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收了找的碎銀,這才撇了孫子一眼,爺的事還能都叫你們知道?
可下一步還真是用到了他們,這兩人識字啊,看契約啥的很溜。
“爹,你是不是用了寶丫的錢,她幫咱們夠多了,上次那老婆子罵人,臊的我都不敢抬頭。”
二舅一聽買了十畝地,立刻不愿意了,這作坊就是寶丫置辦的,不能再花她的錢。
“你們可冤枉姥爺了,我們這次挖到寶,回來也沒細說,總之,今天的錢就是姥爺自己的,趕緊商量蓋房的事吧,那塊地真不錯,尤其是那片河灘。”
姥姥也笑瞇瞇的,老頭子嘴巴真緊,一下子買了十畝地啊,老了老了成了地主。
兩個兒媳走路都帶上了風,前二日還愁得不行,寶丫一回來,啥都好了,真是他家的福蛋蛋啊,葉氏專門煮了兩個蛋,藏在了她的湯面里。
“娘,我也想吃雞子!”小壯看到圓滾滾白花花,一下子流口水了。
“喏,給你吃。”云苓趕緊撥了一個,這還沒吃到嘴呢,被他娘狠狠敲了頭,
“沒出息的貨,這是給你姐的,一個男娃子,嘴巴這么饞?”
挨了打的小壯想尋求保護,可大家自顧自吃著,沒一個人看他,
吃了飯商量蓋房的事,姥爺才不緊不慢開了口,
“蓋兩座小院,你們兄弟一人一個,河灘地歸我們老兩口,房子也蓋在那邊,等將來我們去了,連房帶地留給寶丫,甭管她住不住,回來有個自己的地。”
云苓沒有推辭,心里很是感動,這個時代,哪有東西留給女兒的?他雖然沒說娘,可自己是娘唯一的孩子,
“明天我要回去了,估計要在家待些日子,蓋房時讓我爹和阿生過來。”
她要開啟糖坊新紀元,拖了這么久,也該干活了。
大舅連夜趕了回來,也不顧天黑,來到了糖鋪,
“老黑說了,咱們這臺好用也是運氣好,不會每次都能這么順溜,讓你希望不要太高。”
“所以才沒舍得給他,酒莊先停業吧,存貨能賣多久?。”
吳鋼很是詫異,好容易保住了,為啥要停?就算蓋房,也不用停啊。
“我和侃兒研究了一種新式的酒,若是成功了,成本會低很多,口感跟現在的差不多,咱們降價賣。”
為啥要便宜?他雖然不解,還是忍著沒問,
“按現在的銷量,存貨還能賣一個月。”
讓市場嘗嘗斷貨的滋味,也是一種饑餓營銷,
“我們還做了一種果酒,重新開業時可以放在一起賣,這種酒很甜很好喝。”
“好吧,舅舅聽你的,老家太不安全了,既然你姥爺他們出來了,就不回去了,早點蓋新房。”
“大舅,你想過沒有,虎子他們過來,將來在哪讀書?”
他們基礎不如喜子,年紀也大的多,一般很難找到學堂,而這個夫子人不錯,有桂嫂這個關系,應該能收下他們。
沒想到,大舅也正有此意,只是住在糖鋪不合適,畢竟虎子不小了,小壯倒是可以跟喜子作伴。
“他們兩個住在酒莊好了,雖然路遠一些,這點苦還不能吃嗎?”
云苓一大早,趕著車回到了云家灣,到底進入了盛夏,清晨的風都帶了三分灼熱,好久沒下雨了,此刻,真想來場透雨,趕走這惱人的暑熱。
“娘,開門,我回來了。”
什么情況?為何大門緊閉,雖然作坊停了,這個點爹娘也應該起床了,一般來說,白天是不關門的,家家戶戶都有照壁。
她又叫了幾聲,隔壁二大娘出來了,
“喲,大丫回來了,你爹娘都上山去了,說是晚上涼快,八成昨夜又干了一宿。”
啊,甘蔗還沒種完嗎?仔細一看門,一把大鎖掛在中間,剛才竟然沒看到,趕緊摸出了鑰匙,
“二大娘,我回去了。”
她乖巧的打了招呼,卻被人家一把給拽住了,
“大丫,別怪老婆子多嘴,你也勸勸爹娘吧,你家那老婆子天天訴苦,說是兒子不孝啊。”
這是預料中的事,她皺起眉,要哭不哭的,
“二大娘,你不知道,奶跑到我舅家,砸了人家的缸,那滿滿一缸美酒啊,全喂了土地爺爺,雖然是親戚,也得算賬啊,
官衙要來抓她,還是我爹說了情,答應賠給人家,為了還賬,腰都累彎了,陪她去砸的大伯和三叔,是一個大子都不出。”
“我滴個乖乖,還有這檔子事啊,你爹也太老實了,那得賠多少啊?”
“二十兩都擋不住。”二大娘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她笑著說,
“怪不得,你爹氣的都不理她了。”
二大娘是村里最八卦的婆子,有她這么一宣揚,呵呵,風口肯定轉向。
她美滋滋的將驢子拴在了后院,大黑、小黑一見,高興的叫個不停,正好只有她在,便挨個喂了靈泉,
這干了一宿,怎么還不回來?阿生他們年輕,可爹的歲數也不小了,能吃得消嗎?
算了,燒點稀粥吧,回來肯定又餓又渴。
云苓在廚房里忙活著,沒注意身后站了一人,阿生靠著門,靜靜地看著他的小娘子,
“啊,你干嘛不出聲,嚇死我了。”
“熱不熱?我幫你燒火,”
“他抽出了自己的帕子,按在了她的額頭,雖然干了一晚上的活,卻依然白衣如雪,沒有染上灰塵。
“你們去種甘蔗了?爹娘呢?”
“他們在后面,我看到了炊煙,想著就是你,趕著先回來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直跟著她轉,這才分開兩天,好像看不夠似的,終于,云苓發了飚,
“看什么看?我臉上有花嗎?”
哈哈哈,他毫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你也有害羞的時候啊,我的娘子看看怎么了?”
呃,難道自己平日很漢子嗎?白了那廝一眼,開始燒油炒菜。
“咦,你買了肉嗎?好香。”
一過夏至,屠夫就歇業了,因為天氣太熱,豬肉很容易變質,這個時代,一個拉肚子就會要了小命,所以直到立秋這天,才會重新吃肉,就連飯館都不例外。
“這是娘腌的油肉,鋪子里沒吃完,我帶了一些回來。”
其實,這是她在空間腌制的,還足足有兩大缸呢,就是為了自己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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