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跌坐在地上的厲少辰皺緊眉頭承接著顧斯年眼里的犀利逼人,從顧斯年逼人的寒眸中,厲少辰已然意識到顧斯年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他和陸薇的事。
想到這,厲少辰用力拽開顧斯年抓著他衣領的手,快速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故意挺直脊梁,讓自己站得格外筆直,然后諷刺的笑了起來:
“呵呵~顧斯年,你憑什么跑來我家里對我興師問罪?安然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對待她,跟你這個外人有關系么?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你是我妻子的初戀,不過你也別忘了,她的第一次,是給了我,哈哈哈~”
看著厲少辰諷刺的說著仰頭狂妄的大笑。
顧斯年緊攥的拳頭咯吱作響,有些事,過去了那么久他本來已經不想再提,比起往事的真相,他更看重的是安然的幸福。
曾經他也相信過他所認識的厲少辰性情溫潤,謙遜癡情,既然娶了安然就一定會好好珍惜和善待她,只要她能幸福,過往一切都可以隨風而去。
可是現在這個厲少辰卻仿佛完全變成了一個不值得托付的陌生人,顧斯年失望的搖著頭:
“厲少辰,你真是讓我大跌眼鏡,早知道你這么不靠譜,我就是死也不會放手!”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要是真的死了,安然也就徹底死心了!”
厲少辰湊過來,咬牙說著又繼續冷笑:“呵呵呵,顧斯年,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你都是我手下的敗將,因為你最在意的女人,不僅第一次給了我而且還嫁給了我......”
“但五年前那晚你們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事實!”
突然之間,顧斯年脫口而出了深藏心底許久的這個真相。
“你說什么?”
厲少辰臉上的冷笑頓時僵凝,扶了扶眼鏡,盯緊了顧斯年冷厲嚴肅的神情,不確信他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厲少辰又迫不及待上前一步抓過顧斯年的衣領追問起來:
“顧斯年,你說清楚,你剛才的話什么意思?”
“我說,五年前那晚,你和安然只是被傅玉蘭讓人暗地里下藥后送到了一張床上而已,其實,你們什么都沒有發生!”
說出這個真相的一刻,顧斯年額頭緊繃的青筋跳了跳,瞇起的寒眸中更是又拂過對傅玉蘭的深惡痛絕。
如果不是那個老妖婆故意阻攔他和安然在一起,就不會害他誤會安然當時和厲少辰發生關系而怪她那么久,甚至在后來跟她和好之后在一起時,他心里有時還會暗暗介意他和厲少辰有過的那一晚。
他也一直都以為安然的第一次已經在被傅玉蘭算計的那一晚就給了厲少辰。
可直到不久前的一個偶然,他才從家里保姆口中得知,原來早在幾年前他和安然情不自禁在一起的第一個夜晚之后,保姆就曾在給他們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床單上有安然留下的初夜痕跡,所以,她的女孩,第一次并沒有給別人,是他誤會了她。
而這個誤會對厲少辰來說卻仿佛是晴天霹靂一般,讓方才還有所得意的他,瞬間從得意的枝頭墜入恥辱的深淵里。
他唯一值得驕傲的事,竟然也一直都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一場虛無,原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他心愛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個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