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嚴菲問道,“你要知道,你現在可什么都沒有了,你想過富太太的生活,能幫你的人只有我,如果你連我都得罪了,你就只能跌落到塵埃里去。”
舒彤木然地看著她,“跌落塵埃?原來我還能跌嗎?你是不是害怕了,怕我毀了你現在所經營的一切?原來你也會有怕的東西啊,我以為你已經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了呢。”
嚴菲眼神微變,笑了笑,“笑話,我怕什么,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做傻事,你知道的,我對你沒有敵意,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對付我爸而已。”
舒彤低著頭不再開口。
嚴菲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卡,“這里面是一百萬,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我很抱歉,確實是我將你要走的消息告訴了我爸,我本意是讓他阻止你,但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后果。”
舒彤沒有接,她再也不會相信嚴菲這只狼了。
嚴菲也不介意,將銀行卡放在了她的面前,低聲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你不會相信,但沒必要跟錢過不去,拿著吧,就當是給自己的一個保障。”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她的眼中一片死寂,毫無生氣,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嚴菲一滯,忽然覺得這樣的舒彤有些可怕,有什么東西似乎正在失去控制。
嚴菲笑了笑,緩聲說道:“你現在不太冷靜,好好休息,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
說完,匆匆離開了,剛上車,嚴菲就撥通了一個號碼:“上次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趕緊去找,盡快將那個小孩給我帶走……太急了?這是你的事情,記住了,我不管你們將那個孩子帶到哪里去,是生是死我也不在乎,只有兩點,第一,這輩子都不能讓他回來,第二,不能牽扯到我身上,事情給我做干凈點……價錢不是問題,翻倍,定金稍后就會打到你卡上。”
掛了電話,嚴菲懸著的心總算是踏實了一些,不過到底放心不下,她又給喬栩打了電話:“舒彤最近不太勁兒,怕是要壞事,你去‘關心’一下。”
喬栩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著在嚴氏子公司嶄露頭角,爭權奪勢呢,根本沒有閑心關心舒彤,就連這個人都許久沒有想起來了。
“她做了什么?”喬栩好奇地問道。
嚴菲:“暫時還沒做什么,但我擔心她會做什么,她對你心生恐懼,你去見見她吧,可別讓她壞事了。”
最后一句話倒是讓喬栩來了幾分興趣,“她有這個能力?”
“她現在好歹在我爸身邊,要是她自己想死還準備拉著我們墊背,將我做的那些事情告訴我爸,我們確實也得不到好處,所以,你打算看著嗎?”
喬栩現在興致正濃呢,哪兒能讓舒彤壞了事兒,很爽快地答應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舒彤已經將他所有聯系方式都給拉黑了,他一時半會兒又進不去小區,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她。
嚴菲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拿我的門禁卡。”
這里也是嚴城的家,嚴菲是有門禁卡的。
舒彤確實準備搞事兒,嚴城和嚴菲害得她這么慘,這件事不可能輕易就算了,不過她沒有如嚴菲所料的那樣,將孩子的藏身處告訴嚴城,而是重新將當初嚴菲給她的藥放在了嚴城的飲食中,還特意加大了藥量,保證讓嚴城失眠到底。
原本經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嚴城的失眠癥已經極大地改善了,卻沒想到再次開始失眠。
這次的失眠來勢洶洶,他幾乎是睜著眼睛過了一夜。
他這個年紀,失眠了一夜的后果很明顯,那就是精神不振。
于是,嚴城連班都沒有上,直奔胡醫生那里。
胡醫生聽完嚴城的描述,眼眸微閃,溫聲說道:“你最近壓力太大了,是不是家里發生什么事情了?”
嚴城心里一沉,想起了舒彤,眼底滿是厭惡,“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
“可以跟我說說嗎?找到癥結我才能對癥下藥。”
嚴城猶豫,畢竟這種事情是真的很不光彩,所以到最后,他還是沒說,只是讓胡醫生給他催眠。
可這一次,心理治療的效果似乎也不太好了,晚上他依舊開始頻繁失眠,能睡上兩三個小時都算是幸運的。
短短三四天,嚴城的身體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