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場夢,無論是好的壞的,夢醒時分,終成空!
傅斯年如鯁在喉,最終沒有再說任何,只是紅著眼眶從顧安然身邊擦肩而過。
攥緊拳頭,帶著被欺騙了三十三年的深仇大恨,傅斯年最后一次踏進了傅家老宅......
“安然!”
大雨滂沱而至,已經停在不遠處良久的那輛車里,厲少辰撐著一把大傘跑了過來。
上午跟安然去民政局辦了手續后,顧安然直接被老宅派去的車子接走,他本來想陪她一起回來的,畢竟他們今天剛領了證,厲少辰覺得理應陪她回來見她的家長。
可當時接她的車子里還有老宅管家,管家說老太太今天找顧安然有家事談,不方便讓他過去,厲少辰這才只好遲了一些趕來接她。
而他剛才車子剛駛來莊園附近,就遠遠望見了傅斯年和顧安然站在這里說話,他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么,但此刻跑過來,將顧安然拽進傘下的一刻,厲少辰一眼就看到了顧安然那張掛滿淚痕的臉。
盯著她臉上的淚痕和眼里鋪滿到底悲傷,厲少辰的臉色也為之暗沉了下來:
“顧安然,你不是這么快就后悔了吧?”
厲少辰擰緊眉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剛剛應該已經告訴了傅斯年她和他今天領證了的事。
所以是因為看到她心里最在意最想嫁的男人,她會才這么難過?
厲少辰越是這樣想,心里越是惱怒,他就知道,就算他得到人,也得不到心。
尤其是看到她唇瓣上依然殘留著一絲昨晚被傅斯年咬破的痕跡,厲少辰更是恨不打一處來,忽而一把抓起她的皓腕,不由她回答,他就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提醒她:
“顧安然,就算你后悔了,也改變不了你已經是我厲少辰合法妻子的這個事實,所以你要記住,從現在起你只屬于我一個人,其他任何男人不能再靠近你,更不能再碰你一指!”
悲傷麻木了顧安然的心,聽著耳畔灌入厲少辰堅定且不容違背的提醒,她怔怔抬起掛滿淚痕的臉,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甚至看不清此刻眼前這張面孔上氤氳的憤怒。
只是突然覺得好冷,她打了個寒顫,低聲呢喃:
“好冷,我想回家~”
看到她冷得抱緊自己顫抖的薄肩,厲少辰醞釀著怒火的心頭不禁柔軟了幾分,終于還是將她攬入溫暖的懷中,撐著傘將她帶上了車。
而此刻,傅斯年已經進了老宅別墅,正站在別墅二樓的窗戶前,默默望著外面雨幕中,厲少辰摟著顧安然上車離開的畫面。
傅斯年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已經徹徹底底的失去了他的女孩,垂在身側的拳頭攥得咯吱,他最后收回眷戀的目光,轉過身來,滿目仇恨的盯著坐在輪椅里的老人:
“傅玉蘭,你為什么要欺騙我這么久?害死我的父母不夠,還要讓我給你打一輩子工?你這個老巫婆,怎么可以這么陰險歹毒不擇手段?”
“我......”
面對著此刻面色陰沉咬牙切齒,渾身散發著毀滅氣息的傅斯年。
坐在輪椅里的傅玉蘭心知傅家即將大難臨頭,但她還是要竭盡全力的把持鎮定,努力要為自己洗脫罪名:
“斯年,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胡說了什么,總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奶奶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