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山距離上京城只有五百里之遠。
很快沈寒肆就帶著一眾暗衛護衛回到了上京。
本想立即就去定國公府,可是想到自己現在有些狼狽。
沈寒肆便帶著人回了自己在上京的一處府邸。
打算好好梳洗一番換一身衣服,再去姜府。
沒錯,在親親腦婆面前,即便是清貴無雙的沈太子,也是要面子的。
誰不想在親親腦婆面前永遠保持最好看最矜貴的狀態啊?
回府邸用了膳食,好好沐浴了一番的沈寒肆又變成了那個清冷矜貴,雋雅無雙的沈太子。
待他換了一身紅色暗紋錦袍,霞光月韻的出現在一眾暗衛護衛面前時。
府邸主管一切大小事宜的暗衛統領也將要送給姜府的禮物備好了。
而眾人看到穿著一襲紅衣,姿容皎皎,長身玉立走出來的沈寒肆,皆愣了愣神。
大伙兒面面相覷,眼里不受控制的浮現出諸多問號。
啊這?!
自家主子怎么突然從高嶺之花變成,額,,開屏的花孔雀了?
他們記得以前主子最喜青衫,將一身青色穿得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現在怎滴變得這樣騷包了?
沈寒肆理都沒理這群各種震驚腦補的屬下。
現在他腦子里只有三個字:見腦婆!
出了府門,沈寒肆那雙大長腿一跨,利落的上了馬背。
“去姜府。”
后邊一堆護衛趕忙打馬跟上。
當沈寒肆興沖沖著急去找腦婆時。
宮里,等著他回宮見面的皇帝老子皇后老娘聽到沈寒肆私宅府邸報上來的消息。
兩人頓時面面相覷。
沈崇明臉色有些難看,半晌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這該死的臭小子,光想著媳婦去了,倒是把我們兩個老的撂在這不管了。”
皇后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她已經對沈寒肆那愛姜姝寧入骨的感情有了深刻的認知,反過來安慰了沈崇明一句。
“姝寧才剛醒,阿肆先去看她是正常的。你也別氣了,等他看完了姝寧,定會回宮來見我們的。”
“哼!”
沈崇明不高興的冷哼了一聲,到底沒再說什么。
沈寒肆一襲驚艷無雙的紅衣,騎著馬自京中街道上打馬而過的樣子也被無數出來逛街遛彎的貴女們盡收眼底。
“那,那是太子殿下?!”
“往日只知道太子殿下將一身青衣穿得冠絕京城,卻不知殿下穿紅衣也俊美得這般驚心動魄。”
“姜姝寧倒是命好,能同殿下訂婚嫁給他。”
“是啊,京中貴女誰不羨慕那姜姝寧呢?”
“這有什么,太子殿下未來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
你們覺得他將來只能有姜姝寧一個?
我等都是勛貴世家出身的小姐,將來也是要進宮的,頂多就是矮那姜姝寧一頭罷了。”
此話一出,有幾位貴女眼睛當即一亮。
是啊,她們將來也是要進宮的。
而一些貴女則微擰黛眉搖了搖頭。
想起三年前,太子能為了姜姝寧放棄一切,可見愛那姜姝寧刻骨入心了。
為了姜姝寧,只娶她一人這種小事,太子未必就做不出來。
……
定國公府,棲鸞院。
姜挽正在院中小心翼翼的練習走路,染春和綺夏等人膽戰心驚的跟在后面。
隨時準備當人形墊子護住自家小姐。
這兩天,宮里來了不少天下有名的御醫給姜挽做檢查。
她現在一切都很好。
只是到底睡了三年,渾身器官有些退化了,連走路功能也是。
得時常鍛煉練習,才能恢復到原本的最佳狀態。
遠處。
老太太坐在石桌邊,遙遙看著自個寶貝孫女,那眼里的慈愛濃化不開。
姜挽回來后的這兩天。
老太太臉上時刻都掛著笑,用膳也能多進一些了。
而且才兩天時間,老太太精神前所未有的好不說,便是連鬢角的銀色好似都沒之前白了。
一切再次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老太君,太子殿下來訪。”
一個體面的下人快步走至老太太跟前,行了禮后恭敬的說道。
“哦?太子殿下來了,快快有請。”
那邊姜挽聽到下人稟報的消息,暖玉眸子里劃過一抹亮光。
阿肆回來了。
老太君正要帶著人出去迎接,就見棲鸞院門口出現一道霞姿月韻的高大身影。
姜挽瞅著來到院門口的男人,眼眸呆了呆,滿心滿眼的都是驚艷。
她還從未見過他穿紅衣呢。
好好看!
