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
聽到外面傳來的警笛聲和喊叫聲,瞳日就站起身,暫時拋下那一疊疊的文件,離開了辦公桌,來到窗邊,打開了窗戶,望著遠處的硝煙彌漫。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慌張和猶豫,反而眼神堅定無比,似乎他早就想好了接下來要做些什么事情。
并且已經準備好堅定地執行所有的計劃。
“邦邦邦”
敲門聲傳來。
“進來。”瞳日沒有回頭,直接開口說著。
光是從這敲門聲,他就能知道來的人一定是楚逸。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一樣的聲音,不管是誰,用手敲在那扇木頭門上的聲音都大同小異。
他的無數下屬將要面見他,敲響那扇木門的時候,他都并不清楚門外站著的人是誰。
但楚逸毫無疑問是一個意外。
任何時間,只要那扇門響了起來,即便是發出同樣的敲擊聲,只要敲門的人是楚逸,不論是一聲,還是兩聲,瞳日都可以清晰地知道是楚逸來了。
不是靠猜出來的。
也不是靠聽出來的。
而是一種沒有來由的感覺。
沒有來由,卻十分精準的感覺。
就像十五歲那年,在新國的高中畢業儀式上面,數千個穿著同樣衣服好好人海。
他依舊憑借著一種奇怪的感覺,望向了一個冥冥中注定的地方,與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產生了生命中的第一次對眸。
門開了。
進來的人的確就是楚逸。
“王子殿下,秋小葉他——”
“我知道。”不等楚逸說完,瞳日已經開口了:“我已經看見了,就在窗戶外面。”
楚逸也走到了窗戶邊,與瞳日并肩站著,肩膀與肩膀之間,只隔著一條細細的線。
兩個人聽著對方的呼吸聲,幾乎就要靠在一起了,可是誰都沒有再往中間一些,兩人之中似乎有著一層薄薄的膜。
薄如蟬翼,卻割似深淵。
“現在該怎么辦?”楚逸問道。
瞳日語氣堅定,沒有任何遲疑:“已經沒有輾轉的余地了,我必須用盡全力,這是我的祖先留給我的國家,他不能會在我的手里!身為桃市的王子,我必須繼承先人的事業,沒有退路!告訴井風,不管用任何的代價,都要讓秋小葉死在這里!不擇手段,這不是井風最擅長的事情么,叫他別讓我失望。”
“知道了,我會通知他的。”楚逸點著頭。
“還有。”瞳日接著道:“我懷疑,秋小葉已經滲透到了地下,不論秋小葉在地下產生了多大的影響,都一定要徹底地消除。”
“你的意思是?”楚逸問著。
瞳日道:“通知井風,對地下的人類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掃,只要發現任何有反抗意識的人類,都要立刻消滅,不允許任何有反抗意識的人類存在于桃市的地下!”
楚逸有些遲疑,問道:“可是這樣做的話,我們會損失很多的勞動力,而且,是不是有些過于殘忍了?”
楚逸覺得瞳日有些變了。
曾經的瞳日,雖然沉默寡言,極其傳統,但是從來不會對生命,哪怕是人類的生命如此漠視。
可是自從鬼王病倒,瞳日接手了桃市以來,身為桃市掌控中的責任,就壓迫者瞳日,把他變得越來越擰巴了。
“殘忍與否不重要。”瞳日望著遠處的煙火,說道:“重要的是,我的父親,不能成為一個王國的帝王!我!也不能成為一個王國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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