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醫宗小師妹她過分強大 > 第150章 中了小人的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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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那太好了!”

  陳敬山聞言大喜,他以己度人的想,心頭血只需要取用兩滴就夠了,不會傷害到獻血者的根本,堂伯父肯定會愿意的。

  這是個實在人,有什么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君瀾望著高興得像個傻子一樣開心的陳敬山,不以為然地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別說取兩滴心頭血了,就是一滴都不取,直接告訴陳敬山的堂伯父,她有辦法能治好陳老家主,對方也會千方百計地從中阻撓。

  何況她方才說的那個法子,還要用到對方的血頭血,對方就更加不可能同意了。

  不過她不會直接告訴陳敬山這個結果,她要讓對方親自將這個想法表達出來。

  不僅僅是為了給陳敬山看,更是為了給屋里面的陳老家主看。

  天生靈力者的血,加上她的治愈術,哪怕是一只腳都已經踏進鬼門關了,她也能從小鬼手里面再把人拽回來。

  何況剛才還有時越在旁相助。

  屋里面的陳老家主,眼下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之所以老人家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并且臉上還籠罩著一層死灰氣息,那是因為她聽見了外面急匆匆的腳步聲,猜測是陳敬山的堂伯父趕回來了,所以她才故意沒讓陳老家主睜開眼睛,并且給他偽裝出一副命不久矣的假象。

  眼下,陳老家主除了不能睜眼,沒辦法開口說話以外,意識完全處于清醒狀態。

  她要讓老人家親耳聽聽,他疼愛的小孫子受了怎樣的委屈,他的兒子又是如何將他置于死地不顧的。

  心中這樣想,君瀾便沒有往陳敬山頭上潑冷水,而是催促他道:“既如此,那陳兄就趕緊去你找那位堂伯父過來救人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啊!對對對,救人要緊!”陳敬山反應過來,拔腿就要跑出去找堂伯父,結果一轉身,發現堂伯父就在他身邊站著。

  “二伯?太好了!”陳敬山一把抓住陳晚池的手,激動地說道,“二伯,您回來的正好,祖父有救了!我找到能救祖父的人了!”

  他一邊說,一邊轉身望向君瀾,向陳晚池介紹道:“二伯,這位是君姑娘,她是萬春谷的弟子,她有辦法救祖父!”

  陳晚池當然知道君瀾是萬春谷的弟子,百年難出一個的變異冰靈根,不投奔大宗門正兒八經的修煉,卻選擇了醫宗,選擇醫宗也就罷了,放著明陽子所在的回春谷不選,卻選擇了早已經落魄到無人知的什么萬春谷……簡直腦子有病。

  這件事情當時鬧騰得沸沸揚揚,大半個修真界都知道了。

  何況對方現在還站在他的對立面上。

  誰能救活陳家的老家主,誰就是他的敵人。

  陳晚池的面上絲毫不見半點激動興奮之色,他將陳敬山抓著他胳膊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掰開,抽回胳膊,嗓音淡漠道:“萬春谷?這是什么野雞宗門?修真界有這樣一個宗門嗎?我怎么沒聽說過?”

  陳敬山:“……”

  說實話,在認識君瀾之前,他也不知道修真界還有一個萬春谷。

  但是他現在結識君瀾了啊,他還在萬春谷養過傷,那是一個風景秀美的地方,那里的弟子也個個都很淳樸善良!

  還有就是,他知道君瀾的醫術很厲害,是名非常出色的醫修,他已經親自領教過了!

  陳敬山張張嘴,才欲開口解釋,就聽陳晚池對他道:“敬山啊,你祖父現在病重,我們大家都很難過,也都盼望著他老人家能早日康復。”

  “但是不能因為這個,你就隨便拉個人過來說對方能治好你祖父啊。”

  “你說的那什么萬春谷,在修真界,乃至醫宗界,都查無此宗,可見是個沒什么作為的野雞宗門。”

  “從這樣破落小宗門里出來的人,又能有什么真本領?敬山啊,你年紀太小了,可不能被些無良小人給哄騙了啊。”

  他一邊說,一邊用嘲諷的目光打量君瀾。

  惡意滿滿,就差沒直接指著君瀾鼻子說她就是那個無良小人。

  陳敬山幾次欲開口辯駁,都被他強勢地擋了回去。

  然后又故意說些有的沒的話。

  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不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嘛,只要他把這一炷香的時間耗過去,就是大羅金仙親臨,也難救老家主的性命。

