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143章 其實這幾年,我一點也不好過
  容遲淵冷笑了聲,拍她屁股一把:“哪來的其他人?可沒有人像你這樣,走三步喘兩步。”

  江鹿哼了聲,“我自己能走,又沒要你背我。”

  他沒有回復,但從江鹿的角度能看到容遲淵的側顏。

  他唇角淡淡提著,眼尾漾著一絲難見的溫意。

  江鹿腦袋輕輕枕在他肩上,逐漸有點睡意。

  她突然說起:“那天譚書晚怎么會看到我在幼兒園呢?陳子安不是早就上小學了嗎?”

  容遲淵道:“陳子安畢業典禮時在醫院掛水,她去幫兒子領畢業合照。”

  “可憐的孩子。”江鹿嘆了口氣,“他雖然脾氣驕縱了點,再怎么也是個孩子,身體不好,從小還沒了爹……”

  一邊說一邊去看容遲淵的神情,他只是平和看著前方,濃密睫毛上,掛著層薄薄的霧珠。

  “人各有命。”

  容遲淵說,“陳子安雖然體質弱,成績一直不錯,沒讓他媽媽操太多心。”

  “是嗎?那他父親在天之靈看到了,應該會很高興。”

  江鹿彎了彎眉,語氣透著期待,“上次在你家收拾過他一頓后,就沒再見過那孩子,現在應該長得很高了。”

  他嗯了聲,倒沒再繼續聊他的事。

  爬了十幾分鐘后,呼吸開始有了微微喘意。

  江鹿伏在他肩頭,手指隔著他薄薄的羊絨衫衣料,能摸到他肩膀凸起的傷口。

  感受到她的觸碰,容遲淵眼神也黯了片刻。

  但二人誰也沒有開口。

  那段往事,是互相都不愿提起的回憶。

  終于抵達了山頂,站在最高峰,能眺望到整個林城的景色。

  在城市待久了,江鹿很久沒見到天然的山林。

  高矮樓房、車流不息,都成了腳下美不勝收的風景。

  她新奇至極地在各個角度拍景,又小跑到他面前,將手機遞給他:“容遲淵,幫我拍張照!”

  她臉頰冷得紅彤彤,喘息時,雪白綿霧往他的視線里飄。

  容遲淵看著她良久,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照相機,淡淡說:“用我的,拍好了發給你。”

  “那也行。”

  江鹿沒多想,挑了一處最漂亮的景色,倚欄而立,沖他露出微笑。

  濃密的長發隨風飄揚,她裹在他寬大的外套里。

  嬌然的笑靨在他的鏡頭之中,永久地留存下來。

  拍過照片,江鹿拿過他的手機瞧了瞧,“可以呀,技術不錯,把我的腿拍得好長。”

  她說著望向他,“你拍不拍?”

  容遲淵嗯了聲,“一起。”

  打擾了一位單獨的游客,請他幫忙拍照。

  容遲淵與江鹿共同站在那壯闊的山景前,手臂自然溫柔地攬住了她的肩膀。

  江鹿的身體微微僵了下,回頭很快看他一眼,然后,乖順地依偎在他懷里。

  “三、二、一,茄子。”

  在景區逗留好一會兒,臨離開前,江鹿去買了兩杯熱牛奶,揣在懷里,沖他小跑過去。

  卻見容遲淵正站在最遠的地方,正在打電話。

  “dna比對結果這么快就出了?發到我郵箱。”容遲淵低頭看一眼腕表,“我在外面,回去大概半個小時。”

  江鹿跑著的步伐慢慢停下,笑容淡了一秒:“有事了嗎?”

