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醫宗小師妹她過分強大 > 第43章 奸佞小人和邪祟豬狗不得入門
  恭賀是不可能真心恭賀的,送上一句“您老請節哀”才是巫侖此時的真心話。

  但巫侖是誰?

  倒退到十五年前,巫家不過是諸多世家中的一個小世家而已,就跟眼下那些只配坐在帳篷下的小世家一樣,多他一個巫家不顯眼,少他巫家到場一個也無關緊要。

  可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小世家,卻能在白家遭逢巨變,各大世家連夜套馬群雄逐鹿時脫穎而出,成為最后的勝利者,靠的是什么?

  靠得就是巫侖的七竅玲瓏心和巧舌如簧嘴,以及殺人不見血的陰毒。

  他剛才那番話,看似挑不出什么毛病,可細品之下卻字字如刀,刀刀都往白老爺子的心口上面戳,話里話外都在譏諷白老爺子癡心妄想,妄圖借著大選翻身的野心。

  白老爺子哪會聽不出他話里面的譏誚。

  但人家譏誚的也是事實啊,因為他的確有想借著這次大選讓白家翻身的心思,否則族中那么多優秀子弟,他也不會只挑選了七名子弟去參加大選。

  他大可以像別人那樣,將族中所有適齡的的子弟全都送去參加大選。

  反正也沒有人數上面的限制,而且,不是他自夸,他族中的那些子弟,個個勤奮好學,心性堅韌,就算最后被測出來靈根上稍有謙虛,就憑他們身上的那股子勤奮好學,還有堅韌的心性,也不愁進不了宗門。

  但他沒有這樣做,他只挑選了七名子弟送到聯盟大選那邊,其中還有一個是他剛認回來的外孫女。

  這些都是族中最優秀的子弟。

  他兵行險招,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世人:看見了嗎,我白家的子弟,個個都能以一抵十。

  以多勝少不算什么,以少勝多才能一鳴驚人。

  他白家蟄伏了十五年之久,也該復出了。

  所以,巫侖譏諷他野心不死,倒也算不上是誣陷他,因為他的確是抱著這樣的心思來的。

  敢做就要敢當,這是白家的教訓之一,面對巫侖的冷嘲暗諷,白老爺子完全沒感覺。

  他放下酒杯,也朝巫侖抱拳拱了拱手,笑道:“老夫多謝巫家主吉言。”

  白啟山以及白家那幾位族老,也都紛紛朝巫侖拱手致謝,感謝他的吉言相贈。

  弄得他好像是專門跑過來給白家送祝福似的。

  可誰不知道他們巫家和白家的關系?兩家表面上看著相安無事,私底下不知道洶涌成什么樣子了,他怎么可能會給白家送祝福!

  送詛咒還差不多!

  白廷威這老匹夫,分明是在借他的手打他的臉!

  巫侖一擊重拳打出去,沒把白老爺子打趴下,自己反被震出了內傷,說不出的憋屈。

  順風順水了十五年的巫家家主,頭一次吃這么大的悶虧,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眼底的陰毒險些噴涌而出,極力隱忍下,這才沒有當場爆發。

  他配合著白老爺子“呵呵”干笑兩聲,然后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跟他一塊兒出來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叫齊鳴,原只是一名小世家的子弟,這些年他因為站對了隊伍,攀上了巫侖這座大靠山,在巫侖的力捧下,齊鳴從一名默默無聞的世家子弟,逐漸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而且背靠大樹好乘涼,有巫侖這樣一座大山在背后撐腰,家族在齊鳴的帶領下,也從一個不起眼的小世家,逐漸往大世家靠攏。

  就像眼下,時間倒退到十來年前,齊鳴也是帳篷下的一員,但是現在他卻可以坐到酒樓內,能在酒樓內有一席之座,這就是身份上升的最好證明。

  得了這樣大的好處,齊鳴自然以馬首是瞻。

  毫不夸張地說,他就是巫侖養的一條狗。

  如今主人被欺負了,不高興了,他這條狗自然就得亮出犬牙發揮作用。

  他先恭敬地朝巫侖拱手道:“如此各家爭戰之際,巫家主還能向對手送上誠摯的祝福,可謂是和善大度,宅心仁厚,實乃我輩學習的楷模啊。”

  拍完了巫侖的馬屁,再將目光對準白老爺子,齊鳴就跟那唱臉譜的戲子一般,瞬間換了一副面孔,滿臉都是譏諷之色。

  “族中小輩們能不能通過大選,拜入宗門,憑借的是個人實力,光靠借旁人的吉言可不行啊,白老家主方才所言此,很容易讓人誤會老家主有不勞而獲的心思啊。”

  他捋了捋下巴上那幾撮精心養護的山羊胡,斜睨著白老爺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齊某聽聞白老爺子素來秉性高潔,家訓中亦有腳踏實地一說,如今怎么干起了這種借吉言的事情啦,該不會是……啊,哈哈哈。”

  語調是輕松的,就好像尋常的調侃一般。

  然而一個晚輩,當眾調侃一個年齡能做自己爹的長輩,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很不敬了,更何況齊鳴那話音中暗含的譏諷,就差沒把“狗急跳墻窮瘋了迫不及待想要翻身”這樣的話,直接砸在白老爺子的臉面上。

  這樣赤果果的當面羞辱,白老爺子能忍,白啟山卻忍不了,他當即冷笑著回擊。

  “不過就是一句正常的交談而言,怎么就跟不勞而獲扯上關系了?你方才不也說了嘛,巫家家主和善大度,值此各家爭戰之際,還特意跑過來為我白家送祝福,面對巫家家主一番巴巴送到跟前的熱情和好意,我白家總不至于冷臉拒絕吧,那也太知好歹了,你說是不是?”

