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司的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曹方。
曹方現在儼然成為整個銘玉府里最忙的人。
一月中旬,付胭到醫院做NT。
霍銘征在超聲室外等她,過了五分鐘,她垂頭喪氣出來。
“怎么了?”霍銘征連忙將她抱進懷里。
付胭的手隔著衣服貼在小腹的位置上,皺著眉頭說:“你兒子不配合,體位不好,醫生說看不清楚想看的位置,讓我出來走走。”
霍銘征沉默了幾秒,“沒事,待會兒我陪你進去檢查,我親自盯著他。”
“盯著誰?”
“我們的兒子。”
付胭原本還愁眉苦臉的,瞬間噗嗤一笑,努力控制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嚴肅一點,“他在我肚子里,你怎么看?”
“這是我們父子間的默契。”霍銘征說得一本正經。
過了一會兒,付胭再次進去做檢查,霍銘征全程陪同。
之前他就想陪著,可被付胭攔在門外。
這一次他光明正大地坐在付胭躺著的床頭邊,握住她的手,盯著醫生操作的顯示屏。
“可以了,這次很配合。”醫生笑著說。
霍銘征盯著顯示屏上的畫面,付胭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心里劃過一陣陣的暖意和驚詫。
竟然真的就成功了,難道真是他們父子倆的默契嗎?
走出超聲室,付胭拿著B超單,黑乎乎的一團,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門道。
“像你。”
身邊霍銘征指著圖像,“這個鼻子看著像你。”
“他才十三周不到。”付胭提醒他。
“已經像個人樣了,不是嗎?”
面對霍銘征的反問,付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什么叫像個人樣。
離開醫院之前,付胭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怎么沒見到秦太醫?”
以往每次霍銘征或者她來檢查,秦恒總是在的,而且他基本上是住在醫院的時間更多,以免病人有突發情況。
霍銘征裹緊她脖子上的圍巾,“出國了,可能得除夕才能回來。”
距離除夕只有不到一周時間了。
付胭想不到他這個著急出國干什么去了。
而且據季臨說,季晴姐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和秦恒有關。
霍銘征給她戴好帽子,“除夕的時候,把媽也接到銘玉府吧。”
付胭一愣。
她當然聽懂霍銘征說的“媽”指的是她的母親宋清霜。
之前他們鬧得不愉快,雖然母親是因為被催眠,但那樣的隔閡在,他們能平靜坐下已經實屬難得了,還要接到銘玉府一起過年,那個畫面,她想象不出來。
霍銘征看出她的顧慮,柔聲道:“她畢竟是你的母親,我的岳母,哪有讓長輩一個人在療養院過年的道理,我已經安排好了,后天就接過去陪你。”
付胭不知道是不是懷孕后的女人都變得特別感性,她聽完后眼圈就紅了。
用力抱住霍銘征,臉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霍老師,你怎么這么好,活該你是我老公!”
霍銘征的嘴角倏然彎起,眼底笑意璀璨,“越發會討我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