  “嗯。”容遲淵接過那溫熱的小瓶子。

  江鹿無聲地抿了口牛奶,她知道,他應該是已經查出陳峰的身份了,等著回去做處決。

  包里手機很安靜,聞暖那邊也不知道進行得如何。

  總而言之,現在不能讓容遲淵那么早回去。

  江鹿眼睫垂落,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

  “必須得回去嗎?我看那邊有一個……”

  她支支吾吾的,在那拖延時間,男人聽了半天,皺了皺眉,俯著頎長玉立的身子,往她那里靠近:“有話說清楚。”

  他嗓音壓下來,呼出溫涼氣息噴在耳邊。

  江鹿揪著他外套的一角:“草坪上有篝火晚會,有表演,燒烤,和小夜市。”

  男人淡淡抿了口氣,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的懷里拉了拉。

  然后,手伸過去,將她卡在拉鏈里的幾縷頭發,很慢地整理出來。

  長發涼涼的幾束,握在他手里,烏黑如木,襯得她的小臉白皙如嫩玉。

  弄完這一切,他再將她外套拉鏈往上拉了拉,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唇瓣。

  “還冷不冷?”他指尖探了下她的臉頰。

  江鹿搖搖頭。

  “想去篝火晚會是不是?”

  她又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容遲淵淡淡彎唇,指尖流連在她發絲之間,隨后松開了她,轉身,慢慢地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感覺身后的人沒跟上來,他回頭,看了過來:“還不跟過來?”

  他走的方向是大草坪。

  江鹿眼神一亮,小跑著跑到他身邊:“你不是有事嗎?”

  容遲淵沒有回答,領著她走進大草坪。

  天色漸晚,夕陽將草叢染成了橙黃色。

  四面支起了五顏六色的帳篷,正中間,有一個巨大圓木堆成的火堆。

  兩人排隊租了一個帳篷,找了一塊空曠的地皮組裝起來。

  江鹿第一次組裝帳篷,翻著說明書,半天沒弄明白。

  她看著那麻利支建起的男人,忍不住感嘆:“你怎么什么都會。”

  感覺自己在這也幫不上什么忙,江鹿便去租了個燒烤架,又在集市買了許多食物。

  特地拿了他喜歡吃的烤茄子,還順了一打啤酒。

  大包小包回去時,帳篷已經差不多建好。

  天色逐漸暗下來,燒烤的火焰滋滋升起。

  江鹿跪坐在松軟的草坪上,將一根里脊在烤架上轉動著。

  學著燒烤店的人,灑一把蔥花孜然,吹吹干,伸到男人唇邊:“替我嘗嘗,熟了沒。”

  “……”

  容遲淵坐在她身邊,看她滿面不懷好意的笑,嫌棄地避了下:“準備毒死我?”

  她挑了挑眉,順著他的話開始暢想:“那也不錯,去父留子,小雨點以后就歸我了。”

  容遲淵嗤了聲,卻還是張嘴咬了一小口,緩慢吃著,濃眉淡淡蹙著:“孜然味有點重。”

  她把那根塞到他手里:“你把它吃了,我再給你烤串茄子。”

  她又從袋子里挑出根茄子,頗有興致。

  容遲淵其實對吃的十分挑剔,像這樣的里脊肉從未碰過。

  不過,小廚娘親手給他烤的。

  他慢吞吞地咬一口,看她烤得鼻尖冒出薄薄的汗,發絲沾在臉頰上,眼神專注在自己的小灶臺上。

  第一次烤茄子,時間沒掌握好,烤出來皮都是黑焦焦的,跟他的臉色一樣黑。

  他淺咬一口,面無表情像在嚼一塊塑料:“還好容蕭予當時沒跟著你。”

  江鹿將瞪他一眼,

  話雖如此,容遲淵還是把那根茄子吃干凈,同時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她:“少喝點,我不想扛個醉漢下山。”

  “知道,知道。”

  江鹿接過啤酒牛飲了好幾口,唇畔一圈啤酒沫。

  篝火晚會開始了,一把巨大的火焰燃燒在正中央,點燃了綴滿星星的夜空。

  一開始是各類節目表演,江鹿喝著啤酒看得很盡興,到后面,歌唱舞蹈和魔術表演應有盡有。

  全部結束后,許多孩子男女被邀請上前,手牽手圍著篝火跳舞。

  此時江鹿已經喝完第二聽啤酒,拉著容遲淵的手臂:“走啊,我們去跳篝火舞。”

  容遲淵看她一眼,淡淡嫌棄地抽回自己的手,“別碰我。”

  江鹿不高興地夸張皺眉:“你這,你這沒意思的老古董。”

