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欽:“士兵苦守寒冬也是不易。”
他嘆了口氣,“算了,讓士兵們過個好年。”
岳欽手一抬,吩咐齊裕文,“把新到的軍裝發下去,新年新衣,去去晦氣……”
齊裕文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少帥,“是。”
他見關正山還蒙在鼓里,喜笑顏開的感謝少帥,“少帥愛兵如子,關某自愧不如。”
齊裕文垂目不語,是啊,攤上個好主帥,沒得了個好兒子。
岳欽:“你通知下各軍,叫他們派人來取。”
關正山:“是,我這就去。”
……
‘咔嗒…’,門關上,人是心情大好的離開了,就不知等發現端倪,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齊裕文收回目光,問少帥:“全發下去?”
岳欽:“留一半。”
齊裕文:“缺少的軍裝和那些翻新的,怎么處理?”
岳欽:“把翻新的留給五師,過了年,從龍城送來給各軍的物資,全部歸在一起,統一分發。”
齊裕文:“您怕關成會厚此薄彼?”
岳欽:“你以為他不會?”
齊裕文嘆氣,“關將軍若是看見那成堆的破襖,怕是要嚇破膽了。”
岳欽自覺大度,“我不要他的命,準他贖折,花錢消災。”
齊裕文搖頭惋惜,“虎父無犬子,關將軍英明一世,可惜他愛子之心,還將邢沛派去龍城,到頭來卻白費心思。”
岳欽:“兒子貪的錢,當老子的吐出來,不冤。”
齊裕文:“被服處的人怎么處置?”
岳欽:“先不必管,關正山栽了個大跟頭,夜不能寐,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應對……”
………………
龍城——政府大樓
天色陰霾,云似摻雜了灰塵,霧蒙蒙帶著土氣,吸上一口冷風,能嗆得人咳嗽不止,寒流順著鼻腔涌進氣管,引得牙花子發疼。
‘碰!’,門被大力打開,毫無征兆。
關成驚嚇的合上文件,看向門口,見是邢沛,他緩了口氣,埋怨道:“邢叔,你就不能敲門?!”
邢沛將登記簿扔在桌上,氣憤質問,“收繳的藥品,怎么少了一半?!”
關成將桌上的文件塞進抽屜,不慌不忙道:“都是城里有頭有臉的商戶,總不好一鍋端,絕了他們的后路。”
邢沛:“那是走私!置國難于不顧,沒治他們的罪,就算仁慈了!”
關成安撫道:“你別急,這么短時間內,咱們能征收上來這么多藥品,夠交差的了。”
邢沛聽此,失望至極,萬事開頭難,自己到處奔波勞碌,將事情做好大半,親自將功勞遞到他面前,結果卻被他毀于一旦!
邢沛痛心疾首,“大少爺,你這是把關家往火坑里推啊……”
關成徒然不悅,“這是什么話?少夫人售出的藥品,我都全數劃入補給,剩余的都是他們從別處購進的私貨,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得了,征藥這活本就吃力不討好,軍政處那幫人就會坐享其成,臟活累活都老子干!想讓我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不成!”
邢沛:“少夫人設下此計,大費周章,你以為她只是為了把自己的貨物充庫?”
關成:“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再說了,她不想賺錢,難不成還要拖著大家伙跟著賠本兒?”
邢沛見他連最基本的大是大非都不在乎,從頭到腳哪有忠門良將的風骨在,完全就是自私專營的奸商模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就算說破嘴皮子,怕也是于事無補。
事到如今,邢沛也只能奮力挽救,最起碼的保住少爺的命:“除了藥品,其他物資,你有沒有動手腳?”
關成不耐煩的回著,“沒有!沒有!邢叔,你能不能不要像審犯人似的審我?!”
邢沛無言以對,只問了句,“錢已經收下了?”
關成不悅的悶聲應了句,“嗯。”
邢沛不愿與他多言,“還回去。”
關成梗起脖子,“那怎么成!”
吃進去的東西,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碰!’,邢沛憤怒拍桌,“你……”
‘咚咚咚’
門被敲響。
邢沛不悅道:“進!”
警衛推門而入,“邢旅長,長冀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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