顏控挽的眼神已經黏在了來人身上。
“太子殿下。”老太太溫和的問候了一聲。
姜家為沈家的江山立下汗馬功勞,戰功赫赫,老太君也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皇帝還特赦她覲見皇帝太后皇后不用下跪行禮。
此時見身為儲君的沈寒肆,自然也是不用下跪行禮的。
而姜府其他人就得恭恭敬敬行禮了。
沈寒肆揮手示意其他人起來。
隨后朝老太君行了一個晚輩禮。
“見過老太君,亭宴來看望郡主。”
說著,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暈染著濃濃的情思,不受控制的朝院子里他朝思暮想了許久的女郎望去。
姜挽沖著他遙遙一笑,瞬間就讓沈寒肆一顆心軟得一塌糊涂。
“太子殿下。”
姜挽在染春和綺夏的攙扶下,矜雅的做了一個行禮動作。
“郡主不必多禮。”
沈寒肆眉頭微擰,很是看不得她向自己行禮問安。
嘖!
回了大祁,規矩竟如此繁多。
老太君站在一邊,瞅瞅自個那笑顏如花的孫女。
又瞅瞅眼前這眉眼間染著濃濃溫柔的太子。
頭頂緩緩浮現出一排小問號。
她家挽挽和太子何時這般親昵款款了?
“既然太子是來看挽挽的,那老身就先回去了,正好德安院還有一些瑣事。”
老太太說罷,不等兩人反應就領著身邊人出了棲鸞院。
染春也很有眼力見的帶著一堆丫鬟婆子下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坐在輪椅上休息的姜挽和沈寒肆兩人。
沈寒肆快步走近,不顧形象的蹲在她跟前。
男人眉頭皺得都要打結了。
“你這腿?”
“沒多大事,就是躺了三年,腿有些退化,太醫說了,多多鍛煉鍛煉就好了。”
沈寒肆聞言,心中滿是心疼和疼惜。
他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姜挽腿上,力道甚是輕柔的按摩著。
“回頭我送一個按摩手法精巧、懂醫術的嬤嬤過來,平日讓她給你多按摩按摩,配合訓練能好得快一些。”
“好。”
姜挽笑著俯身湊近,在他眉宇間落下一個香香軟軟的吻。
輕而易舉就令沈某人心里甜意瘋長,猶如被灌了一壺蜜一樣,恨不得能滴出蜜水來。
“阿肆,你推著我在院子里走走吧。”
“好~”
沈寒肆站起身繞到她后邊,才剛握上輪椅的推手。
就聽眼前這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你今天這身衣裳很好看。”
他薄唇情不自禁揚起,“特意穿給我家太子妃看的。”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
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的。
“還沒大婚,才不是太子妃。”
“快了,反正你總歸是我的太子妃的。”
“哼~”
兩人漸行漸遠,一同欣賞著這院子里的春色。
院角的桃花簌簌飛舞著,落在女郎發間。
一只骨節分明恍若藝術品的大手拂去花瓣,下一瞬指尖多了幾縷讓他流連忘返的青絲。
這一幕幕,旖旎到再插不進去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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