  她不管他了,歡脫跟著那群孩子,爭先恐后地跑向了碩大的篝火。

  一群陌生人,在巨大的火堆前回到最原始暢快的狀態,將一切煩惱壓力拋之腦后。

  手挽著手,繞成一圈又一圈,幸福地歌唱跳舞。

  容遲淵一身頎長坐在草坪上,吹著微風,漫天的火星點亮他深黑的眸。

  人來人往,火光閃爍,他眼睛里始終只看著她一人。

  一個和小雨點差不多年齡的小女孩,跑過他身邊,迅速往他手里塞了顆糖。

  容遲淵抽回視線,望過去。

  那小姑娘露出甜甜的虎牙:“叔叔你真好看,這是送給你的。”

  他手里攥著那顆糖,一時看著那女孩的小臉,有幾分恍惚。

  然后俯身摸了摸她的小辮子,許是被火光映照,那雙眼瞳格外的溫柔:“謝謝。”

  將那顆糖塞進唇瓣里,甜甜的滋味,順著舌尖一路滾進了喉嚨。

  晚會持續到十點,才逐漸結束。

  江鹿跑回來時,頭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頂彩色的花環。

  幾粒花瓣順在她的發絲上,跑動時攜帶淺淺的清香。

  她的手里,包括男人的外套兜里,都裝了許多的糖果。

  江鹿抓一把放在他手心里:“這個,回去給小雨點吃,就說是媽咪給他的,別不舍得吃。”

  之前聽小雨點偶然說過,每次她給他的大白兔奶糖,這小傻都視若珍寶地留著,饞了都不舍得吃。

  “嗯。”

  容遲淵看著她迷離朦朧的雙眼,摸摸她的額頭:“你剛才趁我不在,又在那喝了多少?”

  江鹿像個不倒翁,在他面前東倒西歪的:“呵呵,沒啊,他們給我喝的是果酒,沒有度數的。”

  他一把扶住她,江鹿像找到了借力點,悶頭往前一砸,埋進他寬厚的胸膛里。

  她低低難受的語氣說:“容遲淵,我頭好暈。”

  容遲淵聽見自己沉沉的一嘆。

  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太陽穴,指腹打著圈輕輕揉著,幫她緩解:“多大的人了,自己什么酒量不清楚?”

  她在他懷里嗚咽了聲,越來越沒力氣,雙手掛住了他的脖子。

  “少來這一套,江鹿。”

  他扶正她肩膀,語氣嚴肅,“之前我說過什么?我不背一個醉……”

  她半瞇著眼,像要哭出來的表情,“求求你。”

  “……”

  20分鐘后,江鹿安然靠在他后背上,狡黠得逞地在他耳邊咯咯地笑。

  笑他拿她沒辦法,最后還是為了她妥協。

  他一巴掌打她屁股上:“再笑把你扔下山喂猴子。”

  “你扔吧,你把我扔了我就不用回去工作了。”江鹿腦袋倚在他的臉頰旁。

  說著說著,觸到了傷心事,竹筒倒豆子一樣,在他耳邊宣泄著:“你知道嗎?工作好累好難,穆堯又要逼著我和老板吃飯,那些老頭子呀,就會拿合同壓我……”

  他沒理睬她的嘀嘀咕咕,一步步穩健地往下走著。

  沉默了幾秒,江鹿輕輕告訴他:“容遲淵,其實我這幾年過得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好。”

  她說著嗚咽起來,顫顫地埋在他頸間,“穆堯對我很嚴格,我也對我很嚴格,我不允許自己出任何錯,我喝酒喝到去廁所摳吐了,再出來接著喝,我好累,這幾年,真的好累。”

  她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

  他握著她無力的小腿,安靜聽她哭著說完,很淡地接了句:“我就好受嗎。”

  “……你說什么?”

  身下那人,沒有了回應。

  江鹿不滿,握拳錘他肩膀:“你總是這樣,你什么都不告訴我,什么都不說。你手機密碼是不是還是我的生日?你不是恨死我了嗎?為什么還留著我的生日,你好變態……”

  醉醺醺胡亂說了一通,卻得不到一句回應。

  大概自覺沒了趣味。

  逐漸地,安靜下來。

  就在容遲淵以為她睡著了,卻聽見她柔軟的氣息在耳邊問:“容遲淵,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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