好,而且,連著這個月都可能是雨天。
舒純呆在房間里,站在窗前,打量著這個國家,她望著灰蒙蒙的城市景色。
慕飛會在哪里?
她該怎么找到他?然而,舒純還要克服的,是心里的緊張和不安。
在這樣一個沒有依靠的地方,任何的一切都必須靠她自已。
在這座城市的一座莊園里,雨水打在窗外的種植的玫瑰花上面,令那脆弱可憐的花,有一種不堪一擊的感覺。
窗內,慕飛的腿上罩著一層薄毯,他看見那幾朵被雨水淋濕,卻無力反抗的花朵。
突然有些自嘲,這仿佛就是他自已,面對著不可抗拒的巨大壓力,傾壓而來,而他卻無能為力。
他的腿,依然沒有什么起色,出國已經也有近一年的時間了。
醫院也跑遍了,最后,他便不想再試了,他害怕聽到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聽到醫生朝著他搖頭,聽著父母一次一次失望。
而他的內心里,又何償不是一次一次的冒出了希望,又被更無情的一次掐滅嗎?
這樣的事情,他經得起十次,但經不起更多了。
他的人生就只能在輪椅上渡過了,不過,現在能支撐著他不倒的,除了父母,還有對公司的責任,以及,在國內還有一個需要他支援的孤兒院。
他的公司一直有著不錯的效益,即便他身陷輪椅,公司的業績依然穩步上升。
然而,現在沒有什么事情能夠令他有期待了,好像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失去了顏色。
就在這時,慕飛的管家拿著電話過來,“少爺,有您國內的電話。”
慕飛一聽是國內的,肯定是關于公司方面的,他伸手接起,“喂。”
“喂!你好,請問是慕飛少爺嗎?我是孤兒院的陳院長。”
慕飛不由吃驚了一下,他禮貌的打招呼道,“陳阿姨,你好,出什么事情了嗎?”
因為聽著陳阿姨的語氣,透著急促之色。
“慕先生,我想問問,你見到了舒純嗎?她找到你沒有?”
“你說什么?舒純她來找我了?”慕飛震驚起來。
“是啊!她出國有幾天了,我一直打不通她的電話,她也沒有聯系我,我擔心她,所以,去求了院長給我您的聯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