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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曉揚起手中的手機,氣得發抖,大聲質問著她的‘好母親’!
都是成年人了,溫存什么意思,想必就不用她解釋了。
平日里持家有方,對父親經常表露愛意的母親,現在卻有一件赤裸裸證明她出軌的事情擺在面前,叫顧曉曉如何能接受!
被親生女兒知道這種事情,作為母親,劉玉顯然有些無地自容,就當她準備解釋一二的時候,女兒那跋扈的言語再次指責而來。
“爸爸對你那么好,你憑什么出軌?你在監獄里蹲了那么久,爸爸做了多少努力,花了多少錢去打點,為的就是把你從那里面弄出來。”
“可是你呢,你卻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顧曉曉狠狠把手機一甩,手機砸在了床頭柜上。
砰的一聲傳來。
“你都快五十了,還這么不要臉的搞外遇!”
壓在劉玉胸口的石頭像似被踢翻了一般,她再也沉不住氣,狠狠刮了顧曉曉一個大嘴巴子。
“啪”的聲音,極為悅耳。
“你爸就是個懦夫,老娘一出事他就離得遠遠的,生怕沾了自己一身腥,對我不管不顧,口口聲聲要跟我離婚!”
那天的電話內容直逼劉玉的腦門,老臉上透著怒。
“你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出了大事搞不定就知道來我這里哭訴,你那個沒良心的爸要跟我離婚的時候呢,你這個當女兒的不但不勸說,反而只去顧及自己往后的生活要怎么過!”
“你們父女都這么不念舊情,我憑什么不能去依靠別人!”
劉玉說到最后,眼淚汪汪而下,整個人看上去像似老了十歲。
顧曉曉捂著臉,從開始的惱怒,到現在的一臉懵。
“爸什么時候說要跟你離婚了,我什么時候說出那種話了,搞外遇就搞外遇,編造這么多理由干什么!”
她雖哽咽著,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依然尖銳薄涼。
劉玉瞳孔睜大,整個人氣不打一處來,作勢又要去給顧曉曉一巴掌,但是在手還沒有伸出去的時候……
“等下……”
理智很快就占滿了劉玉的腦海,她把那兩通電話的內容說給了顧曉曉聽。
“根本就沒有!”
顧曉曉激動否認,“那天爸爸接了一通電話半路去了醫院,我一個人又沒辦法把你弄出來,然后我就回了家。”
“肯定是顧甜搞得鬼,想都不要想!”
劉玉瞬間回過腦子來,將前后的事情理了一遍。
自己從監獄出來后,顧正軍的確沒有提過那通電話,曉曉自然也沒有說過,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而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揭穿。
可是未曾想到,這一切都是別人造成的假象。
而這個假象,除了顧甜,沒有其他人!一個瘋狂的計劃滋生了出來。
“張遠興的事情我會讓剛剛打電話的人去辦,但是你要答應媽媽,電話的內容不準對任何人提起!”
劉玉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有一天居然跟自己的女兒做起交易來。
顧曉曉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比起出軌情人的溫存,媽媽還是更加喜歡顧家這種金錢與權利的生活,不然也不會讓老情人去做殺人放火的事情……
誰不是呢?
“媽媽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說!”她乖巧答應。
這一趴過去后,母女兩商量著要怎么把她們顧家遭受的罪惡還給顧甜。
“那就以她母親遺物為誘餌,讓她帶著她的孩子參加媽媽你的生日宴會,然后找人綁架她們,從此讓她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顧曉曉惡毒發聲,一想到顧甜霸占了席慕沉,她就恨不得手刃她千遍萬遍。
“我看行……”
劉玉贊同了,反正都是借刀殺人,多一刀也無妨。
下午的時候,劉玉穿戴隱蔽,只身出現在了某個酒店的房間里。
門打開的一瞬,周華立馬將人緊抱在懷里。
“阿華……”劉玉做作的推搡了幾下,最后跟人滾到了床上去。
溫情過后,劉玉躺在周華胸膛上,可憐兮兮的開口:“阿華,其實我在出獄后就計劃跟你遠走高飛了,但是在這處處都要花錢的社會,沒有錢寸步難行……”
“所以我準備悄悄移走顧家部分財產,怎知被一個狗皮膏藥盯上了,他還因此威脅我……”
說到最后,劉玉哭哭啼啼了幾聲。
周華被唬的鬼迷心竅,頓時就心疼起劉玉來,想著他為了他們的感情付出了這么多,于是……
日落于西。
程甜剛剛準備整理病人的資料,桌上的來電顯示讓她頓住了動作。
“二寶,想媽咪沒?”
要不是這邊事情繁忙,她一定挨個跑去看望其他三個崽崽,狠狠抱著親幾口。
“我最想媽咪了!”二寶立馬回復,但是也沒過多煽情。
“信號探測儀顯示,張遠興此刻正被人毆打,處處都是致命一擊。”
程甜微頓,鳳眸上挑了幾分。
張遠興這人留著很有用,所以程甜不僅讓鹿癡把顧曉曉懷孕的消息透露給了他,還讓他在他身上裝了個信號器,也算是間接留意著他的安危了。
致命的毆打,看來顧家人是動了歪念了。
拿到二寶給的定位地址,程甜帶著小鹿絕塵而去。
廢棄的舊倉庫——
張遠興把昨天晚上撿到的金條當了幾千塊錢,在賭場門口被幾個人攔了下來,跟人在旁邊的茶館賭了幾把比大小,贏了不少錢后,他們都說自己沒錢了,并提出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賭,那兒他們放了錢。
跟著上車后,車開出去半小時后,張遠興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到了舊倉庫后,這些人就開始對他拳打腳踢,他放話愿意把錢還給他們也沒有用,跪下喊爺爺他們也絲毫不為所動。
“行了,該送他上路了!”
為首的大哥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一邊說一邊示意旁邊的手下。
張遠興瞬間清醒,“什么意思,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殺人要償命的,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來!”
此刻的他,臉上已經掛了不少踩,身上的衣服也臟亂無比,說出來的話聽上去很充滿‘威脅’,實則心里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