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栩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女人,要不是時機不對,他一定不會放過她,本以為是一條已經被拔了牙齒、被馴服的狗,誰知道她竟然還張了利爪,伸手撓人呢,而且,一撓就撓到了他們的要害處,以一種魚死網破的姿態。
“我就不明白了,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喬栩恨聲道,“你就不怕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嗎?”
舒彤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哈哈大笑,“難道我不說,你們就能給我了嗎?如果不是你們,我終于變成今天這樣嗎?喬栩,我今天之所以會這么做,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要對我趕盡殺絕,我不過是臨死前的反撲而已。”
“賤人,你這個賤人!”
舒彤心情很好,“你罵吧,反正你現在也是秋后的螞蚱了。”
“你以為我出事了,你就能好了嗎?”
舒彤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本來也不想活了,就是想在臨死前拉著你跟嚴菲一起進地獄而已,這種威脅對我已經沒用了,喬栩,不要再威脅我了,沒用的,你有這時間不如好好想想,等你死了之后,會入地獄第幾層,我猜啊,以你這黑心爛肺的程度,怕是下輩子都難以超生了。”
她越說越難聽,像是存心刺激喬栩一般。
喬栩赤紅著眼睛,額角青筋暴跳,不知不覺間,車速也越來越快,也沒發現原本一直跟著他的那輛車早已轉彎不見了。
他被舒彤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更是被氣得腦子發懵,結果一個錯眼,沒有發現自己闖了紅燈,即將迎面與一輛大貨車,他瞳孔一縮,想也不想地就急打方向盤。
車子在地上拉扯出一條長長的痕跡,無可避免地撞上了路邊的防護欄,側翻在地。
幸虧這里已經是臨近郊區,防護欄外是水溝,并沒行人。
透過手機通話,舒彤只聽到了車子地剎車聲和喬栩的驚呼聲,然后就是一聲巨大的撞擊聲。
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端發生了什么,她嘴角微勾,掛斷了電話。
按照剛才那聲來看,喬栩平安無事的可能性太低了,而她也不求能當場要了他的命,只要他不能逃出國就行了。
掛了電話,舒彤心情極好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好大一口,愜意地瞇著眼睛,嘴里哼著不知名小調。
……
嚴菲匆匆回了家,卻沒想到剛到小區門口,就被幾個保鏢給攔住了,這幾個保鏢她認識,是她爸爸的人。
嚴菲的心猛地一沉。
“嚴小姐,嚴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嚴菲故作鎮定:“我還有事,等我事情辦完了,我會親自去找我爸爸。你們讓開。”
保鏢們自己不會讓:“嚴小姐,請你現在就跟我們走,嚴總在等你。”
嚴菲的心不斷下沉,當然知道現在去肯定沒好事,所以根本不愿意跟他們走。
“我也說了,等我事情辦完,你們不過是我爸爸雇傭的罷了,你們真的要攔我?信不信耽誤了我的事情,我讓我爸爸開除你們。”
嚴城給員工的福利待遇都不錯,幾個保鏢拿的價錢也不低,而且事情還少,自然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的。
原本嚴菲以為自己這樣說了,幾個人多少會有些忌憚,誰知道幾人都冷著臉,一副她不走,他們就強行綁了她帶走的樣子。
嚴菲心中慌亂,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了,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他們上了車。
中途她偷偷給母親發了信息,只可惜現在母親上周跟著友人一起出去旅行了,暫時不在本地。
嚴菲剛被帶到嚴城面前,就被嚴城狠狠甩了一巴掌,那一巴掌幾乎用盡了他的力氣,嚴菲整個人被打得一個趔趄。
她的臉頰頓時就腫了起來,嘴角也有血跡流出。
嚴菲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嚴城,眼淚倏然落下。
“爸爸,你為什么要打我?!”
嚴城臉色冰冷,“我什么打你?你竟然還有臉問我為什么打你?嚴菲,嚴哲是你親弟弟,你為什么要這樣對他?你毀了他的一輩子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