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貝貝被嚇了一跳,戰梓丞眼神一厲,當場就給了他一拳頭。
然后,一群人剛從派出所出來就又進去了。
而到了派出所里,謝銘還在叫囂著要弄死安貝貝等人。
戰梓丞冷聲說道:“警察同志,這人情緒極其不穩定,而且具有很強的攻擊性,是不是應該先拘留教育?讓他出去萬一他報社呢?”
謝銘現在的樣子當然不能放他出去,這簡直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萬一出去傷害了無辜的人他們就是幫兇了。
尤其是一個女警察,低聲在同事的耳邊說了兩句,這才對戰梓丞他們說道:“我們肯定會好好教育他,但是你們打架也是不對的。”
戰梓丞和韓博洋認錯態度良好,警察同志說了幾句也就讓他們走了,而這次,謝銘因為擾亂社會治安被拘留了,估計要在里面待上個十幾天。
從派出所出來,安貝貝還在憤憤不平:“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在里面呆一輩子,出來禍害人干嘛。”
韓博洋的車還在馮君寧的小區,所以戰梓丞先送韓博洋他們回去。
安貝貝陪馮君寧坐在后排。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們了,給你們添麻煩了。”馮君寧歉意地說道。
“嗐,這有什么麻煩的,那種人就是欠揍,也就是剛才是在派出所門口,不好動手,不然我非要給他狠揍一頓不可,最好揍得他三個月下不來床。”
戰梓丞從后視鏡看她一眼,“你給我安分一點,一個女孩子,還是個女藝人整天打打殺殺的,像什么樣子。”
安貝貝沖她哥哥做了一個鬼臉,一看就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到了地方,馮君寧和韓博洋下車走了。
馮君寧的身上還披著韓博洋的外套,她想把衣服還給他,卻被韓博洋給拒絕了。
“你披著吧,我不冷。”
馮君寧神色有些猶豫,一直到快到單元樓下了,她才輕聲開口:“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還有,謝謝你。”
“我們之間的關系用不著說謝謝,要是以后那人再來騷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
“嗯,我知道。”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跟你講。”
以前不提是因為她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提的必要,但是現在謝銘都找上門來了,要是還繼續隱瞞著韓博洋,她覺得不公平。
“如果你愿意說的話。”
其實馮君寧和謝銘之間的故事并不復雜,他們都是留學生,又是一個大學的,聚會的時候認識了,一來二去就喜歡上了,然后就在一起了。
兩人在一起三四年,感情一直都挺好,后來謝銘和戰梓丞合伙開了一家公司,一開始一切都挺順利的,公司發展勢頭可謂是蒸蒸日上。
可是時間久了,謝銘就飄了,跟戰梓丞在公司管理上也發生了分歧,兩人越走越遠,后來戰梓丞博士畢業,正好家里也讓他回去繼承家業,戰梓丞就主動離開了公司。
戰梓丞走后,公司的業務一落千丈,謝銘善于與人打交道,但是在技術這一塊,那是毫無辦法,最終公司就破產了。
公司破產后,謝銘不甘心,又折騰了幾回,可他越是折騰,賠進去的錢就越多,幾乎將跟戰梓丞一起賺的那些錢都給折騰沒了。
馮君寧一開始見他沮喪還會鼓勵他,支持他,后來就變成規勸他,可是那些規勸的話落在謝銘的耳朵里,就成了對他的不相信,兩人之間的爭吵也變多了。
一直到有一次,謝銘再次投資失敗,血本無歸,借酒澆愁,馮君寧回到家里見他將家里糟蹋得跟豬窩一般,滿地的酒瓶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兩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
那一次他們吵得很兇,大概是吵紅了眼,謝銘抓著她的頭發就將她的頭往墻上撞,一副要弄死她的架勢。
要不是隔壁鄰居察覺到不對勁兒,及時報警,恐怕那一次,馮君寧就不是受傷那么簡單了。
雖然謝銘酒醒后就痛哭流涕,跪著道歉求原諒,可馮君寧已經想好要分手了,只是因為傷勢還沒好,擔心刺激了他自己吃虧,于是只能嘴上應附著。
可等到她出院,她就正式提出了分手,帶著行李回了國,切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聯系方式。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是博洋,我想跟你說的是,我跟他真的斷了,這次的事情我真的非常抱歉,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