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不論安然能否醒過來,我都會守著守著她一輩子,因為我是她的丈夫,這是我的責任,而你不是她的任何人,便沒有這個義務,所以,你回去吧!”
醫院走廊里,厲少辰冷漠的站在顧斯年面前趕他走。
三天了,雖然安然到現在還沒有醒,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跟她母親一樣一直沉睡下去,總之不論結果怎樣,他都不喜歡看到顧斯年每天在這里守著,就好像他時時刻刻都在等著把他的妻子搶走一樣。
而面對厲少辰的冷漠驅趕,顧斯年從椅子里站起身來,原本鋪滿疲倦的臉上浮起不容動搖的堅決:
“厲少辰,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也的確,我現在和安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既不是她的親人,也不是她的戀人,如你所說,我沒有任何義務,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丟下她,更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任何人,都別想!”
看著顧斯年堅決言語間,眸中溢出的凌寒與警告,厲少辰臉上拂過幾絲難堪,他聽得出來顧斯年是在指責他對安然的傷害。
雖然他內心也對安然有慚愧和抱歉,但還是不甘心在顧斯年面前低頭,于是冷冷回道:
“顧斯年你放心,安然是我的妻子,只要她能醒過來,往后余生,我自會用我的性命去保護她,用我的一切去彌補她,這是我的義務和責任,而你已經不是她的任何人,她也不需要你......”
“需不需要不是你說得算!”
顧斯年打斷厲少辰,眼中的寒色漸濃,有些話他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但既然他趕他走,那他就給他一個堅決的態度:
“厲少辰,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然然,她心靈干凈,眼里更容不下沙子,當你和陸薇發生關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們已經沒有未來了,尤其是陸薇現在懷了你的孩子,這更是對然然莫大的侮辱。”
“所以厲少辰,請你不要再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她的丈夫,因為你已經配不上這個身份,而我,更不會再允許你們繼續傷害她,該走的人,是你!”
顧斯年凌厲的說著,隨即微微抬手,兩名保鏢立刻走到厲少辰身邊,對他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明白了顧斯年是要讓人把他強行哄走,厲少辰更為惱怒的一把抓過顧斯年依舊筆挺的西裝,咬著牙道:
“顧斯年,你以為你攥住我的軟肋,趁火打劫就能得逞了?哼,我告訴你,打從安然答應跟我領證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要再放手,這輩子她都是我厲少辰的妻子,生,我守著她,死,我陪她一起!”
“呵~”
面對厲少辰的誓不罷休,顧斯年只覺得可笑,“厲少辰,你和陸薇作出那么對不起她的事,還想與她共生死,不想想自己還配么?”
“配不配也不是你顧斯年說得算!”
“你錯了,她的人生一直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因為十五年前是我把我帶回來的,沒有我,她就不會認識你,沒有我,她也不會嫁給你,所以現在也一樣,她的人生由我做主,只要我不愿意,任何人,都別想再靠近她!”
堅決的話落下,顧斯年一把拽開了厲少辰的手,再次示意保鏢把他帶走。
“放開我!別碰老子,顧斯年,你特么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按的什么心,想要趁火打劫么,我告訴你,除非你弄死我,否則你永遠別想從我手里奪走安然,永遠別想......”
厲少辰扯著嗓子怒喊,但卻抵不過兩名身強體壯身手不凡的保鏢,最終還是被拖進電梯里帶走了。
顧斯年站在原地,拳頭緊張,臉色凌寒,幽冷的眸中更是鋪滿了不容侵犯的堅決。
過去這五年來,正是因為自己不夠堅決,才會讓深愛的女孩離他越來越遠,直至現在被傷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