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深夜醫院寂靜的走廊里,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原本正站在那兒低頭默默自責的傅安然感覺到臉頰襲來的灼痛,這才錯愕的抬起了頭。
只見氣勢洶洶來到她面前的女人,正指著她的鼻子憤怒的謾罵:
“傅安然,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廉恥?作為有夫之婦卻還整天勾引別人家的男人,你知道你這樣有多惡心么?不但惡心別人也是惡心你自己!”
“也對,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根本就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不如直接去當婊子好了,還嫁什么豪門,不夠給你家厲先生丟臉的了,真是惡心死了......”
面對著眼前這個咬牙切齒謾罵她的女人,安然咬住唇瓣,已然認出對方就是藍芯的表妹杜小玉,之前她們見過兩次。
剛被杜小玉掌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她忍住不去觸碰一下,甚至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該打。
雖然她也不知道今晚顧斯年為什么會跑去她公司,但終究他已經在英國和藍芯舉行了婚禮。
所以他現在是藍芯的丈夫,她不該跟他再有一絲絲的交集,可偏偏今晚在她獨自把自己的灌醉的時候,顧斯年跑去她公司說了那些對她難以割舍的話。
明明他們都很清楚不再有可能了,但還是因為不能再相愛的痛苦而情不自禁的擁抱了彼此,而那一幕恰恰被藍芯親眼撞見。
“傅安然你說話啊!裝什么啞巴!我告訴你,要是我表姐這次有個三長兩短,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也別想好了,你聽到了沒有~”
見安然慚愧的低下頭不說話,杜小玉還在咄咄逼人的用力推搡著她。
“大半夜的,你們吵什么吵,這里是醫院影響其他患者休息你們付得起責任么?”
護士走過來不樂意的提醒,其他病房里被吵到的患者及家屬也探頭出來看熱鬧。
而安然始終愧疚的低著頭不說一句話,她只恨自己,既然已經沒有能力再愛顧斯年,為什么還要傷害一個愿意拿性命去愛他的人......
“杜小玉你在干什么?”
顧斯年剛去了醫生辦公室,剛回來這條走廊就遠遠望見杜小玉一邊推搡安然一邊對她謾罵指責,他頓時憤怒的大步走過來,一把將杜小玉從安然面前拽開。
也是在拽開杜小玉的時候,顧斯年赫然發現了安然左臉頰上那一抹鮮紅而清晰的掌印。
幽深的瞳孔劇烈的一縮,顧斯年頓時明白發生了什么,頃刻間,深眸里涌起驚濤駭浪,他惱怒至極的轉過身來,瞇起寒冷蝕骨的眸子,一字一頓,仿佛從齒縫間磨出犀利逼人的質問:
“杜小玉,你活膩了是么?誰給你的膽子,敢傷害她?”
“我......呵!怎么?顧斯年,看你的樣子,這是心疼了?”
盡管顧斯年眼里的危險和寒芒也令杜小玉心里一陣不安,但為了表姐,她還是挺直脊梁故作淡定的樣子,要為表姐出氣。
然后指著顧斯年和他身后始終低頭沉默的安然,變本加厲指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