  這是君瀾方才對陳敬山說的話,陳晚池都聽著呢。

  他此時的眼神嘲諷,就是為了激怒君瀾,能讓君瀾一氣之下甩袖離去更好,退一萬步講,他就算不能將君瀾氣跑,拖延一下時間也是好的。

  他這點小心機小算盤,君瀾又豈會看不出?心想幸虧自己搶在對方回來之前就治好了陳老家主,不然的話,有這位從中攪合,陳老家主多受罪不說,她也要跟著多耗費心力。

  君瀾將不屑控制在眼底深處,她目光冷冷地打量陳晚池,冷笑道:“宗門雖小,卻也未必不能出賢能,就好比有些人,出身世家大族,穿得人模狗樣,裝的比誰都更像個人,結果呢?扒開身上披著那成人皮,實際上就是個惡鬼邪神。”

  陳晚池敢罵她是無良小人,她就敢罵對方是惡鬼邪神。

  她從來就不是吃虧的性子。

  君瀾回懟完,也像陳晚池看她一樣,目怒譏諷地望著對方。

  陳晚池被懟得面赤耳紅。

  奈何君瀾并沒有指名道姓的罵他,他此時若是以此為由頭將君瀾打出去,倒有些上趕著認領自己是惡鬼邪神的意思在。

  被罵了,卻又不能發作,陳晚池啞巴吃黃連,苦得額頭上面青筋都冒出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之間的口舌相爭,倒是也不失為一個拖延時間的好法子。

  這樣一想,陳晚池好受了一些,就要繼續再和君瀾掰扯下去,結果君瀾卻不奉陪了。

  她打完人就收劍,直接開口對陳晚池道:“你父親危在旦夕,繼需你這個兒子的心頭血做藥引子救命……放心,兩滴即可,不會傷及到你的根本。”

  君瀾說完,也不給陳晚池開口的機會,又道:“救人如救火,事不宜遲,這就開始吧。”

  她說完,摸出一把短刀。

  薄如柳葉的刀身,在日光下散發出森冷的寒芒。

  那寒芒刺得陳晚池瞳孔一縮,他往后一跳,戒備地瞪著君瀾:“你!你想干什么?!”

  君瀾:“取你的心頭血啊。”

  陳晚池:“心,心頭血?不行!”

  他拒絕,并且神情憤怒地怒斥君瀾。

  “救人就救人,要什么心頭血做藥引子……簡直聞所未聞!我看你分明就是個騙子!就算不是個騙子,那也是不走正道的邪修,那有正經醫修用心頭血做藥引子!”

  陳晚池像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般,寬袖重重一甩,十分正義凜然地表明立場。

  “我們陳家乃百年書香世家,堂堂正正做人,堂堂正正行事,從不與奸邪來往,這位姑娘,念在你是敬山好友的份上,還請速速離去,否則休要怪我讓人將你拿下!”

  君瀾冷笑,一邊將她打成奸邪,一邊又說他們陳家家風清正,不與奸邪參連,結果轉頭又說她這個奸邪是陳敬山的好友。

  這話什么意思?

  不就是拐彎抹角地說陳敬山不配為陳家人唄。

  嘖嘖,陳敬山這個堂伯父,還真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呢。

  君瀾撇撇嘴,不齒道:“要說奸邪,這位大叔,你的兒子陳敬忠,他才是真的奸邪吧,先是設計陷害堂弟,殺死堂嫂,這還不算,你兒子還修邪術,專門吸取他人的陽元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哦對了,這位大叔,您怕是還不知道吧,您的父親,之所以現在命懸一線,就是被您那邪修吸光了陽元的原因。”

  “都說養不教,父子過,您兒子連嫡親祖父都能下狠手,可見您這個爹做得有多失敗。”

  不就是往心口上面捅刀子嗎,誰還不會咋地。

  君瀾一個大刀甩過去,直接捅得陳晚池直翻白眼。

  還不等緩過勁兒來,君瀾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明白了,說起來,您兒子犯下如此的大錯,簡直禽獸不如,就該挫骨揚灰,而您的父親陳老家主,又最是剛正不阿的一個人,他老人家醒來后,若是知道了這些,必定要清理門戶,鏟除禍害。”

  “這位大叔,您是擔心您那禽獸兒子小命不保,所以才千方百計地阻攔我救陳老家主吧?”