  短短幾句話,就清楚地將事情真相剖析給眾人看:

  首先,白老爺子那句“承巫家主吉言”,完全是順著巫侖的話往下說的,這是教養問題,并無其他的意思,請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過度解讀了;

  其次,白啟山多次強調巫侖和善大度,在此時各家爭戰之際,還特意巴巴地跑過來為白家送祝福,實在是太誠心太熱情了。

  可是會有真心為死敵送祝福的人嗎?

  當然沒有!

  即便是有,那也一定都是裝出來的,是虛偽的表現。

  跟剛才齊鳴恨不能將“狗急跳墻窮瘋了迫不及待想要翻身”砸在白老爺子的臉面上一樣,此時此刻,白啟山也就差沒將巫侖推到臺上面,然后再敲鑼打鼓地告訴眾人,大家快過來看啊,這里有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

  狗咬了人,打狗不算什么本事,那就是只畜生,做人沒必要跟一只畜生計較,要把狗主人拎出來揍一頓,那才叫解氣。

  白啟山一番話說的淺顯易懂,在場眾人一聽就咂摸出味來,于是再看向巫侖的目光中,就都帶著些意味深長了。

  那目光赫然在說:“看著那樣光明磊落的一個人,結果也不過如此啊,說一套做一套,你巫侖就是個虛偽的偽君子。”

  人只要活在這個世上,就沒辦法做到讓所有人都喜歡,更何況巫侖也不是什么人見人愛的財神爺。

  相反,巫家這些年迅速崛起,背地里沒少使用陰損手段害人,鏟除異己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巫家近幾年的鋒芒太盛了,為了不成為那個被鏟除的異己,眾人都把對巫家的不滿藏起來,只敢在心里面悄悄咒罵巫家的跋扈和殘暴。

  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帶頭率先揪住了巫侖的小辮子,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悄悄踩人痛腳的好機會。

  巫侖偷雞不成蝕把米,眨眼之間就成了大家暗中嘲諷的目標。

  一想到從今天起,“偽君子”這個詞將像烙鐵一樣刻在他的臉上,再也抹不掉了,巫侖就氣得面色鐵青,眼神銳利地瞪了眼齊鳴。

  那一眼,滿含著殺氣和厭惡,都是這個蠢貨笨嘴拙舌,沒得讓他成了眾人嗤笑的對象。

  他也不想想,剛才齊鳴一邊大力夸他,一邊使勁兒踩踏白老爺子,他當時心里面有多痛快,若不是白啟山突然跳出來,他都打算回去后好好獎賞獎賞齊鳴的機智。

  可是現在,因為齊鳴的機智,他在眾人那里成了一個虛偽的偽君子,于是齊鳴的機智就不該獎賞了,而是該罰,狠狠的罰!

  作為巫侖養的一條狗,齊鳴豈能感覺不到主人眼中蘊含的殺氣,他打了個哆嗦,目光兇惡地瞪向白啟山,恨不能生食白啟山的血肉。

  他好不容易才攀上巫侖這個實力雄厚的主人,以后還想靠著這個主人變強變大呢,可不想現在就被主人厭棄。

  這個可惡的白啟山,竟然跳出來壞他好事!

  齊鳴一邊在心中憤憤地咒罵白啟山,一邊絞盡腦汁,迅速思索補救之法。

  剛好這時,他遠遠地看見有人正朝這邊急速飛奔而來,那人他認識,是巫家派出去的,守在大選廣場上那邊,專門等候結果的,只等大選結果一出,立馬第一時跑來通知他。

  看對方跑的那樣心急的樣子,想必這次大選,巫家必定是奪了第一名的。

  于是齊鳴的心中立馬就有了主意,他望著白啟山,陰陽怪氣道:“白家主還真是能言善辯,在下愧不如啊,日后若有機會,在下必當帶著禮物登門拜訪,還望白家主能指教在下一番。”

  正常情況下,白啟山應該謙虛地接一句“不敢當”,然后齊鳴就會接住他這個話頭,順理成章地將話題轉移開,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大選的問題上去。

  嘴巴厲害有什么用,實力才能見真章。

  只要巫家奪得大選第一名,白家子弟落選,或是不如巫家子弟,那么,不管是白老爺子妄想借著大選翻身的野心,還是白啟山的一張利嘴,最終都只能淪落為笑談。

  所以,說到這里時,齊鳴故意停頓了一瞬,等白啟山接話。

  誰知白啟山壓根不按照套路出牌,他笑呵呵地應下道:“指教倒是沒問題,不過登門就不必了,我們白家家風甚嚴,奸佞小人和邪祟豬狗,一律不得踏入白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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