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津十分關心地看著南瀟，眼神里滿是擔憂。
“爸爸，忙，不在家。”
悅悅替南瀟開了口，語氣帶著一絲不開心。
聞言，姚子津蹙起了眉頭。
“是因為洛曜沉？”
問出的瞬間，姚子津就明白了。
南瀟在醫院不管多累，都不會精神不濟，只是有加班過后的疲倦。
但是此刻，她的狀態明顯不像是因為工作。
“悅悅，不要亂說。”南瀟無奈地點了下悅悅的嘴巴，朝著姚子津搖搖頭，“洛氏開分公司繁忙很正常，并不是這樣的。”
“爸爸，最近嚴肅！兇兇！”
悅悅聽著南瀟的解釋，忍不住繼續開口講述。
爸爸最近對自己沒有以往的耐心，偶爾和媽咪也會冷聲說話。
還會露出很兇的表情，好像在發火。
可是以前爸爸都沒有這樣過……
姚子津眉頭緊皺，悅悅可能只是從孩童的角度說出了自己的感想，但也足以暴露一些問題。
“小夢，你幫忙帶一下悅悅，我有事和南瀟談談。”
姚子津吩咐實習醫生帶走悅悅，而后辦公室只剩下兩人，他才清了清嗓子。
“悅悅走了，南瀟，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之前姚茜說兩人因為自己換醫院而爭吵，姚子津也只當是洛曜沉誤會，是一個偶然事件。
但是悅悅這樣說洛曜沉很兇，顯然是經歷了很多次，否則小孩子忘性大，怎么會說出這般評價。
“子津，真沒什么事情。”
南瀟露出了一絲無奈。
眼下精神狀況不好，大抵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只是悅悅剛才的那一番話讓姚子津多想，居然有如此大的反應。
“小孩兒說話可能是童言無忌，但是她都感受到了你們之間的問題。洛曜沉是不是又在懷疑你？是因為唐堯？”
姚子津知道南瀟在唐氏藥物研發實驗室里工作。
有前車之鑒，很難不聯想到洛曜沉這次是懷疑起了南瀟和唐堯。
南瀟薄唇一抿，搖搖頭，“跟他沒關系，只是我工作上遇到了一個麻煩——說到這個，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什么事情？”
“你知道穹天藥廠嗎？”
“穹天？”姚子津迅速地在回憶里翻找，卻并沒有印象，“不知道。”
“這個藥廠最近出了一款藥物，和我目前在測試的很相似，幾乎是低配版，顯然是有人泄密。”
眼下沒什么其他的消息，南瀟也想問問看，姚子津能否提供一些啟發。
“藥物上市需要經過批準，提供實驗數據等一系列的核查，這個時間，未免太短了……確定是你們實驗室泄密？”
“我們已經提前研究過那份藥物，極其相似。這個藥物研究已經花費了好幾年的心血，怎么可能是一個你都不知道名字的小廠能做出來的？”
南瀟理性地分析，否認了姚子津提出的可能。
“還有，醫院最近是不是開始打算重新進一批藥物？霄云國際有幾款藥物上榜，能不能告訴我？”
這是醫院內部的安排，南瀟早已離開，自然不知道。
不過也不算不上太機密的事情，姚子津點點頭。
“霄云國際的藥物主打低廉，藥效大打折扣，但至少能讓一些貧窮的人用上。”姚子津先前有聽其他醫生們討論過，“不過我們并不認為這個藥物能有資格進京都醫院，所以并沒有采用。”
主打低廉、藥效大打折扣。
南瀟抓住了重點。
這和穹天藥廠是一樣的套路。
但都只能證明兩者采用的辦法就是低價占領。
“不過，我有個認識的朋友，之前接過一個患者，使用了霄云國際的藥物之后反而病情加重，送到了他們的醫院。是城西的永協醫院，我一會兒把聯系方式給你？”
“好。”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個例，還是藥物本身存在問題，南瀟還是準備調查。
實驗室的事情太錯綜復雜，她派去調查的人至今沒有太多的消息。
如果能從另一個角度下手，也算是不錯的線索。
“聊了這么久，悅悅估計要等急了，我就先走了。這個，謝謝你。”
南瀟晃了晃手中的名片，準備離開。
“瀟瀟，遇到什么事情跟我說，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
姚子津眼里滿是認真。
就算南瀟說自己只是因為工作的事情，但悅悅的話他始終沒辦法忽視。
“我自己能解決的，不用擔心。你只需要幫我把悅悅治好就好了。”
南瀟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容，拿著名片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