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社會形態下生活的人,對險惡的認知,往往是有底線的。
比如說瞿彥北,他覺得簡書墨對付他,無非是撒嬌賣慘,或者勾引;對付云喬,也只是說些閑話。
可他萬萬沒想到,簡書墨直接給他下毒。
簡氏千金,她能拿到很厲害的麻藥,導致瞿彥北的身子在短短時間內失去了控制。
簡書墨看向他,表情猙獰中帶著幾分狂熱。
她神經質似的:“北哥,我一直很愛你的啊。”
她說著,便解開了瞿彥北襯衫的扣子。
瞿彥北有很好的身材,肩膀端正開闊,渾身沒有半點多余的肉;線條流暢,到小腹處驟然收緊。
小腹很結實,只需要稍微用點力,就能看到他清晰的腹肌。
簡書墨脫了他襯衫,又去解他褲子。
瞿彥北說不了話,手腳與舌頭都不受自己控制,頭腦卻很清醒。
他不知簡書墨想要做什么。
這種情況下,她脫了他褲子,也未必可以成功做到什么。
瞿彥北內心焦灼,對簡書墨又屬于輕視,故而遭了這么大的挫折。
簡書墨只是脫掉了他的長褲。
而后,她開始脫自己衣衫。
她沒有全部脫掉,只是解開了襯衫,留下內衣時,車子停了。
簡書墨打開了車門。
迎接她的,不是她準備好的娛記的長槍短炮,而是重重一拳。
她當面挨了一拳,隨后冰涼針管插入了她后頸,她的意識一點點渙散。
她似乎看到了簡白。
簡白急忙去攙扶瞿彥北:“北哥,北哥你沒事吧?”
瞿彥北眨了下眼睛。
簡白對著身后的人喊:“如春,送瞿總去醫院。”
一個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壯漢,走過來扛起了瞿彥北。
瞿彥北只剩下一條內褲,從來沒如此狼狽過,被壯漢丟上了旁邊的汽車。
他不能動,眨眼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如春……”他聽到簡白叫這壯漢的名字,很是牙疼。
隱約間,他似乎聽到簡白繼續說:“如夏,好了。”
瞿彥北:“……”
兩輛車子,錯身而過。
在一公里之外的綠化帶里,兩名娛記等了很久,也始終沒等到簡家大小姐和光源娛樂總裁的一手消息。
“老板是不是耍我們玩?哪有人?”
“老板說爆料可信度極高,讓我們蹲守,拍到了就有獎金。”
“我都快喂了蚊子。咱走吧?都這個點鐘了。”
“再看看吧,也許一會兒就來了。”
兩名娛記相互鼓勵,還在繼續蹲守。
瞿彥北去醫院,醫生給他做了血檢,麻藥需要等他自己慢慢代謝,醫院只能給他掛水。
他后來迷迷糊糊睡著了。
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了他。
“你是不是想死?臧如春,你有多少臟事?老子隨便翻出了一條,你他媽就夠牢底坐穿!告訴我,簡白人在哪里?”
“不知道!”
“再問你一次,你不老實的話,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瞿彥北聽著聲音,像是宋璽的。
他和宋璽有段時間關系還不錯,宋璽時常在聚餐的時候喊他。
沒過多久,宋璽對他有點莫名其妙的敵意,聚餐再也沒叫過他。
瞿彥北跟宋璽不是一路人,不會強行融入,慢慢關系就淡了。
在醫院里聽到他聲音,瞿彥北很意外。
而后,壯漢悶聲說了個地址。
走廊上幾個人的腳步聲,快且急,瞬間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