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陵開著快艇在海上尋找著。
蘇塔是往這邊過來的。
可他都快開到公海,快艇都快要沒有燃料了都沒找到海面上有其他船只。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風,好像要下雨了。
這樣下去情況更不好,郁少陵逐漸焦急。
手機已經沒了信號,快艇上的通訊設備一直跟小馬那邊通聯。
“這幾天出海的船只很多,我們還在排查。”
“要下雨了,要不老大你先回來,你這樣下去太危險了……”
“查蘇塔那艘快艇的位置。”
郁少陵打斷了小馬。
“那邊定位不穩定……等等,蘇塔駕駛的快艇五秒鐘出現了。”
“把位置信息給我。”
小馬快速報了坐標。
郁少陵快速往那個方向駛去。
隔著很遠他就看到了海面上起伏的亮光。
是那里了!
明徵就在那里。
他快速往那邊開去。
近了他才看到那是一艘游艇。
而在游艇旁邊停著一輛快艇,那應該就是蘇塔的快艇。
郁少陵還不知道游艇里面發生了什么。
距離那艘游艇幾百米的距離時,他看到了明徵從船艙里出來,而且還帶著一個人。
他看到明徵把人扔到了快艇上又往游艇里面走去。
“明徵!”
那個被扔下游艇的人也跟著他喊了一聲。
郁少陵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意識到游艇好像發生了什么。
他快速往那邊靠近,看到了被扔下快艇上的人。
是沈渡。
沈渡怔怔看著游艇。
胸腔里傳來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事情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發展方向。
他是想要蘇塔和穆克的性命。
他不惜用自己做誘餌,引導著明徵一步步進入他的陷阱。
他了解明徵,所以知道明徵在遇到選擇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一步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中。
可他唯獨沒算準明徵會再回去。
明明那兩個人那樣背叛明徵。
明徵為什么還要回去救那兩個人。
十秒鐘的時間哪里能帶出來兩個人。
她會死的。
意識到這個沈渡心臟方向傳來一陣刺痛。
耳邊傳來風浪和快艇靠近的聲音。
馬上就爆炸了。
他應該開著快艇逃的,可他根本就動不了。
心情無比復雜。
可他知道他并不想要明徵死。
短短十秒里面他想了很多。
可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游艇在眼前爆炸。
巨大的沖擊力和熱量鋪面而來。
他被狠狠掀翻在快艇上。
雨點砸下來,他在各種嘈雜的聲音中失去了意識。
而郁少陵。
快艇剛靠近就看到這個場景。
爆破的沖擊力險些把快艇掀翻,郁少陵抓著操控桿狠狠撞到了旁邊。
撞擊到的正好是受傷的胳膊。
他像是沒感覺到疼痛,視線緊緊盯著游艇。
雙目劇痛,心臟驟然收緊,喉嚨一陣腥甜。
不。
不可能。
一定是錯覺。
“明徵!”
這一聲吼驚天動地。
隨后一道驚雷在上空炸裂。
郁少陵劇烈咳了一聲,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保持通聯的小馬聽到這邊的動靜。
“老大,什么情況?”
“老大?”
郁少陵捂著胸口險些站不穩。
“救援,讓人救援。”
“快!”
小馬不知道那邊具體情況,可聽郁少陵這情況不對勁,趕忙安排下去。
瓢潑大雨落下來,像是一個火球的游艇被澆滅。
郁少陵穿了救生衣爬上了游艇。
欄桿溫度很高,郁少陵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動作都沒停往上爬。
外部的火被雨水澆滅了,可里面還在燃燒著,隨時有可能發生二次爆炸的危險。
而且游艇在下沉,最多十幾秒就會沉下去。
郁少陵顧不得這么多了,他連猶豫都沒有進了船艙。
“明徵。”
沒人回應他。
他繼續往里面去找。
海水已經到了腳踝。
里面房間沒有。
走廊沒有。
等他找完這些海水到了膝蓋。
他又去其他幾個房間找。
“明徵。”
“明徵。”
他一直喊著。
濃烈的煙沖進了喉嚨,肺像是要炸開了一樣難受。
有火燒燎到了他的胳膊,他動作都沒停一下。
他的身影飛快穿梭在各個角落。
沒有。
他站在甲板上,感受著游艇下沉的速度。
他感受到慶幸的同時又升起恐慌。
慶幸明徵不在游艇上,那受傷可能不會很嚴重。
恐慌的是,明徵可能墜海。
偌大的海域,而且深海又有很多兇猛的海洋生物,救援都很困難。
“明徵!”
一道閃電落下,把郁少陵慘白的臉照亮。
小馬他們趕過來時就看到這幅場景。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郁少陵跳進了海里。
“老大!”
“快,把老大撈出來!”
“這不是找死嗎!”
“老大人呢?老大在哪里?”
救援隊快速往這邊聚集。
電閃雷鳴。
天氣惡劣。
附近的海上救援隊都聚集在了這里。
終于在天蒙蒙亮,雨停時他們找到了被風浪吹到百米外的穆克。
他身上穿著救生衣,人已經失去了呼吸,被緊急送往了醫院,搶救了半個小時才有了生命體征。
在另一艘快艇上的沈渡昏迷,是最早被送到醫院的。
除了胳膊骨折之外沒任何問題。
早上他就醒了。
警方過來詢問情況,可沈渡目光空洞,像是聽不進去聲音。
醫生檢查了他的耳朵才知道他聽力受損。
沈渡拒絕治療,排斥任何人靠近,把自己反鎖在病房里面。
穆克還在重癥監護室,沈渡拒絕配合調查,當時船上發生了什么沒有第三人知道。
手術室外面,特戰隊的司令來回走動。
郁少陵在里面。
這個傻子自己還是重傷,非要跳進去救明徵。
明徵沒找到,他自己先被救援隊打撈上來。
人發著高燒意識不清楚,還一直在念著明徵的名字往海里面沖。
不知道還以為他想殉情,任誰看了都得說他是個瘋子。
當時還是小馬手疾眼快把人打暈送回醫院。
在海上他又添加了大大小小的傷。
被送到醫院時他的生命體征都很微弱。
胳膊的槍傷經歷了海水和雨水,變得猙獰恐怖。
這傷現在已經危及生命,司令就做主讓醫生給他手術。
郁家那邊他們只通知了郁馨。
她從華城飛過來。
她趕到這邊的醫院時手術已經一個小時。
“人怎么樣?”
“還在里面。”
“明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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