  “畢竟,陳老家主眼下就您這一個兒子了,陳敬山又被驅逐出族,他老人家若是就此駕鶴西去了,這陳家家主的位置,也就落到你的頭上去了。”

  “等您坐上這家主之位,這家規家法,還不都是您說了算?讓我想想您會怎樣保下您那禽獸兒子哈。”

  “您應該是先將您那禽獸兒子關到某處去,等風頭過去了,您再尋個由頭,將您那禽獸兒子再接回來……”

  “關到哪里去好呢?我看守墓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君瀾慢悠悠地說道,她每說一句話,陳晚池的眼睛就要瞪大一圈。

  等她最后說到守墓時,陳晚池的眼睛震驚得都快要瞪裂開掉了,幾乎要懷疑君瀾是不是鉆進他的腦子里面,將他的腦子扒拉了一遍!

  太可怕了!

  白家這位表小姐太可怕了!簡直能將他的心思猜得一絲不差!

  心中算計還沒有開始實行,就把這樣扒了出來,陳晚池的面色陣青陣紅。

  他正飛速思考著應對的法子,卻見君瀾皺眉道:“糟糕,時間過了!”

  她扭頭,自責地望向陳敬山,“對不起啊陳兄,都怪我,中了小人的奸計,與人逞起了口舌之快,竟然耽誤了救人。”

  君瀾一邊說,一邊惱怒地瞪向陳晚池。

  意思很明顯:你就是那個小人。

  陳敬山一聽,霎時間淚如雨下,他悲痛地叫了一聲“祖父”,身子直踉蹌,眼看就要站立不穩。

  君瀾急忙伸手攙扶住他。

  一旁的陳晚池聞言,卻是眸光大亮,整個人宛如打了雞血般興奮。

  太好了,終于將父親熬走了,從今以后,他就是這個大家族的家主了!

  家主之位都已經坐穩了,陳晚池便再無所顧忌,他朝君瀾冷哼一聲:“乳臭都未干的黃毛丫頭,也在這里自以為是的揣摩人心,簡直荒謬可笑!”

  斥完了君瀾,又將矛頭對準陳敬山:“家規不可廢,你雖有冤屈,但家主明確發話,已將你從族譜中除名,你若想重返陳家,還需等家主醒來后,再做定奪。”

  而家主,是永遠也不會再醒過來了。

  至此,陳晚池再不偽裝,他就差沒有直接將陳敬山扔出去。

  小人嘴臉盡顯。

  陳敬山整個人都沉浸在祖父過世的悲痛中,如今聽見陳晚池這樣說,他的血液騰地就上來了,咬牙怒道:“你放心,我會離開陳家的,但是走之前,我會殺了你替祖父報仇!”

  他說完,拔出配劍,當即就要刺向陳晚池,君瀾急忙拉住他。

  “陳兄莫要沖動,小人自有天收,我們暫且不與他計較,還是先救你祖父要緊。”

  “救,救祖父?”陳敬山愣住,不是說人已經沒救了嗎?

  陳晚池臉上的得意也瞬間凝固住,剛剛還說人已經駕鶴西去了,現在又說要救人……他才落地的心瞬間又提起!

  君瀾斜了他一眼,目露譏諷,轉而對陳敬山解釋道:“因為你那位好堂伯的有意拖延,我們確實耽誤了救你祖父的最佳時機,但也不全然無計可施,只不過要更費一些功夫而已。”

  原來如此!

  陳晚池恍然,隨即又冷笑:“哼,那又如何?沒有我的心頭血,我看你拿什么做藥引子救人!”

  這話就等于是直接擺明態度:他就是要讓他親爹死!

  第一目標達成,君瀾不再理會他,直接對陳敬山道:“原則上來說,你堂伯與你祖父是親父子關系,他的心頭血確實是最好的藥引子,但他拒絕獻出心頭血救出你祖父,所以,只能用你的心頭血了。”

  “可是因為你跟你祖父隔了一代人,所以,如果用你的心頭血做藥引子的話,就不是取兩滴,而是要取一碗……”

  “這一碗血取下來,你就算不死,將來也會成為一個廢人,所以層陳兄,你要考慮好……”

  君瀾后面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陳敬山立馬激動地打斷她道:“君姑娘,我已經考慮好了,別說取一碗心頭血,只要能救回祖父,就是放干我全身的血液,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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