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資料就是我的所有罪證,找到這份資料,就能掀出當年那份帳,而帳目的金額,足夠指明我有謀殺之嫌,一旦翻案,當年之事,恐怕瞞不下去了,我被直指謀殺罪。”喬輝陽的眼神里,還是流露出一抹恐懼,他的人生還沒有過夠,他不想下半生去牢里渡過。
“是啊!之前,最多不過就是商業犯罪,現在,真得沾上血了。”李達也知道事情嚴重到,不能挽回了。
“所以,你明白我們該怎么做,要么手上再多一條人命,要么,我們兩個人都蹲牢里,說不定,直接就死刑了。”
這句話一說,李達的眼神里流露出極度的恐懼,他搖搖頭,“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所以,我們必須狠。”喬輝陽在挑動著李達的殺意。
這件事情他不會插手,他的一切行動,都交于李達去完成,所以,他要這個手下夠狠,夠怕。
“那該怎么辦?現在莊暖暖又回到喬慕澤的身邊了,喬慕澤這會兒,只怕把她看得更緊了。”李達一臉無計可施的表情。
喬輝陽瞇了瞇眸,眼底的殺意一現,冷笑起來,“正好,我這個侄兒自已撞在我的手里,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把以前沒有做的那件事情,現在再做一遍。”
李達立即瞠大眼睛,有些顫著聲音道,“喬總,您是打算…您打算害了喬少爺?”
喬輝陽的目光狠戾無情,“你還管他叫什么喬少爺,他現在就是送我們去死刑場上的儈子手。”
李達立即一想,眼神里的慌亂漸漸也被殘酷的話變成冷靜。
“喬慕澤多管閑事,他好好的大少爺不做,竟然跑來找死,我們也管不著。”喬輝陽一臉狠色。
李達咽了咽口水,聲線還是有些顫,“真得對他下手?”
“他若是死了,我大哥痛失愛子,到時候,一劂不振,只能讓我去打理公司,公司就是我的了。”喬輝陽打著他的如意算盤。
李達握了握拳頭,到時候,喬輝陽有了公司,那么他參與了他所有的秘密,所以,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好!只要喬總一句話,我什么都敢干。”
傍晚五點左右,莊暖暖睜開眼睛,有些頭暈腦脹,她扶著額頭坐起身,就看見旁邊的桌上放著一張紙條。
“我熬了粥,你起來之后,去熱一下做晚餐,我晚些回。”下面的落款,還畫著一顆心,寫著慕澤兩個字。
莊暖暖拿著紙條,暖意上涌,她的腦海里想像著他下午獨自在廚房里給她熬粥的舉動。
想想,心里便甜滋滋的,她輕輕的把紙條按在心口處,仿佛這張紙條有了溫度,更舍不得扔。
喬宅。
喬慕澤的車子駛進來,喬母已經出來迎接了,喬慕澤手里提著一份禮物,這是他平常習慣性送給母親的。
“媽,送給你的。”喬慕澤提給她。
喬母搖搖頭,“以后別浪費錢了,人回來就行。”
喬慕澤知道母親幸苦操持著這個家,他揚眉笑了笑,“這是兒子的孝心,你可不能拒絕。”
喬母拿他有些沒辦法,只好接了過來。
“爸在家嗎?”
“在書房里。”
“我去找爸商量一些事情。”
“好!一會兒出來吃晚餐。”喬夫人進來,把禮物放在柜子上,她便進廚房里,和傭人一起準備晚餐。
喬父正拿著一枚放大鏡,在一副古畫上仔細的看著,喬父現在的興趣愛好,就是收集古董玩物,現在整個喬宅的一層樓,都是他收集回來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