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回祂在蘇陽的授意下沒殺人,只是那幾個目瞪口呆的家伙擅自嚇暈了。接著便順著祂來時的路再出去。祂是一路破壞通風口進來的。
【真假的?pc?】
【這要被開除的吧?】
【哦豁,遭報應了。】
【活該啊!】
【···】
手機被拘留所拿走了。但是家里還有老舊的備用手機,雖然很卡,也沒有電話卡,但連上wifi只是看看微信什么的也行。
所以,挺奇怪的。
為什么即便自身什么也不做,也會卷入這樣的麻煩里呢?
“@#@?”
【吃?】
祂莫名從箱子里拿了一桶泡面遞過來。
大概是想讓自己和祂一起進食吧。
“現在不想吃。”
蘇陽點燃一支煙。
“烏拉烏拉——”
又聽見很遠的地方傳來警笛聲。
蘇陽不清楚那是不是在監控上查到蛛絲馬跡要來逮捕自己。
但不論如何,那樣大張旗鼓的從督察局里逃出來也不可能繼續安穩的住在這里。
看樣子必須得做些什么。
“我出去一趟。”
這句話說過不少次,祂大概也能完全明白意思了。
蘇陽出去的時候還帶走了許久不曾使用的美工刀。走了才沒多遠,就看見四五個穿著制服的督察,急匆匆的朝自己住的地方去。
果然是沖自己來的嗎?
不過那已經無所謂了。
走進離小區最近的公共廁所,在最里面的隔間,再關上門。
把玩手中的美工刀。
想象這小小的刀尖插入脖頸會是什么光景。
剛才蘇陽邁步在路上時,還沒考慮過害怕這兩個字。可現在看著因為長時間放置生出些許鐵銹的刀刃,莫名的產生抗拒感。
“嘩啦——”
隔壁傳來響亮的沖水聲,隨后門被打開,腳步漸行漸遠。
衛生間只剩下蘇陽自己了,這也預示著蘇陽可以行動了。
“噗呲——”
在某一瞬間,蘇陽終于用美工刀插入脖頸。
“咕、呼——”
早就將衣服塞入口中防止發出不像樣的慘叫被人注意。
一咬牙,用力的握著溢滿鮮血的刀把往下劃。
其實和想象中有差別。
確實很痛。
但只有最開始那一會,很快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
可是祂為什么會來的這么快?
這可不行啊。
要是現在被治療了,剛才做的不就完全是蠢事了嗎?
但蘇陽已經沒力氣反駁祂要做什么。氣管咽喉或者說聲帶已經壞掉了,也無法發出聲音。
只能看著祂從自身上取下肉塊。
可好像還是晚了。
生命流逝的太快,已經到了末尾。
【死,不要】
或許是祂也覺察到了這點,才會拼命的寫出這三個字。
近距離觀察下才發現祂好像被槍擊過,身上有炸開的血肉模糊的彈孔。
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才懶得還擊先找到自己吧?
真是可靠的朋友。
但是,抱歉。
“@#@?!”
即便你是如此不希望我死掉,但事情就是這樣。
不死掉的話,帶著你這樣的累贅也無法順利的逃亡。之前的生活已經被那些狗雜碎全數破壞了。
啊啊。
雜碎。
全他媽都是該死的渣滓。
讓我的朋友這樣傷心難過,全都該去死!
奇怪,為什么突然這樣生氣呢?
【你瀕臨死亡】
【是否要讀檔呢?】
——
【節點提取成功】
【當前節點:】
從回到現實后經歷過的讀檔事件來看,讀檔的時候幾乎總是會倒流回前一天。
這次也是,回到了昨天。
這其中也許還有什么更細節的規律可循,但蘇陽也懶得去想。
“還在認字嗎?”
昨天這個時間,自己已經睡了。
但祂通常會玩識字游戲到很晚,要是成績中游的學生有祂這份精力說不定能一舉考上重點大學吧。
“@#@?”
【困,不?】
祂肯定會疑惑為什么剛睡下沒多久的自己又爬起來了。
“有點事情需要跟你說一下,等會有客人要來。”
——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好友到了。
“怎么突然這么急著要找我?難得啊。”
好友依然保持一貫的微笑,手上還拎著幾罐啤酒和下酒菜。
“我猜你也終于因為群里的事有點急躁了吧?不用急,我已經想到好辦法了。”
“邊吃邊聊吧。”
他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推開茶幾上的東西時發現裂痕還驚訝的說,“陽陽,這桌子怎么了?”
“啪嗒。”
蘇陽一直沒說話,平靜的看著他做這些事。
“陽陽?你在那站著干嘛,都說了不用急,我已經有辦法了。”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么大學開學半個月,像你這樣的人會突然對我示好。”
蘇陽輕吸香煙,在回憶往事。
“你的話,富二代,家里有錢身邊也不缺朋友。”
“要說需要同情我這樣陰暗孤僻的家伙來彰顯自己的美好品德?要是這樣的話,也不至于讓你以好友的身份自居到大二。”
“陽陽,你想說什么?”
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如果你一直以來是這樣看待我的,那我還是回去吧。”
“聯誼的那個女人,你認識?”
“···”
他瞬間僵住了,不過馬上又說,“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說了嗎?覺得面生,后來去查了查聯誼名冊,也沒找到那個人。估計是看著熱鬧自己加入的局外人吧。”
“是媛交妹吧?”
“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的眼神已經相當動搖了。
“已經把我舉報了嗎?你。”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你——”
“嘭——”
蘇陽飛起一腳踹在他臉上,“我大概想起你是誰了。”
收回腳的時候,他臉上已經出了淤血。
表情也完全變了,沒有厭惡,反而是笑了。
“···是嗎?”
“終于想起我是誰了?”
“還以為非得要我等你變成喪家犬的時候才能記起我是誰。”
“你已經完蛋了,知道嗎?”
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和血,非但沒有憤怒反而笑的很開心,“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知道又能怎么樣呢?”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
“在小學,就因為你的緣故,每天都要去廁所找自己的書包和鞋子。”
“到了初中以為就會好了?”
“哈哈,還是有認識我的人,馬上就傳出去說我是惡心的東西。馬上就又重蹈覆轍,你知道我看到別人在我寢室的下鋪枕頭上尿尿還要賠笑是什么心情嗎?”
“啊啊,高中也是,全都是地獄。”
“費盡心思考進那些傻逼人渣敗類考不進的外地大學以為總算好了,結果開學第一天就看見你了啊。”
“我連多看你一眼都不敢,比過街老鼠還要慘。每天都會做噩夢,想到你和別人隨便侃侃而談,哦,那人啊,就是個垃圾廢物傻逼。”
“我誠惶誠恐的度過了半個月,甚至苦苦哀求父母讓我去國外上學。”
“可變成這種連人都不算的垃圾艱難度日,到了最后我才發現,你這傻逼已經完全不記得我了。”
“是把我當可有可無的小丑了吧?”
“怎樣?”
“現在被你眼中可有可無的小丑玩兒死的感覺如何?”
他歇斯底里的說著,又恍惚著露出陶醉的笑容。
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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