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馮君寧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韓博洋在開車,也沒問,一直到將她送到家了,韓博洋才問道:“今天你怎么了?悶悶不樂的,還在為謝銘的事情不高興?”
馮君寧點點頭,又搖搖頭,“都是我沒有處理好,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他極端發瘋,跟你有什么關系,貝貝和昱謹他們也不會怪你的,你不要多想。”
“就是因為他們不會怪我,我才自責,他們是受我的牽連,才會遭受那樣的無妄之災。韓博洋,我剛才想了一路,要不我們還是分手吧,這樣謝銘就不會再盯著他們了。”
韓博洋臉上的笑漸漸消失,定定地看著她,“為了謝銘,你要跟我分手?”
“我不想的,但是我不能自私,人是我招來的,我也不知道以后他還會做出什么事情,我不想我身邊的親人朋友因為我受到他的傷害。”
“那你的擔心有些多余,他這次別想輕易出來了。”
這次的事情性質跟上次那完全不一樣,不管是他還是戰梓丞又或是唐昱謹都不可能輕易善了,謝銘這次蹲大牢蹲定了。
“等他出來都是幾年后了,不可能再興風作浪,不要太擔心。而且,為了那樣一個人跟我分手,你是認真的?”
馮君寧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其實回國這兩年,她不是沒有追求者,為什么會接受相親,其實還是覺得韓博洋合適,他性格脾氣很好,陽光開朗的,這正是她愿意接受的原因。
他們或許現在還不相愛,但是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他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不著急。而她也有信心,只要韓博洋是真心跟她過日子,她就能將家庭經營好。
但現在她不確定了,這樣好的人,她不愿意將他拖入一堆麻煩之中。
“君寧,我不會同意分手,你就別想了,也不要將這件事都怪在你自己身上,跟你的關系不大,真的,謝銘的事情到這里已經結束了,以后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好嗎?”
“可萬一他出來呢?”
“那就以后再說。”
等謝銘出來,估計也是幾年以后的事情了,他會找人盯著他,他要是安安分分的也就算了,要是敢做什么,等待他的就是一副銀手鐲。
“君寧,不要多想,更不要因為他而做出非心甘情愿的決定,行嗎?”
馮君寧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輕輕點頭。
“對不起,剛才說了那樣的話。”
韓博洋自然不可能跟她計較,“我知道你是被昨天的事情嚇到了,所以,沒關系,我沒有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謝銘給人潑汽油這件事,雖然他一口咬定只是一個玩笑,但卻也已經是屬于犯罪未遂了,戰梓丞是不可能輕易放過的,揪著這一點不放,堅持要告。
其實就算是他不告,警方那邊也會告,畢竟這都已經是屬于刑事案件了。
謝銘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千里迢迢從老家趕過來,一來就找上了馮君寧。
馮君寧見了他們,兩位老人,一見到馮君寧就想要朝她跪下,卻被馮君寧攔住了。
“叔叔阿姨,你們這是做什么?”
“閨女,我是來求你放過謝銘的,我知道謝銘做錯了事情,但他也是太激動了,我問過他了,他說他只是氣不過,跟人開個玩笑,并不是真的要傷害那個女孩子,你就幫謝銘求求情,不要告了好不好?好歹你們也好過一場啊。”
馮君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叔叔阿姨,你們也是知識分子了,難道不知道朝人潑汽油還試圖點燃的行為已經是犯罪了嗎?他那不是嚇唬,他是真的想要人家的命,即便不是命,他也是想毀了人家的容,就因為人家說了他幾句,他就這樣極端,你們真的認為他的行為只是開玩笑?”
謝父語塞,可是謝母卻說道:“我知道這個玩笑是過分了一點,但是情有可原不是嗎?當初你說也不說一聲就跟他分手了,還一走了之,你知道這兩年來謝銘是怎么過的嗎?他一直在找你,瘋了一樣找你,可你呢?轉頭就跟別人好了,他是受了刺激才會這么做的,你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應該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