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厲少辰摁在鏡子前,顧安然才愕然看到傅斯年留在她唇上和脖子上的痕跡是那么的清晰刺目。
再看向鏡子里那張失望至極滿是怒色的臉,錯愕之余,顧安然不禁努力的解釋:
“少辰哥,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哥他可能喝醉了,他......”
“他根本就沒有喝酒!”
厲少辰揚起聲線咆哮起來,他和傅斯年二十幾年的友誼,太過了解彼此,不會連傅斯年喝沒喝酒都看不出來。
而顧安然越是這樣替傅斯年說話,厲少辰越是忍無可忍。
他用力將顧安然推倒在盥洗臺前,猩紅眸子里的怒焰似要將眼前的女人吞噬:
“顧安然,我承認我是為你著了迷,明知你心里一直有他我還是甘愿默默的等,可我從來沒想要逼你接受我,今晚是你主動說要嫁給我的,從你說出那句話的一刻你就是我的女人你知道么?可為什么你還允許他碰你?為什么?你這是在耍我是不是?是不是?”
狹窄的洗手間里,一時間灌滿了厲少辰憤怒的咆哮聲,他可以接受她不愛他,但是他不能接受她答應做他的女人之后還允許別的男人要她,何況那個人是傅斯年!
厲少辰此刻眼里的怒火,直讓顧安然內心無盡的慚愧和歉意,傅斯年留在她唇上和脖子上的曖昧痕跡對厲少辰已經構成了赤衤果衤果的傷害,她不想再去找任何拙劣的借口。
只是心痛的安慰他:
“少辰哥,我沒有要耍你,我今晚的決定是認真的,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度過余生,真的,我沒有想要欺騙你的感情,請你相信我~”
看著她眼含淚光,那么溫柔的安撫他,厲少辰也漸漸失去了怨怪她的力氣,最后用力抱緊她,似要將她揉碎一般的力道,克制,隱忍,只因他不想再失去她。
“顧安然,如果你是真心的,明天我們就去領證,十點鐘民政局,不見不散!”
最后將這句堅定不移的約定送進顧安然耳畔,厲少辰終于松開她掀門離去。
剛剛被他抱得差點窒息的顧安然腿軟的慢慢滑座在洗手間地上,她環臂抱緊自己隱隱顫抖的身軀,淚水無聲墜落,卻不知此刻的淚,究竟為誰而流......
翌日早,
衛東開車來海灣別墅接傅斯年。
傅斯年一坐進車里,衛東立刻匯報道:
“總裁,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開始行動了,只要老夫人那邊暫且不發現,用不了幾天,傅氏即將成為一個空殼。”
“哼!就算她發現,也阻止不了我要做的事!”
傅斯年冷笑,緊攥著拳頭,咬著后朝牙,狠狠地發誓:
“傅玉蘭,她欺騙了我三十多年,害死我的親生父母,拆開我和我愛的人,害死我的孩子,把我當棋子一樣利用,現在是時候,該讓她也一無所有了!”
“那......總裁,安然小姐,她怎么辦?”
衛東想了想,還是斗膽問出了這個問題。
主人現在正在做得事,意味著不久傅氏將徹底滅亡,到時候,身為傅家真正繼承人的顧安然也將一無所有,衛東有些擔心到時候安然小姐會不會怪主人不顧念和她的情分。
而衛東的擔憂傅斯年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當昨晚他去見老管家得知了三十年前的那些秘密之后,就已經想到了,他和顧安然此生,做不成戀人也做不成親人了。
也許最后,他們只能成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